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今天穿的随意,一件黑色的T恤,款式简单,但穿着的人却不简单。他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扫了简欢一眼,抬手看了眼腕表,露出一抹笑来。“来了。”
明明他在笑,简欢却有种要被索命的既视感。她嗓子眼发干,双腿像是灌了铅,小幅度点了点头。娄枭像是没看到她的打怵一般,拍了拍身侧,“愣着做什么,过来坐。”
简欢觉得自己像是个提线娃娃,木讷的被娄枭牵着走,坐在他身侧。沙发泥潭一般凹陷,将她包裹其中。捏着烟的手抚了下她的脸,发丝被烟火一燎,微微卷曲。炙热的温度在耳边绕来绕去,简欢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人形烟灰缸。那温度忽的上扬,她下意识闭眼,眼皮被触碰了下。“哭过?”
简欢僵了下,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娄枭那双戏谑的眼。“见我就这么不情愿?”
“不是的。”
简欢下意识否认,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如果不解释清楚会死的很惨。“是上午哭的,因为别的事情。”
娄枭挑眉,“为娄景杨?”
简欢没否认,现成的挡箭牌不用白不用。娄枭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晃了下手腕。肩膀的刺痛叫简欢缩了下脖子,烟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抹红。简欢不躲不闪,转头看向娄枭,“二爷消气了吗?”
这样的反应叫娄枭有些意外,他定定的看了简欢几秒,笑了,起身按灭了烟。目光掠过那抹红,“疼么?”
“疼,但我活该。”
简欢这话倒是真的,没看清是人是鬼就送上门去,可不是她活该么。娄枭莫名被取悦,把人搂过来。“乖。”
这会儿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亲昵的嗅她的头发。“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
简欢顿了下,他昨天说过的话不少,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下一秒,略带侵略的吻沿着颈侧落在那抹被燎过的红上。那一小块皮肤被炙热的气息裹挟,有种灼热的刺痛。在简欢要受不住时,娄枭终于松开她可怜的肩膀,公布了答案。“我说…”熟悉的话连带着记忆跟着复苏。昨天她担心被人发现,央他快点,他说。“我给你攒着。”
低沉的嗓音亦如当时,简欢半边身子都被他震麻了。接下来的事儿发生的极其自然。摇晃的天花板,炙热的体温,密闭的包厢封锁了温度跟气味。头昏脑涨,死去活来。她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拖回现实的,彼时的她已经被汗浸透,失聪似的任由身上的人摆弄。门外,韩纵明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还得硬着头皮敲。“枭哥,出事儿了,急事儿。”
等了约莫四五分钟,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娄枭,他赤着上身,肌肉上挂着薄汗,那一脸的色气简直没眼看。他撑着门挡着韩纵,“你最好真有事儿。”
韩纵迭声,“真的真的,要不然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打扰您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