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也是第一剑修。”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成为第二个安陌剑圣。”
“都觉得我会走出百国之地,去往更大的舞台。”
“就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我带着第一强者的名头,走出百国之地,来到北州萧家。”
“然而到了那里,我才发现什么叫做天骄如云。”
“数量太多,让人眼花缭乱。”
“对比起来,百国之地真的就只是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处。”
“但我仍然自信,我自持自己是剑修,谁都不畏惧。”
“宗族天骄战上,我过关斩将。”
“带着惊鸿重剑,一路杀入决赛。”
“在决赛,我……”“我遇到了他……”说到这里。萧啸天瞳孔中,猛地涌起痛苦之色。仿佛一切根源,都来自于这个人身上。萧平周身,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煞气。终于,要来了吗?导致父亲,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他叫,叶……萧旗渠!”
萧啸天声音有些颤抖。这痛苦的根源,终于再一次提起。这些年里,萧啸天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种,近乎于陷入深渊的绝望。仿佛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这样的结局。萧旗渠,真的太强、太强了!“萧旗渠年纪与我相仿,但他真的太强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霸气之刀。”
“一路上他所遇到的对手,没有一人能够承受住这一刀的斩杀。”
“他就像是一尊神明,傲然屹立于天际之上。”
“我在决赛中碰上了他。”
“他很强,带着无穷的光芒。”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我是剑修,剑意要比刀意更强。”
“再说我们二人同等境界,我凭什么要怕?”
“于是,带着这股劲头,我和他交手。”
说到这里。萧啸天声音再一次顿住。他瞳孔,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一刀,只一刀!”
萧啸天嘶吼一声。“萧旗渠只出了一刀,就将我手臂连同惊鸿重剑,一并斩断!”
“彻头彻尾,一败涂地。”
“我这一路以来所有光芒、所有锐气。”
“都,成了萧旗渠崛起的垫脚石!”
萧平双手,微微一颤。一刀吗?同样是金丹后期,父亲还是剑修。却仍然挡不住,萧旗渠的一刀吗?他的强悍,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我惨败后,本以为就此结束。”
“没想到,萧旗渠不依不饶。”
“他觉得我出自于百国之地,身份低贱。”
“区区分脉之人,也配杀入决赛?”
“于是,他再一次出手。”
“以独家秘法打入我体内三道符文,让我受尽折磨。”
“这符文,散发出寒冷之意。”
“深入骨髓,吞噬着我的灵气。”
“使我这些年来,修为寸步不能朝前。”
“每一次动手,都将承受无以伦比的痛苦。”
“而且时间越久,越是难熬。”
萧啸天神色颓然、灰白。“萧旗渠,高高在上的丢下一句话。”
“他说我一个分脉子弟,不配在宗族大放异彩。”
“这,只是小小的教训。”
“而后,他跟我定下七年之约。”
“七年后,他会派出后辈前来安国萧家。“若是萧家能胜过他派来之人,萧旗渠便会出手送我解药。”
“这断掉的惊鸿重剑,便是传承之物!”
“七年后,谁握有惊鸿重剑,便是家族应战之人!”
“那一天,我彻底成了丧家之犬。”
“整个家族的前途,毁于我手。”
“我是家族的罪人,虽然你大伯没有怪我,但我无法原谅自己。”
“回到家族,我无颜面对一切,更无颜面对你。”
“我将惊鸿重剑,交与你大伯后。”
“独自把自己关入密室中,反省自身。”
“如果,我没有这般锋芒毕露。”
“如果,我能够懂得收敛。”
“或许事情,便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可惜这一切,都无法重来,我也彻底心灰意冷。”
“如果不是平儿你,或许我早就自杀谢罪了。”
“平儿,你很强,拥有圣龙血脉。”
“虽然对剑没有兴趣,但你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是非常开心。”
“我知道,七年之约,我们萧家绝不可能会赢。”
“我也不在意了,大不了一死。”
“可没有想到,你被夺去血脉后。”
“居然因祸得福,转而踏上了剑道一途!”
“我以为这是天意。”
“所以在没有问过你意见的情况下,把断掉的惊鸿重剑传承给了你。”
“因为我真的不甘,不甘心惊鸿重剑,伴随我一同沉寂下去。”
“却没有想过,此举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说到最后。萧啸天浑身发抖,脸上掠过病态的苍白之色。“平儿,对不起,是父亲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