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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本驸马还没放大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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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锤打军刀不行,菜刀就老熟了。而且钢锭本身就是铸成了扁平的薄片,只要稍微加工就可以。甚至连加工都不用他亲自抡大锤。水力冲锤的力量比他还大还均匀,速度也比他还快。黄大锤要做的就是将钢锭烧红放在砧台上面,然后适时移动。轻松得都不用嚼绿箭。终于,菜刀打造成型。黄大锤将依然红热的菜刀放进冷水中,刹那间升起一片白雾。淬火完毕,他又拿着菜刀到水力打磨机上,用旋转的砂轮开了刃。水力冲锤,水力打磨机,自然都是陆尘设计的。最开始交给王二更那些木匠活,早在高炉建好之前就完成了。陆尘充分发扬周扒皮——划掉,合理调动人力资源,接连又设计了几样水力设备,全都安装在一间铁匠房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驸马爷真是神匠下凡!”

黄大锤赞不绝口,“小老儿原来把一把菜刀少说也得一个时辰,现在只用一刻钟就够了。”

前后加起来还不至一刻钟,至少节约了八分之七的时间。“胡说八道,驸马爷明明是天下文曲星。”

有御前侍卫纠正道。“对对对,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驸马爷知道这么多,肯定是文曲星下凡。”

黄大锤深以为然。他拿起菜刀左右端详着。淬火后刀身泛着青黑色,打磨后的刀刃则是雪亮锋利,整把刀仿佛散发着凛冽的寒气,黄大锤用拇指肚刮了刮刀刃,略微沉吟从头上拽下一根头发。他将刀刃向上竖起,把头发放在刀刃上空。这是——所有人都想起那个传说,全都瞪大眼睛盯着那根白发。“你们看什么呢?”

陆尘不解地问道。“这把刀有可能吹毛断发。”

牟斌低声说道。陆尘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多了。”

前世在网上随便淘把高碳钢菜刀,都比这把刀锋利。也没见哪把菜刀能吹毛断发。黄大锤松开手,白发缓缓飘落,落到刀刃之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发在刀刃上倾斜了一下,又继续飘落下去。众人顿时叹成一片。只有陆尘在笑个不停:“我就说你们想多了吧。”

“驸马说的对,是小老儿想多了,还以为能够吹毛断发呢。”

黄大锤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也可以了,我黄大锤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打造出这般锋利的宝刀。”

“驸马爷,请允许小老儿亲自试刀!”

“准了!”

陆尘很干脆地答应。“驸马爷,我和他一起!”

马翰从地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到陆尘面前。陆尘看都没看他一眼:“做你俯卧撑去!”

“是,驸马爷。”

马翰像是霜打茄子,顿时蔫了。“等一下。”

陆尘又叫道。马翰再次来了精神:“驸马爷,我来了!”

“把你佩刀留下来。”

陆尘说道。不让我试刀,还想用我的刀试?真是岂有此理!马翰呛啷一声抽出佩刀:“驸马爷,你随便试!”

说着,双手把刀呈到陆尘面前。陆尘当然不会亲自试刀,叫来一个御前侍卫。那侍卫接过刀,和黄大锤面对面站着。“老黄,我会尽量收力,但你还是小心点儿。”

“大人不必担心,小老儿虽不是武者,也有一把子力气。”

“那就好,你先出刀吧。”

黄大锤握住菜刀,将胳膊抡圆全力挥了出去。御前侍卫轻松举刀一格,两刀相撞一处。当!嗖——马翰那把号称千炼精钢佩刀,竟然被菜刀劈成两段。可是黄大锤却只惊不喜。却是断刃随着惯性继续向前,奔着他直飞了过去。我命休矣!黄大锤吓得闭上眼睛。只听得当地一声响,黄大锤感到面前有道风掠过,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愕然睁开眼,却发现那截断刃钉在不到两尺远的地上。这是怎么回事?黄大锤茫然看向四周,发现大家也和他一样迷茫。只有陆尘和御前侍卫才注意到,千钧一发之际,牟斌随脚踢起一粒石子,后发先至在断刃砍中黄大锤之前,将其击落在地。高手,这是个高手!陆尘立刻把牟斌的等级往上升了一级。若不是他在牟斌身边,就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发现不了牟斌的小动作。牟斌不想暴露,陆尘也不说破。他过去从黄大锤手里拿过菜刀,仔细看了看刀刃,连个豁口都没有。“果然胜过大楚的千炼精钢。”

直到此时,众人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再次激动地欢呼起来。虽然没有吹毛断发,但也能够削铁如泥。不,比削铁如泥还要更胜一筹!大楚的千炼精钢才是削铁如泥,都抵不过一号钢。应该称之为切金断玉才才对。这还只是菜刀,如果按照标准的军刀打造,绝对能胜过楚金两国的利刃。最高兴的还是御前侍卫和锦衣卫们。他们或多或少都在外围赌局上押了陆尘,下注的时机都在一赔十以上。现在驸马爷和陈良的赌局赢了!我们也要赚钱了!随后又自叹自哀起来。唉呀,还是胆子太小,当初就应该把全部家产都押上去!陆尘没他们那么患得患失,把菜刀递给牟斌。“你们来看看怎么样?”

牟斌接过来仔细观察一番,说道:“驸马爷,这钢固然锋利,但钢质还是太脆,再如此七八次,此刀便要碎掉了。”

其他几个御前侍卫也给出了同样的评价。“驸马爷,一号钢不适合打造军刀,菜刀都尚且如此,不要说更薄的军刀了。若是上了战场,前线将士可要吃大亏的。”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还有其他型号的钢,找个软硬适中的用来打造军刀便是。”

黄大锤说道。“若是软硬适中,便不会再如此锋利,但也是唯一可行之法。”

牟斌说道。“老黄说的没错,确实不碍事,就用一号钢来打造军刀。”

陆尘说道。“驸马爷三思!如此虽然能胜过楚金两国兵刃,但是军械司都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发现一号钢的缺点。”

牟斌急忙劝道。“你们不会以为,这便是终点了吧?本驸马还没放大招呢。”

陆尘笑道。驸马爷竟然还有大招?!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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