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实话实说楚衡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如果真的是眠眠做的，我不会包庇她，但如果不是她做的，也别想把这个罪名安在她身上！”

说完，楚衡就离开了。墨霆骁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佣人过来问他墨老太太的葬礼应该怎么办才回神。就在墨霆骁和管家商议墨老太太的葬礼时，墨霆骁的手机突然响了。“墨总，不知道谁在网上散播老太太是害死季眠母亲的凶手的谣言，现在墨氏的客服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全都是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听出李智语气中的焦急，墨霆骁眼眸暗了暗，冷冷道：“把客服电话暂时关闭，不要回应这件事，派人把网上的消息压下去，等葬礼过后再说！”

李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很多合作商也过来问了……看样子好像有解约的想法。”

“不用理会，到期的想解约就解约，没到期的想解约就按合同流程走！”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墨霆骁垂眸思索了一会，看向管家道：“葬礼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先出去一趟。”

半个小时后，墨霆骁和季眠在审讯室对坐着，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最终，还是季眠先说话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

毕竟在墨霆骁心里，自己就是害死墨老太太的凶手，他又怎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墨霆骁神色冰冷，眼里再也没有当初的喜欢和爱意，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季眠，是不是你设计在网上散播奶奶害死你妈妈的事？”

季眠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收紧，心里漫上一丝自嘲，她还真是自作多情，还以为墨霆骁来跟自己见面，起码心里是有一点相信自己的，但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墨霆骁，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在警局还能操控外面？”

“你消失的那三天，足够你做这些事了。”

季眠冷笑了一声，“我做这些事的依据呢？就是你的猜测吗？你觉得我认为墨老太太杀了我妈妈，所以我自导自演杀了墨老太太？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真的想杀她，我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凶手一样？”

墨霆骁眼里闪过一抹波动，季眠的话让他产生了动摇。要是季眠真的想杀墨老太太，确实有更好的办法。但……证据是不会说谎的……“那你怎么解释，你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你说你一直昏迷，但你却出现在老宅的监控里，你说你没有杀奶奶，但杀死奶奶的凶器上，却只有你的指纹。”

季眠嘲讽地笑了笑，“难道你就不觉得，就是因为这些巧合，才说明我不是害死老太太的凶手吗？退一万步讲，就当我觉得老太太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我为什么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去复仇？我相信就算是我妈妈，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

墨霆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季眠，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这三天真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只相信证据！”

说完，墨霆骁就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季眠叫住了。“墨霆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见墨霆骁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季眠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墨霆骁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看都没看季眠一眼，冷冷道：“季眠，早在证据表明奶奶是你杀的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喜欢都已经成了过去，现在我心里对你只有恨。”

季眠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墨霆骁猛地回头看着她，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季眠，我对你的爱，就这么让你恶心？！恶心到知道我不喜欢你后你就这么高兴？”

季眠垂下眸，缓缓道：“墨先生，现在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快把离婚协议拟好，我不想自己头上继续顶着墨太太这个头衔了，一秒都不想……”墨霆骁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随即冷笑了一声道：“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墨霆骁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审讯室的门被他摔的震天响。季眠垂下头，眼里缓缓从眼里滑落，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人互相憎恨，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这一直是季眠想要的结局，她明明应该高兴的，但眼泪却一直不断地往下掉。原来……放弃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会这么难过……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会任由自己沦陷，一步步爱上他。墨霆骁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律师就带着离婚协议过来了。见季眠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律师忍不住提醒道：“季小姐，这份离婚协议规定了你净身出户，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可以提起上诉。”

季眠签字的手顿都没顿一下，签好后就直接递给律师，“谢谢你的建议，不过不用了，请问我多久可以拿到离婚证书。”

“明天就可以。”

“好，麻烦了。”

律师离开之后，警察对季眠又进行了一场审讯，但季眠一直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也没有办法。接下来几天，季眠都在拘留室等待着，她坚信自己没有杀墨老太太，但那个视频，她却没有办法解释。她很清楚，应该是有人设局杀了墨老太太，然后再把她转运到现场。但现场就是墨家老宅的客厅，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监控里那个人确实是自己，就算杀人现场能伪装，自己的脸总不能伪装吧？季眠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就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苏听南却跟司夜冥在开庆祝会。苏听南手里握着一个高脚杯，靠在司夜冥的胸前得意地说：“任由季眠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我会扮成她的样子进入墨宅，杀了墨老太太后再嫁祸给她！哈哈哈……”司夜冥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听南，现在你的目的打成了，墨霆骁和季眠已经反目成仇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吧？”

苏听南眯眼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夜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报仇！”

“不用谢，过几天我会给你一个礼物，庆祝你大仇得报！”

“什么惊喜啊？”

苏听南眼里都是期待，就差把现在就告诉我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司夜冥挑眉笑了笑，“都说了是惊喜了，怎么能现在告诉你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两人庆祝的同时，楚衡这边却有了进展，季眠被绑走的那天，有一个路人看到了那辆出租车的去向。知道这个消息后，楚衡立刻赶过去见了对方，拿到线索后，他立刻让手下展开调查。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却牵扯出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