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空间里的东西换钱，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但也正是因为这蛋出自空间，跟普通农家卖的蛋不一样儿，很快便开了张。“这鹅蛋真新鲜，几毛钱一个？”

一个京味十足的老大妈，蹲在于卓尔面前，拿起一个有成人多半个手掌大小的鹅蛋问道。“八毛，不讲价，不要票儿！”

马上就要搞市场经济了，票有没有对于不缺物资的于卓尔来说，无所谓，为了快点儿打发走眼前这个大妈，于卓尔干脆道。“行！给我来二十个鹅蛋！”

没想到大妈是个识货的，二话不说，付了16块钱，买了二十个鹅蛋，用布兜子装着走了！陆续进去黑色的人，见于卓尔卖的蛋又大又便宜，所以开始有人或买一种，或买两种的。从开张以来，于卓尔的摊位前，人就没有断过。旁边一个卖菜干儿的老头儿，看着于卓尔不停的从背篓里往外拿蛋卖，老大爷心想：这女同志的背篓到底装了多少蛋，为什么总是卖不完？忙碌中的于卓尔卖蛋都是从空间里现往外拿，所以忽略了背篓的容量。但即便是这样，黑市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头头之类的人物上钩。于卓尔决定今晚的蛋就卖到这里了！“给我来五十个鸡蛋！”

一个有些耳熟的男中音，在于卓尔头顶响起。于卓尔下意识回答，“没有了，都卖光了！”

“你这摊位前不是还摆着样品么？”

男人指着于卓尔摊位前那一个孤零零的鸡蛋问。“……就这一个了！”

等男人再次开口，于卓尔认出了这个声音，心里不禁道：还真是缘分！“呃！”

徐一航要被这女同志气死。熊爷爷日子不多了，今晚突然要吃蛋羹，所以他一个大男人才冒险跑来黑市买鸡蛋的，这好不容易得着一个，还就剩一个鸡蛋了！这买还是不买？罢了，一个就一个吧！“这一个我也要了！几毛钱？”

“两毛！”

“女同志，你家里还有没有鸡蛋？要是有的话，我可以预订一些么？”

“为什么非要买鸡蛋啊？”

“一个弥留的老人就想吃口蛋羹，可这都冬天了，鸡蛋实在不好买啊！”

徐一航家有老人弥留？是谁？于卓尔后悔刚才自己嘴快，把话说死了！“这样吧，您留个地址，明一早儿，我给您送过去！”

“真的？”

“只要您相信我！”

“那好！同志你家里要是有多的鸡蛋，也可以多送点，多少我都要！”

“可以，交定钱吧！”

“好！”

徐一航赶紧掏兜儿，拿出一张大团结，并掏出上衣兜里的钢笔，刷刷刷写下了熊老家的地址！于卓尔见徐一航还是如初次见面那么豪，嘴角不禁抽了抽，看来这徐家在京城的确是来头不小啊！毕竟，风暴一结束，这徐一航就立马从省城回了京城，还这样招摇过市的，没有靠山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