大概是因为梦境,这一路上江舒不太自在,坐在傅时宴身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呼吸也很紊乱。傅时宴用手机处理完工作,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现在倒是熟练。”
江舒后知后觉,然后指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不也是,熟能生巧嘛。”
让人窒息的沉默。抵达老宅,江舒快速下车,她怕自己再多和傅时宴待一会儿,就要烧起来了。然而走得太快,她的左脚一崴,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啊!”“你急什么!”一只大手捞起她的腰,将她捞回怀里。江舒见傅时宴眉眼焦急,又是一僵,很快从他怀里脱离,“我,我自己可以。”
这是门口突然传来爷爷乐呵呵的声音,“你们小两口就这么腻歪呀。”
江舒快速摆手,急忙想解释,傅时宴却再次将她抱进怀中,扬声说:“爷爷,小舒的脚扭伤了,有没有红花油?”
爷爷不再玩笑,连忙说:“有有有,快抱小舒进来!”说完吩咐刘姨去拿药。傅时宴则将女人拦腰抱起,阔步走入,江舒下意识揽着他的脖颈,盯着他的下颌线发呆。“其实……我自己可以走。”
“不怕摔死就走。”
他蹙眉,染上生气。“……”江舒被放在沙发上,刘姨拿来一个药箱,取出红花油递给傅时宴,“怎么这样不小心。”
爷爷更是夸张,“要不要去医院啊。”
江舒哭笑不得,“爷爷我没事的,就是小小的崴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傅时宴半蹲在一旁,将红花油倒在手心,双手搓热,才敷在她的脚腕上,她瘦,不盈一握,他的大手在上面停了好一会,手法十分专业。脚踝上温温热热,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作祟,江舒并不觉得疼了。兴许是感受到目光,傅时宴抬眼,还是方才的语气,“毛毛躁躁。”
“我……”像是小时候做错事,被父亲指责。爷爷在一旁笑得微妙,连忙安慰道:“别往心里去,阿宴说话向来这样,看起来是生气了,其实是在乎你,越生气越在乎。”
是这样吗?江舒投去询问的眼神,他却没接,起身去洗手。看来确实是这样。江舒扬唇,顺着往下说:“我知道爷爷,我了解阿宴。”
爷爷笑得更开心了。半个月没来,江舒关心了一下爷爷的病情,拉着他的手一遍遍重复,让他一定要记得吃药,多注意休息。没有做戏的成分,她喜欢这个老头,不仅慈蔼,对她更是一等一的好,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所以即使不为傅时宴演戏,她也愿意对他好。“我没有爷爷,你在我心中就跟亲爷爷一样。”
傅时宴洗过手出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脚步一停。“哦哟,你爷爷去的早?”
江舒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顺势点头。“好,没事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爷爷。”
爷爷原本就喜欢她,如今听完,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