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清醒了看见视频,一定会立刻移民火星。裴行川拉着田椒往里走:“你要是把脑袋探出去,池槐的驾驶证就要被扣分了。”
“哦。”
田椒其实没听明白,但裴行川解释了,她就假装自己已经听明白了,道:“这样啊,好吧。”
裴行川终于把人带回家,两个阿姨早就按照裴行川的吩咐准备了醒酒汤。“过来喝了。”
裴行川敲敲茶几。田椒拿余光瞥了一眼,觉得这玩意儿八成不好喝,于是胳膊一抱:“不要,我现在在叛逆期,我说不喝就不喝。”
裴行川一挑眉:“这是又改剧本了?”
他好整以暇的问:“那我问你,你是谁?”
田椒的眉眼一下子耷拉下来,一脸的苦大仇深心碎落魄,简直比天桥底下的流浪汉还要流浪汉:“我……我是一个无家可归被迫寄人篱下还要每天挨打挨骂的可怜虫!”
裴行川:“……”“所以。”
裴行川说:“你现在是寄我篱下?”
田椒沉重的点头:“是的。”
“但是我一定会努力挣钱搬出去的,毕竟你对我非打即骂,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两个阿姨看裴行川的眼神都变了。这平时看着对田小姐呵护宠爱的很,原来私底下两人是这样相处的吗?“……”裴行川完全不想解释了,道:“既然你住在我家,就得听我话,过来,喝了。”
田椒面色纠结,几番衡量,最终出于一个无家可归寄人篱下可怜虫的悲惨境遇,豪迈的一口把碗里的醒酒汤喝了,这玩意儿是用灵芝和蜂蜜熬的,味道着实好不到哪里去,田椒一口喝完脸都扭曲了,她捂住心口指着裴行川:“你……下毒!”
而后“啪叽”一声,倒在了沙发上。阿姨们都吓傻了,连忙解释:“二、二少,我们没有……”裴行川非常冷静,“不用管她,戏瘾上来了而已。”
果然,一分钟后,刚被毒死的田椒又原地复活了,她打了个哈欠:“困了。”
“困了就去睡觉。”
裴行川道。“哦。”
田椒对他伸出手:“那,牵牵。”
裴行川无奈叹口气,牵着人往楼上走。到了田椒自己的房间,裴行川在衣柜里给她找了件睡裙,而后又毫无心理负担的拉开抽屉,挑了件淡粉色的内衣,一起交给田椒:“去洗澡。”
“哦。”
可能是醒了点酒,田椒这会儿十分听话,她进了浴室还知道锁门,裴行川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刚准备欣赏一下池槐发来的录屏,浴室里就传来“噗通”一声,还有田椒的一声惊叫。裴行川立刻站起身,眉头皱紧,手指已经搭上了门把手:“田椒?”
过了大概有半秒钟,才传来田椒虚弱的声音:“我……摔倒了,呜呜呜。”
“……笨。”
裴行川拧开门锁,进去就看见田椒衣服湿了大半,和头发一起贴在身上,整个人都跟个小乌龟似的趴在地上,衣服领口太大,往后露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她的脊柱沟很漂亮,皮肤薄瓷一般,也不知道是天生就透出一点粉色,还是被浴室里的热气熏蒸的,十足好看。田椒可怜巴巴的抬起头,艰难的说:“裴、裴先生,快帮我翻一下身。”
裴行川把人半抱起来,怀里纤细的身体明明很瘦弱,但入手又会发现骨骼外还是覆了一层软肉,他一时间不太能分辨是沐浴露的香,还是从怀中人皮肉中透出来的淡香。“哪里摔到了?”
裴行川检查了一下她的胳膊腿儿,没看见哪里有受伤,又掰住她脑袋看了看家:“脑震荡?”
“我全身都受伤了!”
田椒振振有词。裴行川停顿了几秒,道:“你又换剧本了?现在不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了?”
“我是啊。”
田椒说:“但我觉得你随时都会把我扫地出门,所以需要未雨绸缪。”
裴行川一扯唇角,眸子眯起:“讲讲。”
田椒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要是我受伤了,出于人道主义,你肯定就不能把我扫地出门了,我聪明吧?”
“是挺聪明。”
裴行川深刻的眉目在顶灯下显出种难以捉摸的危险,声音也冷淡:“但你有没有想过,恶徒是不会跟你讲人道主义的。”
田椒蒙了一下:“啊?”
“既然你到现在还没有换剧本,不如我帮你换一个。”
裴行川将她拉起来,宽大的手掌划过她腰间,而后从衣摆下探入,直接握住了那段柔滑温热的腰肢,他垂下纤长眼睫,脸上表情很淡:“卖身还债不得不伺候金主的可怜虫怎么样?”
田椒身体一僵,只觉得被裴行川握住的皮肤都起了一把燎原的火,简直要了命了,她立刻想要跑,哆哆嗦嗦道:“不、不好!”
裴行川只用一只手就把人圈在了自己怀里,慢条斯理道:“你说了可不算,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