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箭不过只是凌歌放水,若是她认真比试,自己定然是赢不了。可乔之云心里还是不愿放弃秦如风,晚宴一结束,也不顾乔天宇的劝阻执意要去国师府上看看秦如风的伤势。正巧她跟乔天宇争执着要出宫时,在宫门口碰见了正打算离开的凌歌。“小女见过乔公主,乔王子。”
凌歌对他们两人行礼,随后也不想多事,正打算上马车离开。“凌小姐。”
乔之云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你可已有心悦之人?可是二皇子?”
凌歌毫不犹豫的回道,“并无心悦之人。”
她可不想跟聂珩扯上什么关系,但她也不愿让乔之云以为自己与秦如风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于是顿了顿,她又再次解释道,“国师与小女家父交情极深,家父对国师有过救命之恩,国师待小女这般属实情理之中,还请乔公主不要多想。”
她一张嘴就是胡说八道,还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乔之云瞬间信了她的鬼话。凌歌见她看自己的眼色缓和,就知道她定然是信了,心里也不免松了一口气。乔之云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和乔天宇囔囔着要去国师府探望秦如风,一边的凌歌虽不愿她去,但始终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离开。随后第二日就传出一个流言,藩国公主深夜探望国师,国师闭门不见,绝情冷漠伤透了藩国公主的心。这种流言是在民间传出来的,凌歌第一手就在禾柒柒手中得到了消息,猜想是昨夜乔之云去见秦如风,被一些百姓看见了,所以才传出这般流言蜚语。随后乔之云又锲而不舍的三番五次去了国师府,这便导致民间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夸大。凌歌无奈之下只能乔装打扮偷偷摸摸的去了国师府找秦如风,秦如风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在她看到秦如风时,他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听闻你伤势严重,奄奄一息躺在床榻,无法见藩国公主。”
凌歌一脸嘲笑的坐在院子里喝着茶,侧过头看着面前的秦如风。“你也知晓不过只是幌子。”
秦如风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的情绪,“藩国公主若是在这般纠缠不休,这国师我便不做了。”
他说这话多少有赌气的成分,看来是真被乔之云纠缠得不行。凌歌收回自己的嘲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是公主,我不过只是个丞相嫡女,你也不过只是个国师,能拿她如何呢?”
秦如风撇开头,不回话。凌歌喝了一杯茶水,又缓声道,“过几日便是彩灯节,会有诸多变故,你也谨慎些。”
“如何谨慎?”
秦如风嘶哑着嗓音反驳着,“藩国公主整日给我出难题,我闭门不出,她便整日堵在我府门口。”
凌歌对上了他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嗤笑一声,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赤霄宫杀手,如今被一名女子逼成这般。过几日的彩灯节后,聂珩和聂曜之间便会有一场争斗,到时她的心思全都在聂曜身上,无暇顾及秦如风。最好在彩灯节前夕便帮他把乔之云的事解决一番。在彩灯节那日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又会行动,她如今第一要防备的人便是厉贵妃,随后是姜若云。凌歌心生一计,连声说道,“明日你邀约乔之云去赏湖,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放弃你。”
赏湖?秦如风听了直皱眉,他如今连乔之云的面都不想见,还要邀约她去赏湖。但凌歌只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凌歌出了国师府,直奔禾春楼,因禾春楼的妈妈早就知道她和禾柒柒之间的关系,见到她便把她领到了禾柒柒屋内。“凌小姐今日来此有何事?”
禾柒柒正坐在房中抱着琵琶,穿着一身烟紫色碧罗裙,美得不可一世。“为了如风和藩国之间的流言而来。”
凌歌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在一侧坐下,“我想找一名禾春楼的女子去扮演如风的糟糠之妻。”
禾柒柒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倒是有一位姑娘适合。”
禾柒柒放下手中的琵琶起身,开了房门,“妈妈,叫春雨过来一趟。”
外头的妈妈应了一声,不过片刻,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模样不差,也算生得水灵,年纪并不大,只是这肚子十分显眼。“这姑娘听信了男人的话,以为那男人真会把自己娶回府中,于是便这般了。”
禾柒柒说得风轻云淡,但眼中满是对春雨的同情。她在这禾春楼内第一学会的道理便是,决不能相信男人的真心,那些男人在醉生梦死中说的话基本都是屁话。春雨苦笑一声,不解道,“柒柒,找我来有何事?”
她的事已经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丑闻了,并不介意禾柒柒这般与人谈起。凌歌看着她顿了片刻,缓声道,“我为你赎身,在京城给你买一座小院,你以这些年的积蓄,在靠着自己的手艺,足以带着孩子过活。”
春雨听到她的话,顿时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禾柒柒,像是向她求证凌歌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禾柒柒缓缓点头,“这位是凌府小姐,她说的话自然是真。”
春雨不信什么凌府小姐,但她信禾柒柒的为人,这些年禾柒柒在禾春楼为她们这些姐妹也做过不少事,不会害她。“需要小女做什么?”
春雨自然知道凌歌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一定是有所要求。凌歌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只需你明日去湖边演一场戏,今日我便帮你赎身。”
春雨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心里还是相信禾柒柒不会害她,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凌歌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当天便帮她赎了身,随后回府让管事去找一座合适的院落,又跟林佩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