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泉踉跄跌坐在地上。惨叫着。这一脚力道不轻。范珍珍、马振锋连忙去搀扶。“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踹黄总。你们几个门卫是死了吗?赶紧抓住他啊!”
马振锋一看杨虎城。注意到他身边只跟了一个保镖,立马叫嚣。范珍珍同样抬手指着杨虎城,“你知不知道黄总是谁?东江黄家家主的亲弟弟。”
“你……”黄春泉同样回头,怒瞪着踹他的人。却在一下秒,怒容瞬间僵硬,多了几分尴尬。怎么碰上这个纨绔了……“我好怕怕哦。”
杨虎城夸张地后退。他目光却是下意识淫猥地打量范珍珍,“阿姨,你叫什么名字,不会是这废物的情妇吧?”
“……”范珍珍恼羞成怒,谁是阿姨?谁是情妇!杨虎城身边的保镖,已经冲了出来。直接给了马振锋一巴掌,径直打得他踉跄后退,飞溅出一颗带血牙齿。“别伤了这位阿姨。”
杨虎城嬉皮笑脸,叮嘱了一句。保镖跟机器人似的,径直返回。马振锋都被扇懵了。“杨少……”黄春泉颤颤巍巍站起来,笑容尴尬,“延锋和你是好兄弟,我是延锋的二叔啊,至于这么踹我吗?虽说你是省首之子,但我黄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我就是踹了,你打我啊。就是黄延锋在这儿,老子照样揍你。你不是挺牛的吗?要剥夺我会员资质。”
杨虎城凑过去,姿态张狂。压根没把黄春泉放在眼里。就算是那个黄家继承人黄延锋,杨虎城也敢揍。他杨家又不是只靠一个省首头衔撑腰。抛开这个职位不谈,杨家的实力和人脉,也是凌驾在黄家之上的。更别说,黄春泉只是家主弟弟,而非家主。真闹大了,黄春泉也只能跟个小孩子一样,回家告状,还得看家里人的意见,才能决定是否能讨回场子。“我……”黄春泉愣了下,“这个小子是你的客人?”
“小子?”
杨虎城突然又给了黄春泉一耳光。黄家的保镖还想保护,全被杨虎城的保镖给撂倒了。实力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叫楚神医,叫楚先生,甚至叫他老爸都行,唯独别这么没礼貌,指着他叫他小子。要不然,我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上课。”
杨虎城低喝道。“……”这番话,已经给了答案。黄春泉捂着脸,屈辱憋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远离杨虎城,“我和你杨家一些长辈交情匪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黄杨两家平时来往也比较紧密,你这样,会影响两家关系,就不怕令尊责罚你吗?”
“咋地,我老子还能废了我不成?”
杨虎城依旧嚣张。范珍珍、马振锋都跟石头一样,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此人会是省首的儿子杨虎城。关键是,好像楚轩成了杨虎城的贵客。“您不是和楚轩、尹家是仇人吗?”
范珍珍下意识质问。她回头看了看风轻云淡的楚轩,一阵紧张无措。“放屁,谁造的谣!”
“可你上次在慈善晚会,派人过去……”“那是有人从中挑拨,误会一场,现在误会解除了。我对楚先生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就是我大哥,我亲哥,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谁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
杨虎城转而到了楚轩身边,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模样。命都在别人手里,他能不老实?楚轩嘴角撇了撇。“说的就是你,王八蛋。”
杨虎城突然抬手,又想要给黄春泉一耳光。黄春泉绕着会所员工跑,“误会,误会,我这不是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不知者不怪。”
说着,趁机就往台阶下跑,直奔停车场,不甘心地吼道:“杨少,我一定会给令尊好好说说你这种目无法纪、骄横的行径,你等着!”
然后钻进了一辆迈巴赫里,让司机迅速开车。“妈的,老王八,别让老子碰见你,要不然弄死你。”
杨虎城朝下边丢了一个石头,骂骂咧咧。就跟街头混混打架似的。随后又整一整仪容,跟乖巧哈巴狗一样,回到楚轩面前,“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想出来接您。”
楚轩笑了笑,没有回应。这小子虚情假意,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演技太夸张了。马振锋缩着脑袋,想要离开。范珍珍同样如此。他们两人,一个是天元药业总经理,身家有个两三千万就差不多了。另一个虽然是西洲医美行业的领军人,但身价连柳茜都不如,资产大概在五六亿左右。在西洲都没太大能量,更别说杨虎城这种级别的纨绔。楚轩压根懒得收拾他们,跳梁小丑罢了。“谁允许你们走了。”
杨虎城却不肯这么放过,主要他觉得楚轩在考验他,一定得好好表现。“啊?”
“杨少……跟我没关系啊,是黄春泉他的意思。”
马振锋哭丧着脸解释。“对啊,杨少,我们只是被黄总邀请,过来吃个饭而已。”
范珍珍频频给楚轩打眼色。希望楚轩能帮忙说个话。只是,楚轩上一次没帮她,这一次同样不会帮。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所以,楚轩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正眼瞧范珍珍。“你!从这里爬出去。”
杨虎城更加觉得楚轩在考验他的忠诚,直接指着马振锋,“爬到自己车上,但凡中间站起来一下,老子就砍你一条腿!”
马振锋难以置信,下意识看了看楚轩的方向。比起杨虎城这个恶少,楚轩简直是菩萨啊。“我数三下!”
“别,我这就爬……”马振锋不得不照做,跟尹家闹掰的他,压根没能力和杨虎城反抗。他蹲了下来,就跟乌龟一样,手脚并用,往下爬去,期间一度扑了个狗吃屎。范珍珍脸色煞白,张圆了嘴,不断冲楚轩挤眉弄眼,“楚轩,我是柳茜的闺蜜啊……”“你在跟我说话?”
楚轩看了看左右,“你没毛病啊?你是她闺蜜,你打她电话求助啊,跟我强调什么?”
范珍珍如坠冰窟,攥着衣裙,浑身颤动,对楚轩更增了一层怨恨。楚轩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对杨虎城不敢反抗,不敢发火,怎么怨恨上了自己,专挑软柿子捏吗?杨虎城若有所思,眉头一挑,“你这老女人,老是老了点,但比这儿的服务员要漂亮不少,留下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