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女人巴掌。玄罗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镜,她知道地镜的作风,一是不打女人,二是不打人家耳光,地镜一般出手,就直接杀人了,也不会想着去折磨人,故而也不懂得什么折磨人的办法。这就是之前他虽然好了,也看见玄罗了,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要怎么对付玄罗。“玄罗,你放心吧,同门一场,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便宜地死去的,接下来,有怒好受的!”
说完,地镜一手抓起了玄罗,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玄罗,就朝着外面走去。黄昏正在给青萝运功,抽空问了地镜一声,“地镜,你要把玄罗带到哪里去?”
黄昏也不想让玄罗就这么容易地死去。“你等下一起过来就是了,望月轩。”
————————望月轩。地镜将玄罗仍在地上,而后朝着身后拍拍手。立马上来一行形形色色的唱大戏的。地镜看着那些人向玄罗介绍,“师妹,你看,我对你可不薄,你那样对我,我却还给你请来了戏班子,这样的师兄,你去哪里招呢?”
玄罗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地镜,“地镜,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师兄就是给你找娱乐消遣啊!你之前不是也喜欢听戏吗?师兄先成全你啊!”
地镜脸上挂着笑意,使得那原本病态苍白的俊脸,糅合一一种奇异的美。玄罗冷哼一声,“你不要打马虎眼,你究竟想干什么?”
地镜眉毛一挑,对着身后三个戏班子说道,“你们可轮班照顾好了,一定要将师妹伺候的好好的!”
那领头的人弯腰恰哈,笑的谄媚,“收了公子的钱,就一定会好好地给公子办事的!公子你就放心吧!”
而后,那些人上前,架着玄罗,就将玄罗给绑在了一个椅子上。那椅子的下面,是一颗颗粗糙的鹅卵石。玄罗上前的瞬间,只觉得屁股穿来一阵阵疼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师兄?你是在和我闹着玩儿吗?这么一点鹅卵石?你逗谁呢!”
显然,玄罗都瞧不上这样的刑法。地镜莞尔一笑,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师妹,你慢慢感受就是了。”
说罢,朝着身后的人点点头,马上,那些戏班子的人,便开始唱了起来。而下面的听众,就只有玄罗一个人。地镜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噪音。不管这戏唱的是好不好,对地镜来说,就都是噪音。这个地方,他自然也是呆不久的,于是便也出去了。而黄昏将青萝抢救回来,又交给了大夫之后,也赶到了地镜的望月轩。却是看见地镜坐在望月轩门口的一棵大树上,用棉花塞着耳朵。黄昏足尖一点,也上了那大树,在地镜旁边坐下,一把将地镜耳朵上塞着的棉花给拿了下来。皱眉道,“地镜,你这是做什么呢?”
地镜闭上眼睛,“黄昏,你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
“有人在里面唱戏?”
黄昏听出来了,一脸的不解,“地镜!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急着对付玄罗,你让我来啊!你还听戏呢?”
看着黄昏一脸鄙视的样子,地镜饶有深意地说,“黄昏,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黄昏不耐烦地瞪了地镜一眼。而后也走近了那望月轩。望月轩里面有一个戏台,上面的花旦和小生正唱的起劲儿。而下面的观众,只有一个,就是黄昏眼中那罪大恶极的玄罗了。黄昏这会儿更奇怪了!地镜不杀了玄罗已经是另他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现在居然还好好地给玄罗伺候着?找了好几个戏班子来给她唱大戏呢!地镜这是不是吃错药了?黄昏不管那么多,上前给了玄罗几个巴掌!而后走出去找地镜‘算账’了,“地镜!你脑袋被驴踢了吗?玄罗这样的人,你居然还给她听戏呢?你不为你自己之前的遭遇想想,你也要为我想想,为青萝和我的孩子想想啊!”
地镜缓缓道,“黄昏,你不要着急,你先听我说,你以为我还会原谅玄罗,甚至是对她好吗?那我就真是下贱了!我这样做,对玄罗来说,其实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这话怎么说?”
黄昏实在是想不通地镜的行为。“黄昏,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说话,噪音。”
说道这个的时候,黄昏这发才发现,好像经过这次的事情,地镜的话居然多了起来了?虽然没有他话多,可是比起以前地镜几天甚至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现在说的话,已经是奇迹了。“是,我平时最痛恨的,就是说话和噪音了,所以……你看看里面那拥挤的四个戏班子,他们收了我的钱,昼夜不停,轮番在里面唱戏,你设想一下,要是一个人长年累月都在那样的噪音下度过……”地镜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微笑地看着黄昏。黄昏懂了!“哈哈哈!”
骤然爆发出了山洪一样的笑声,“地镜啊地镜!想不到你还能想出这一招?玄罗要是天天听戏,昼夜不停的听戏,她一定会疯了的!一定会的,重点她还不会死,一直受这噪音一辈子!这比将她关在监狱里一辈子还要可怕啊!绝,实在是绝了!”
黄昏朝着地镜竖起来大拇指。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地镜呢!地镜又笑了笑,“现在明白了?以后你可以随时来看她,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疯掉的。”
黄昏拍了拍地镜的肩膀,“好小子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笑了啊?”
地镜又勾了勾唇角,“死过一次,我总算明白了,小时候的阴影,现在还想,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再说了,重活一世,我为什么一定活的那么郁闷,还有就是……其实,能认识你们,真的很好,所以,我也不愿意整日板着一张脸。”
“得得!臭小子,快别说了,恶心死爷我了!”
黄昏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