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祁曜出现祁黯横抱着我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几人冷声道:“这笔账我会亲自找你们算。”
秦邬似乎受了伤,看样子之前已经打过一架了。解烛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秦邬,你好歹是灵司局的人,这算是知法犯法吧。”
“有什么事情外面来说。”
谷藏说道。圆形广场上,祁黯并没有将我放下来的意思。秦邬等人都在,还围观了不少人。解烛看着我的样子也有点气氛,站起来就说:“虞九只是一个普通人,按照律法,你们涉嫌绑架谋杀。秦邬,你觉得呢?”
秦邬没说话,是岳重先道:“这就说的严重了。我们只是请虞九来帮忙。”
“那我下次也请岳大师这么帮忙可好?”
我说。凡事都要将证据,而且这又是在邬林古寨,没办法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办法安然的离开这里才是。也就只能嘴上说说了。“祁黯,虞九是为了救人才变成这个样子,如今不适合奔波,需要修养。”
谷藏说道。祁黯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她这个样子若只是寻常修养,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无法恢复。你们想将她困在这里?”
我有些惊讶,原来自己这次伤的这么重。“都是误会。”
谷藏说。祁黯冷哼一声抱着我就走了,看样子完全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但还是被秦邬挡住了去路,他开口说:“虞九这个样子需要好好修养,先住下。我准备了房间。”
祁黯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秦邬安排的房间比较偏,但里面装饰的不错,还挺大的。“这个地方比较清净,你们好好修养。需要什么可以给我说。”
秦邬说。但祁黯一点都不待见他,他也知道,向我告了别就走了。房门被关上,祁黯将我放在了床上,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咳……咳咳……为,为什么要道歉?”
我笑着说。说实话,能看见祁黯我已经很开心了,他能找到这里想必也花了不少的功夫。“没保护好你。”
“这又不关你的事。”
我说。祁黯没在解释,但能看出他似乎有点愧疚。没说几句话,我又有些困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祁黯,我想睡一会。”
“睡吧!”
听到这两个字,我便安稳的睡了过去,莫名的觉得安心。这大概是我这段时间睡的最安稳的一天了。醒来,我寻找着祁黯的身影,叫着他的名字,可屋子里空空如也。莫名的有点失落。“咳咳……咳咳……咳……”身体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难受的要命。门外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祁黯便冲了进来,连忙拍打着我的后背。好半晌我才回过神来。“没事吧?”
他问。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力气。我这个样子真的要持续一年半载吗?”
“放心,我有办法。”
我嗯了一声,就是相信他。随后解烛端着饭菜进来了:“生了个病,感觉你乖了很多。这才是个姑娘的样子。”
我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先吃饭,吃完了好好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解烛说。饭是祁黯亲手给我的喂的。吃完饭,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眼看着祁黯的脸色越来越看。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冲动,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这里是邬林古寨。”
“你这个样子叫没事?”
解烛不满道。“都过去了,这笔账迟早会算清楚。”
我说。祁黯揉了揉我的头:“先治好你。”
说完之后祁黯就将解烛给赶了出去。在他关门转身的一瞬间,黑雾慢慢的将他笼罩,再然后就是许久不见的红衣。祁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停下,捧着我的脸低声问:“疼吗?”
大许是病了的人都有些脆弱,我没崩住,一下子哭了出来。见到祁黯的时候我没哭,疼的厉害的时候也没哭,可如今看到祁曜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忍不住。他轻抚过我的眼泪,吻了上来。我知道自己不该沉迷这种假象,更不该和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但心底深处,他是我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被掩埋的种子骤然发芽,顷刻之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接下来听我的。”
他说,声音像是有种魔力,让人轻而易举的放下防备。我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抱着我,盯着我的目光满是宠溺:“乖,银丝放出来一些。”
我现在放出银丝稍微的有些困难,准确的说我不能很好的控制,我也如实说了。祁曜让我不用担心,说一切有他。银丝顺着我的指尖飘出,只有一截。也是那一瞬间,祁黯的红线就和我的银丝纠缠上了。他吻上了我,很温柔。我闭上了眼,感知似乎被无限的放大。他的红线似乎想要顺着我的银丝从我的指尖进入我的身体。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被吓了一跳,顿时挣扎着抗拒,一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他毫不在意,只是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担心,别抗拒,我在救你。”
我还是相信了他。重新闭上了眼,红线似乎顺着我的血管在游走,并不难受,甚至红线经过的地方会有暖洋洋的感觉。可另一方面,我本能的还是会感到恐惧,这种性命完全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尽管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他时不时的吻我,低声安抚,而红线不断在我的血管中延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身体血管里的每一寸都有他的红线。他看着我轻声道:“别怕,会有一点点疼,你可以咬我。”
我嗯了一声。疼是疼的,但就像是他说的,一点点疼,和针在指尖扎一下差不多。我还心想着这种疼痛他应该没必要提醒我。但紧接着,我感受到他的红线在我的血液中以极高的速度游走,修复着什么。以至于很痒,又有些刺痛,密密麻麻的。“受不了就咬我。”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