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如此这般。小小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的过分了，看到夜瑾此刻伤心的模样，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嫁给你的。”

小小依然决绝的说着，因为她还记得当年夜瑾拿不拿决绝的把自己嫁到大曌国时候的模样。“这一生，连城都不会再见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夜瑾突然冷冷的说着。相反的，小小却微微勾起唇盼“即便再也不会相见，他依然在我心里，夙百里生是大曌国的妃，死是连城的妻。难道你忘了么?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的呢，我的号兄长。”

小小说话间有些挖苦的意味。“你以为他会记得你么？在他的江山和你之间，他最终选择了他的江山，你知道么？”

夜瑾企图在语言上让小小死心。小小却依然笑着，笑容淡定。“即便他选择了江山，可他依然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大王，夜瑾，当你放弃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便不在有将来。现在即便是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小小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一般，重重的压在了夜瑾的心口上。“那好，那好。”

夜瑾似乎被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从何说起了，生气的走了出去，手中还死死的抓着那见嫁衣。因为小小并不知道，这件嫁衣所用的冰蚕丝是夜瑾亲自寻来的。曾经为了寻它，几经周折，自己还差一点葬身在山谷之中，而如今她竟然不在爱惜，回想当年，她笑着和他说，她想要一件世界上最美的嫁衣，那时候她眼神清澈。长信殿内“娘娘，您这么对待夜瑾帝君，会不会....”香儿显然还是有些担心的，再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里她还是懂得，她生怕小小这性格，真的得罪了夜瑾，非但救不了星月的俘虏，连自己恐怕也会....夜瑾走后，便有一个小宫女哆嗦个身子，一直在门口像是想进来，还有点不敢进来。刚刚夜瑾没有的时候便留意到了，那个小宫女已经躲在门后很久了。“香儿，你看下门口那个丫头，让她进来。”

说话间，小小看向了门口。香儿这才愣着反映过来，看了看门口，好像真的有一个人“她是谁？”

香儿的表情显然是她也不知道这是谁，虽然来的时日不多，可是这长信殿的丫头，她也都熟识，确实不是这里的。但是小小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给西苑送饭的丫头。“进来吧。”

小小淡淡的说着，因为她猜到，应该是枕月，也许是枕月派她来的，这是小小的第一印象。那个小丫头，有些哆嗦着身子，显然是有些害怕的，跨进来的时候，险些被门槛搬到，还好香儿及时扶住了她。“公主。”

小宫女有些慌张的跪在地上。“我有那么吓人么？”

小小有些疑惑的问着。那个小宫女马上摇着头，努力的摇着头，想是摇着小拨浪鼓一般。“起来说话吧，是有人让你带什么给我么？”

小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因为她想证明，她猜想的是对的。小宫女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小小。“您怎么知道？”

小小只是微微勾起唇盼，什么都没有说。随手拿起了旁边的茶盏，慢慢的饮着。“公主，这是...0”开始，小宫女还有些犹豫，后来就慢慢的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帕子。小小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枕月的东西，看来，她还算稍稍有点头脑，至少她没有让这宫女带什么书信来，小小接过帕子。“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你回去复命就好了。”

那小宫女更是疑惑，因为她什么都没说，怎么小小就好像什么都懂得了。眨着波光水眸。“公主不是和你说了么？快些走吧。”

香儿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哄她出去。小宫女有些委屈的走了出去，走到半路，还是会忍不住回头看着小小，因为她觉得她什么都没说呀，那她来是做什么的呢？小小再次使用了幻术，到达了西苑，因为目前看来，只有她进得去，枕月一定出不来。小小走近西苑的时候，枕月依然坐在桃花树下，眼神依然那般哀伤。“果然，还是只有你可以进得来。”

说话间，枕月站起身，很意外，这一次，她似乎并不是那么反感小小。从她的眼神里便看的出来的。“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尽管小小在看到枕月以后便不想在趟这混水，本是想早早回去和连城团聚的，只是如今星月的俘虏，夜瑾始终没有放，她还是不放心走。“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让你回到大曌国，但是希望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枕月开门见山的说着她的目的。小小微微勾起唇盼“公主的意思，我不懂。”

“陛下刚刚和说，要我后天随连城帝君回到大曌国，陪同的会有我星月的俘虏。”

枕月淡淡的说着。小小自然便明白了，只是她有些疑惑，夜瑾这是在有什么打算？要将枕月送走，还是和连城之间又有了什么协议？“我可以和你掉包，我留在凤祁，你已我的身份跟着连城回到大曌国。”

枕月说着自己的想法。小小颇为疑惑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枕月冷哼了一下“难道你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么？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小小微微勾起唇盼“公主到是不遮掩，小小很喜欢你的性格。”

“陛下会把星月的俘虏让我一并带走，当然还有苏公公。希望你以后可以善待他们。”

说道这里，枕月的眼神有些淡淡的哀伤。小小突然走近，走到了枕月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着她，实话虽然他们长得同般面容，可是枕月看起来要比她更得体，更落落大方，或许更讨人喜欢。“夜瑾为什么这么做？”

小小最疑惑的是这一点，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枕月，夜瑾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连城的身边。“还能为什么？当初你因为什么，如今我便因为什么。”

尽管枕月的心中是怨恨的，还是有些埋怨夜瑾，可是还是想留在夜瑾的身边，哪怕从此以后便要已夙百里的身份活着，可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便再无其他所求了。小小自然是明白枕月的心思，只是对于她来说，夜瑾并不是一个好归宿。“你不该留下来的，他不会对你好的。”

小小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些多余，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劝说着，因为她实在不想在有哪个女子因为夜瑾而伤心，至少自己曾经也那般的伤心过，但是现在特别的庆幸，她遇见了连城。“对于我来说，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了，我的要求已经没有了，我的国家没了，我的父王母后没了，我却爱上了灭我王朝的人，相信死后我已再无颜面去面对他们，但是人生是我自己的，我想过属于自己的人生，我想选择我自己所爱的人，哪怕万劫不复，哪怕粉身碎骨但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公公，他如今已经年迈，从小他带我就好。希望你以后可以带我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说话间，枕月竟然要向小小下跪，这与第一次见面，画风相差太大，让小小有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扶住了枕月“你无需这般，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对苏公公好的，毕竟他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况且他以前带我也不薄。”

“但是我们却利用了你。”

说到这里，枕月难免有些愧疚，因为当初确实是为了保全自己，而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冒名顶替了。小小微微勾起唇盼。“若是没有之前的阴差阳错，也许今日我便不会遇见连城，尽管来到这里非我所愿，尽管我曾经骂过上帝哥哥，对我的不公平，可是一切在遇到连城以后，我都觉得，这是我的幸运，若是没有之前，我又怎么会遇见连城呢。”

“上帝哥哥？”

枕月有些疑惑的重复着，显然是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我们那里的语言。”

小小微微笑着，试图让场面尽量融洽写，因为从进来开始，枕月的表情就十分凝重，搞的她自己都有些闷闷的，透不过气的感觉。小小突然握住了枕月的手。“即便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是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和连城。”

这话是小小发自肺腑的，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但是这确实一个可以让她全身而退的办法。“不用谢我，我说了，是我各取所需罢了，星月的子民就拜托你了，希望你以后继续做着星月的公主，不要告诉我的子民，他们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公主。”

枕月的眼神有些哀伤、小小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