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借着话头,扈轻细细的问了一遍,这才知道上到节山,下到扈彩彩,人家全都有师傅,正儿八经拜了的。
当然,因为这些师傅们都是一缕分魂或神识,为了传承而留在残剑山的,所以他们之间的辈分不好论,也因此让他们一行新徒弟也不好彼此论。所以,各家各认各的师傅,彼此之间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 这让乔渝他们这些做师傅的大松一口气,要不然很不习惯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喊师兄师姐,甚至,他们有可能低到孙子辈去。 各论各的,挺好。 说完了话,扈轻:“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扈暖撇撇嘴。 扈轻戳她额头,白她:“多大的人了,心眼还这么小。”
吃饭的地方并不远,就在玄曜的洞府。 玄曜的洞府很简单,在一片竹海环抱中,篱笆扎的小院里一间圆顶的茅草屋。尖尖的圆顶很高,上头爬着喇叭花,一片片红的、蓝的、紫的花朵开得正好。院子里种了几垄菜正嫩。除了菜,没有种其他的花花草草。此时,一张大圆桌摆在院子里,上头已经摆满了菜,香气远飘。 玄曜呢? 其他人呢? 玄曜在屋里紧张,食柏舟金信等人推他:“快去快去呀。”
玄曜腿脚发软:“老板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你只是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
众人都给他鼓劲。
“哎呀废什么话,你给我出去吧!”余幼一脚把玄曜送了出去。
咚。 扈轻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脚步不稳向自己这边扑过来。他扑腾着手臂,长长的腿没多少力气似的走不稳,快到跟前,才站住,一张白玉般的脸涨得通红,清澈蓝色眼眸慌乱得无处安放。 她愣住,张嘴良久,半天喉咙发涩:“玄玄玄玄——曜?”玄曜脸色越加红欲滴血:“老老老老——板。”
我的老天爷呀! 扈轻猛的抬手击额:“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心里才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魔尊本尊! 谁能想到啊,她家那个勤快逼死老板的小打工人,小时候明明只是童话王子长相而已的小玄曜,长大之后竟然翻天覆地,长成一副邪肆狷狂俊美风流的魔尊标准相。 我的天呢。 你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啊?吃了什么鬼东西长得这么高。比你家老板高出两头还多你觉得合适吗?还有这身材,包得这么严实有什么用呢?这头身比、这大宽肩、这大长腿——宽大的衣裳它更显线条啊啊啊——腹肌八块是起步吧。啧,老子都看见了风吹过你的腰! 扈轻很有些接受无能。 在她的记忆里,所有的孩子都是可可爱爱,哪怕余幼都没能脱离童年光环。怎么猛不丁的再见面就长这么大了?还给她长成这样? 屋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出来:“婶子婶子,你是不是吓了一大跳?”
扈轻啊啊的将目光从玄曜的脸上艰难的拔下来,一一去看其他人,与自己记忆里的模样对上号,长长出了口气。 “啊——你们才是正常的。”
正常的众人:“...” 就,觉得自己很稀松平常,长的。 然而,扈轻扫视一圈,着重去看扈暖,重重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 扈暖:“...” 是,我长一般,可你怎么不想想我是谁生的?! 环顾来环顾去,扈轻点着头自顾说:“果然妖族魔族在五官外形上有些来自血脉种族的优势。”
不是妖族魔族的年轻人们:“...” 婶子声长婶子声短里,扈轻坐在上座,打眼一看桌上的菜,愣了一下。 虽然菜式都是她没见过的,但她也是精研过厨艺的人,也在仙界食馐后厨里见识过,所以,什么菜用的什么食材,她一眼看得出来。但这些菜里,除了食材,还有一些应该是灵植的部分。 她不由抽了下鼻子,一点儿药材的味道都嗅不出,仿佛那些本就是普通食材。 这处理的手艺,高超了啊。 唐玉子含笑:“婶子,你放心吃。这里的灵植都是我找来的,也有我自己种的。我和玄曜一起做的,保证这些灵植吃下只有好处且不影响原本菜品该有的鲜美味道。”
扈轻看他,当年那个羞涩的小男孩,如今也出落得美丽温柔,像一个纯爱贵气的王子殿下。 她啊的赞叹说:“看看你们,长得高长得美不说,还有一手好厨艺,怎么有这样完美的孩子呢。”
长得不高、长得不美、没有好厨艺、不完美的其他人:“...” 唐玉子红了脸。他旁边,玄曜脸上的红还没退。 扈轻摇着头:“怎么跟他们在一起久了,你们俩还这么爱脸红呢?”
其他不爱脸红的:“...” 再这样说下去这顿饭他们是别想吃了,金信赶紧出来打断:“婶子,你快尝一口,这是我们大家一起为你做的。没让师傅他们伸手,我们自己做的哦。”
所以,我们也会厨艺,我们长得也好,个头也高,另外我们不是脸皮厚,我们是磊落大方。 扈轻才想起乔渝等人来:“你师傅他们呢?他们不来吃吗?”
“他们本来也要来。我们说有好多话要和婶子说,求他们安排下一顿。估计等我们这边一吃完,他们就要把婶子带走。”
扈轻嘴角一抽,带走?把我当什么了? 端起面前酒杯,里头已经斟了碧色酒液,三分满。 “来,婶子敬你们,感谢你们特意张罗这么一大桌子菜——” 嘭—— 扈轻话没说完,院子里砸落一个人。 扈珠珠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抖掉头上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入座,坐到扈彩彩旁边。扈彩彩这时候变成女娃娃坐在她的宝宝专座上。 “哥,你被师尊打了?”
扈珠珠鼻子里喷了口,端起酒杯:“姑,咱继续。”
扈轻心里一啧,这小子,还装呢,明明对水心挂着心,偏偏嘴里不肯承认。 是不是父子关系天生就这样别扭,唔,是她的性别理解不到之处了。 扈轻吃菜喝汤就着酒,把一桌子人看了一圈又一圈,啧,俊的俊靓的靓,孩子们都长大了,再成个家立个业添个丁进个口...啊,她仿佛看见许许多多无穷匮的小可爱朝自己奔跑而来。 她一手抱一个,一手抱一个。 嘭—— “妈——” 扈轻后仰倒地,傻兮兮的咧开嘴,手臂在空气里划拉,仿佛在抱着什么。 好好一顿全家宴,以扈轻的中毒倒地和众人的鸡飞狗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