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给末妈，声声思考片刻，还是给项阳发了个微信。陌生：新年快乐，项队！新的一年希望你们一点也不忙，除了训练，只有训练。发完声声就关了手机，看了眼还在忙碌的曹书书，闭上眼睡觉去了。而项阳那边，正紧张地巡逻着。除夕到天明，临安市有些地方还是可以放烟花爆竹，他们开着消防车，坐在车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在那里放烟花，放鞭炮，好不热闹。“项队，你说我啥时候能回去陪我妈？”

“想家了？”

“想啊，但我知道我的职责。”

李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项队，那你为啥不回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

项阳不答反问。项阳看着四周的人，一片欢声笑语，时刻警惕着。“这不是随便聊聊嘛……”李亮撑着下巴，“想俺妈的饺子咯～”“俺妈水饺，皮薄馅大。我从小吃到大，吃了这么多年了，年年都吃，一点也吃不腻，等我找了女朋友，我就让俺妈给她送一堆水饺。”

“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

项阳无奈吐槽，“哪有送女孩子水饺的？”

“我啊，我可是把我最喜欢的送给她的。”

李亮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一脸的骄傲，“等这边人群散了，回局里，我就给俺妈打个电话。”

“应该快了。”

项阳看着还有一点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人群有散的迹象。等到凌晨三点，人才彻底散完，回家睡觉。李亮从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身体疲惫，精神却还好，搓了搓手微凉的手，跺了跺脚。“今年又是好兆头啊！”

说着跑到项阳那里，勾着项阳的脖子，“项队，咱们可以回局里了吧。”

“嗯，收队。”

项阳看到大家平安回家，心里的弦才松了下来。几人一回到局里，开始昨天没有吃的年夜饭，老张端上来一碗又一碗的菜，李亮看着满满的一桌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忍不住感叹，“真香！”

几人说着就动手吃了起来，还没吃多久，老张又端了一锅水饺上来。“还是老张知道我们，这点饭不管饱。”

一位消防同志笑着开玩笑。“是是是，今天管饱！不够锅里还有！”

老张大掌一挥，很是豪迈。“老张，你这手艺真不错，已经快赶上我妈了！有我妈的味道！”

李亮吃了几口，笑眯眯地评价着。“是吗？”

老张笑而不语，“尝尝这个腊肠，怎么样？”

“尝过了！简直和我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李亮忍不住竖着个大拇指。老张看着李亮，哈哈大笑起来。“就是你妈做的，寄到我们局里的。”

老张轻声开口，“这些腊肉，腊肠，还有那个，水饺，都是你妈寄过来了。知道你小子好几年没回家了，想让你尝尝家里的味道，说你一直惦记着。”

李亮一边听着老张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菜。之前还想着，结果这会就吃上了热乎的，鼻子发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眯着眼睛，咧嘴笑着，吃了一口又一口的水饺。“好吃！好吃！”

声音带着鼻音，嘴里嚼着水饺，含糊不清。项阳看着李亮，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吃完给阿姨打个视频，帮我问声新年好。”

“嗯。”

李亮重重地点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嘴角一直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