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孤寂的灯看到厉枭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曲小夜不禁好笑。他有什么资格拿这件事来责问自己?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都能拿时妍当妹妹,为什么我不能是冷风行的妹妹?”
厉枭冷冰冰的道:“冷风行不会娶你的,冷家的长老不会同意,他们已经选好了他要娶的人。”
曲小夜不禁好笑,反问道:“他要娶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不会娶我,那你会娶我吗?”
厉枭愣了一下,他当然不会娶她,在他心里,曲小夜才是他唯一的归宿。看他不说话,曲小夜道:“请你出去,厉枭,我不想看到你,我和冷风行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你的时妍妹妹该怎么办,你最好请一个厉害点的律师,这样可以少判几个月。”
厉枭放下手杯,阴沉沉的看着她:“江若初,真的是时妍捅了你吗?”
曲小夜冷笑:“那你以为是谁?你当时不是在场吗?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厉枭,你看起来不老,难道已经瞎了?”
厉枭脸色格外不好看,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曲小夜:“可是那把刀是手术刀,你是医生,只有你才有这种玩意,时妍是不可能有这种玩意的!”
曲小夜怒道:“为什么她就不能买到手术刀?别说一把手术刀了,只怕她连手枪都搞得到手,再说了,谁说用手术刀的就一定是医生?厉枭,要护短也不是这么个护法,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厉枭道:“医院门外有监控,到时候一看就能看清楚。”
监控?曲小夜心中冷笑。下午找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把这周围所有的监控和死角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她选的那个位置,正好是监控盲区。“这种话,你留着时妍到警局到说吧,和我说没用。”
厉枭盯着她的眼睛:“曲小夜,时妍究竟有没有伤你,你我都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曲小夜冷哼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厉总,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说完,她侧过身子合上眼,一副不打算和厉枭说话的样子。厉枭知道她此时非常抗拒继续讨论这件事,但他又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继续留在这里,只得站起来走了。时妍一看到厉枭出现在病房里,立马声泪俱下。“枭哥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时妍一直在哭,眼睛看起来又红又肿。“枭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从认识她开始,我和她之间就不停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好像是专门找我的碴一样,我明明没有惹她,她却非要找我麻烦。”
厉枭看她哭得可怜,身上又缠在绷带,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无论如何,时妍是时强的女儿,而且她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去坐牢。他在她床边坐下来,安慰她。“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你放心。”
时妍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哭道:“可是江若初说她不会放过我的,她说一定要我坐牢,枭哥哥,我不要坐牢,我根本就没有捅她,她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不放啊?”
“枭哥哥,我说过,她就是为了得到你,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她长得像嫂子,就想要代替嫂子嫁进厉家,今天所有的事都是她的一手设计好的,你不要相信她!”
厉枭皱眉:“她不可能这样做,你别瞎想了。”
以江若初目前对他的冷淡程度,还有冷风行对她的宠爱,只怕这个江若初真的没有将他厉枭看在眼里。在这之前,他没想到冷风行是如此的紧张江若初,紧张江喜多。冷风行不仅派了很多冷家的人来北市,还抛下欧洲的事务连夜赶回来。这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厉枭不禁想起了那一次在顾家,冷风行为了江喜多和他打起来的事。看来,冷风行和这个江若初关系匪浅。可是,他既然这样舍不得这个江若初,为什么又要把她留在南市,他把她带在身边不好吗?这时,时妍房间的门开了,时远进来了。一看到厉枭,时远就变得有些拘谨。“厉总也在这里?”
厉枭点点头,对时远的态度还算客气。“妍妍有点激动,你劝一下她,我先出去。”
厉枭一出门,时远便反锁了房门。他按住时妍的手,急急的道:“傻妹妹,你在做什么,你捅了她就算了,捅自己算什么?”
时妍收起了眼泪,恨恨的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这样做,厉枭是不会相信我的,现在,他肯定已经开始怀疑曲小夜了。”
时远道:“今天是你捅了她,还是她自己捅了自己?”
时妍从小到大,从来都只有她诬陷别人的,还没有被人这样耍过,不由得气得发抖。“当然是她自己捅自己,当时厉枭就在旁边,我怎么可能干那种蠢事?这个女人真的够狠,用这招来阴我,走着瞧,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现在,她一定会告我的,她说了不会放过我的。”
她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时远的手:“哥,我会坐牢吗?”
时远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会的,别说你没捅她了,就算你真的捅了她,厉枭也不会让你坐牢的。”
“可是,那个曲小夜身后的人是冷风行,厉枭不一定能摆得平冷风行。”
时远摇头:“傻妹妹,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冷家再厉害,也缺钱,你没听说吗,冷家在欧洲的分部出了问题,缺钱缺的紧,只要厉枭肯出手支援一下冷家,什么事都迎刃而解了。”
时妍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想了一下,然后道:“那两个人解决了吗?”
时远的眼里闪过一抹阴冷:“已经灭口了。”
“那就好,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厉枭站在医院的走廊平台上,点了一支香烟。他并不是一个瘾君子,偶尔心烦的时候会来上一根,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得他感觉有一点疲惫。夜色中,他手中橘红的烟尾就像一盏忽明忽暗的孤寂的灯。突然,一阵极小声的谈话传进了厉枭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