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还不知道呀,傅董身边带了个女人,这几日可是宠爱有加。”
话音落,陆寻又睨了眼江舒,给她喂了张牌,“什么样的女人?”
“自然是漂亮女人,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背后的靠山,据说姓钟。”
“什么钟?”
“还有什么钟,放眼海城体制内,不就一个钟吗?”
老总暧昧眨眼,“据说今日文华重新开业,他送了两对花篮呢。”
陆寻了然。太太接话:“是的呀,傅董本就是人中龙凤,这要是联系上,那可是平步青云,万事无忧了呀。”
陆寻轻笑:“原来他说的另寻出路是靠这个。”
声音很小,只有江舒听见了,她突然觉得室内的空气有点窒息。“哎,我方才远远看见了那个女人,侧脸跟这位小姐有点像的。”
太太审视着江舒,好奇说。江舒垂眸,打出一个小王。她猜大王在陆寻手里,可他没出,“不好这么比,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也许傅董喜欢那位小姐的优雅气质,可我喜欢的,是她的从容清秀。”
话语中都是暧昧,大家顿时起哄起来。不过四十分钟,江舒手里的筹码已经放不下,她兴致缺缺:“不玩了。”
太太不太高兴,“江小姐从牌桌上赢了我们一百多万,这就不玩啦,把不把我们当人呐。”
江舒揭下大衣重新穿上,“我赢了多少,不都会有人补给你们吗?”
“……”场面静了静,没人想到她这么有性子。陆寻没有阻拦,只是对诸位轻轻点头,不紧不慢跟上江舒。“生气了?”
出了包房,就是拥挤的人流,江舒靠着栏杆,俯瞰大厅里的牌桌,“有没有想过,我要是今天赢个上亿呢,你也给我补吗?”
“只要你高兴,都不是事。”
江舒嗤笑一声。陆寻啧了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真想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跟家里死了人没区别。”
江舒打掉他的手。“不就是他身边出了新的女人,至于这么不高兴吗?给我甩脸色看。”
楼下的花篮,都用红绸写了名字,江舒搜寻到一个叫“钟盛元”的名字,这个名字,她听得不少,都是在新闻里。张若赶来,陆寻也正盯着这个名字出神,张若愣了愣,“……是他,我查过了,调查组查了半个月没查出问题,打算逼供的时候,是他出来打招呼,傅时宴才被放过。”
陆寻倒是不惊讶,“傅时宴能搭上这艘船,是他的本事,我佩服。”
“可是……”“钟盛元不是能被名利打动的人,这些年鲜有破绽,去查一查,傅时宴用的什么,打动了钟盛元。”
“不是有结果了吗,那个女人,兴许是他的女儿。”
陆寻手指轻敲,若有所思,“钟盛元没有女儿,只有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一直定居在国外。”
“会不会是亲戚的孩子?”
“先查。”
张若退下了。江舒随着人流走出去,双手插兜,听到陆寻问:“你怎么想?”
“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