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月,庄明月也应该去复查,只是在几天前,就在展宴找到她的那几天,庄明月已经从她的主治医生口中得到了答案。她的脑肿瘤已经开始慢慢恶化,癌细胞比想的还要想象的严重。看…她还是逃脱不了,上辈子的命运。重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她还是逃脱不了展宴的控制,既然这样,那么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感觉到鼻腔中的热流,庄明月拿着药,立马吞了几粒,跌跌撞撞,扶着墙,跑去了浴室…展宴赶到时,庄明月正收拾好地上的血迹。“我数三下,开门。”
“不然后果自负。”
“庄明月,开门!”
庄明月很少听到展宴这么生气,失了分寸的时候,平常的他就算是生气发怒,也绝不会在门口在对她大呼小叫,有失体面。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让他这么做。静静的盯了门几秒,在他破门前,她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以他的性子,她要是再不开门,展宴可能就会直接把门给踹开。已经躲不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倒不如坦然接受,让自己顺心些。门外是展宴那张寒澈,冰冷到极致的脸,他大步跨进门,反手用力将门关上,见她病态的模样,也不像是装模作样。他大步逼近,气息凛冽,好像要将庄明月生吞活剥,“用绝食来威胁?觉得就能威胁的到我?”
现在的展宴真的很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疯狗。庄明月看着他却没有了,以往的恐惧,反而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不会再起涟漪的幽潭,没有半点灵气,清秀好看的面容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她垂下眼帘,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在承受他的怒火中,庄明月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话,“…展宴,我想回家了。”
她想回去到妈妈的坟前在祭拜一次,说不定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国外这么多年,她游历了这么地方,最北边的极光,最南边的企鹅,熬过风雪,跨过海洋,欣赏过了无数的风景绝迹,她…已经没有遗憾了。“明天我们就走,好不好?”
庄明月几乎很少用这样的语气来跟他说话。只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