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一路上开的很慢，每当听到《小苹果》的歌声，都忍不住想路边望去。突然，张羽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广场舞放《小苹果》很正常。快餐店放这首歌也不过分。发廊放这首歌也不是很违和。你一个洗浴足疗城也开始放《小苹果》是几个意思？很快，张羽就将车子在自己公寓的车库中停稳。忙了一大圈，张羽看了看时间，才十点钟不到。他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薛之千和孙燕兹。确认六首歌曲现在都已经录制结束，正在进行后期处理了。后天十二点一过，《天黑黑》和《绿光》会先在企鹅音乐平台上线。算是孙燕兹复出的预热，将热度炒起来后，会将后四首再陆续放出，叠加热度。张羽听后大为震惊，感叹薛之千和孙燕兹的工作效率。短短几个小时，六首歌竟一次性都录完了！但转念一想，孙燕兹本身实力就很强，又有自己的指点。震惊便转为期待。期待孙燕兹的复出歌曲，会火到什么程度。闲来无事，他又开启了直播。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粉丝们疯狂涌入的时候。弹幕栏中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羽神牛逼’疯狂刷屏。而是一人一句，刷起了《小苹果》的歌词。就像是地下党接头对暗号一样。张羽看到弹幕，差点没笑出声来。“《小苹果》大家喜欢吗？”

张羽的问话一出，弹幕纷纷涌入直播间，差点没把直播软件整崩溃。“怎么说呢？我今天去逛夜市，满街都是《小苹果》。”

“羽神！我妈说她的愿望是让你再出一首广场舞歌曲。”

“快捂住楼上的嘴！”

“掩护友军！”

“其实我妈也有这个想法。”

“我是真心喜欢《小苹果》，欢快的曲风我根本没有抵抗力，但是被洗脑也是真的。”

“别说了，我现在只希望羽神能出新歌，冲淡一下我苹果味的脑浆。”

“爱死那首歌了，求羽神以后少唱一点这歌。”

“我怎么有预感，今晚直播大妈们还会来。”

……张羽看着弹幕，随机回复了几个粉丝，然后便开启了连麦模式。连麦的人选很快就出来了。ID：岁月静好。看到这个名字，直播间的弹幕就好像凝固了，都停了下来。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没等对面开口说话，整个直播间都炸了。“不是吧，不要啊！这名字，妥妥的广场舞大妈啊！”

“我有不详的预感，不会吧！”

“快把预言家刀了！”

“我要不要去请个假，今晚算是睡不着了。”

“这可是羽神的歌，就算又是一首洗脑歌，我也爱听。”

……但是当直播间的麦克风那边，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包括张羽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羽神……你好你好。”

听声音，应该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竟然不是大妈，爷青结。”

“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怎么回事？”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我的内心深爱着《小苹果》。”

“羽神：洗脑成功！”

……张羽愣了一下，随后欢迎道：“你好你好，请问这位粉丝怎么称呼？”

男人简略地说道：“我叫陈山川，羽神晚上好，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晚上好。”

听到这个名字，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兴奋了起来。“陈山川……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我也感觉在哪里听过？”

“我搜到了，玉珠集团董事长也叫陈山川！”

“玉珠集团……就是那个靠着卖小商品起家，现在已经上市的那个公司？”

“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肯定不是，我就是玉珠集团的，据说我们老板威信名叫‘狼行千里吃肉’，怎么可能是岁月静好？”

……陈山川像是看到了弹幕，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陈山川，玉珠集团的董事长。”

张羽也是看到了弹幕，追问道：“不知道董事长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为什么要取名字叫‘岁月静好’呢。”

陈山川沉默了一会，无奈地一笑：“狼行千里吃的肉，又怎么比得上岁月静好？”

“我看到弹幕里有我们公司的员工。”

“他们应该知道，在公司上市之后，我基本上是很少晚睡的。”

“但是明天有个会，让我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