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吃完声声就接着看电视，书也不想看，项阳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出去转了一圈，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声声窝在沙发里，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项阳回来的时候，电视上放着新闻，屋子里黑不溜秋的，声声的脸在电视灯光照射下，恬淡又安详。项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本想拿条厚一点的被子出来，结果看到她的睡颜，忽然顿住了脚步。想到那天醉酒的早晨，自己一睁眼，看到她趴在自己的床边，也是这样的睡颜。只是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原本还烦躁的心，忽然变得柔软。项阳在靠近声声的地毯上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末声声。屋子里依然昏暗，电视里的新闻还在放着，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到项阳的耳朵里，似乎也变得异常好听。“末声声……”项阳忍不住嘀咕，嘴角勾了起来，“你现在睡得香吗？做梦了吗？梦里有我吗？”

项阳的声音轻而悠远。没有回答。那天站在袁队面前，说出口的那些话，好像在那一刹那，两个人真在一起了似的，一切都好像变得很自然。只是后面回过神的时候，有些恍惚。项阳低头傻笑，那个时候傻，现在自己坐在这里也傻。摇头失笑，刚要起身，忽然对上声声睁开的双眼。眸色幽深，声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项阳，还有些没睡醒。项阳起身的动作僵住，眨了眨眼，“你醒了？”

“嗯。”

“睡得，怎么样？”

“挺好。”

声声的嗓音有些干涩，轻咳了一声，“项队，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项阳点点头，“还饿吗？饿我去给你做点？”

声声摇摇头。“那你醒一醒，我去处理点事。”

项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房间。声声点头。项阳开了灯，逃也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被人捉个显现，真的太尴尬了。突如其来的亮光，声声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好半天适应，还没睡醒的声声呆愣了好半天，看着电视上的广告，缓了好久，才起身，钻进了厕所。项阳的这次假期似乎也挺久。两个人住在同一片屋檐下，声声经常窝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忘记带平板回来，也不喜欢玩游戏，声声头一次觉得日子过得有点颓废。项阳大部分时间会在屋子里，偶尔有的时候会出去，有的时候一两个小时，有的时候一下午。回来总是一脸疲惫，但精神状态还可以。声声也不好意思多问些什么。元宵节的前一晚，项阳照例出去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东西，声声在房间里看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就看到地上一堆东西，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这些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

项阳笑眯眯的。“这也是给我准备的？”

声声拿着一个小孩子玩的风车，“项队，你是不是对我的年龄有误会？”

“没有，21了吗？没误会，就是给你玩的。”

项阳摇头，脱了鞋，拎着袋子到了餐桌跟前，“来看看，这里有气球，打气筒，仙女棒，还有小兔子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