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听到鹿瓷安的求助,小奶团几乎都没有思考,便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好哒,小太阳要帮妈咪!”
“谢谢闺女!”
鹿瓷安摸了摸小奶团的头,然后伸手解开了她脖颈上八卦吊坠的封印。 许是太久没用这能力,就像一直处在光亮中的眼,骤然陷入黑暗,小奶团有些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这过程中,鹿瓷安的手就一直搁在她头上,用掌心的符咒替她减缓不适。 约莫五分钟后,小奶团才重新睁开黑葡萄般的大眼,并在第一时间看到了盘踞在高骞床头之上的“怪兽”。 她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奇怪的“怪兽”,比奥特曼动画片里的“怪兽”还要奇怪,一时间,小奶团看愣了神,一双大眼瞪的格外圆润。 “小太阳,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见小奶团双眼直勾勾看着某固定一点愣神,鹿瓷安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奶团闻言,忙扯了扯鹿瓷安的衣袖,小手一伸,指向床头的位置。 “妈咪,一匹马,黑色的马,毛毛跟尾巴是红色,像……像火一样,亮亮的!”
近乎小奶团的话刚落,一旁卷着尾巴,团在沙发上的黑猫,也跟着站了起来,“是梦魇兽!”
“梦魇兽是神马?”
小奶团一听小黑黑开口,疑惑的大眼霎时转向鹿瓷安。 鹿瓷安眉眼紧缩,耐心解释,“是一种会让人做噩梦,将人困在梦境中的小怪兽。”
“噩梦……” 小奶团明显被吓到,秀挺的小眉毛,也跟着紧皱成一团,“小太阳不喜欢做噩梦,喜欢美梦小怪兽!”
鹿瓷安被小家伙逗笑,萦绕在周身的紧张氛围倒是消散了不少。 只是很快,她的双眸又看向小奶团手指的方向,凝着那虚空中的庞然大物。 梦魇兽是上古时期的凶兽,就连她在前世,也只是在先辈们记载的古籍中看到过,怎么这里却会出现这种兽类? 也就是须臾,鹿瓷安突然恍然大悟。 因为这是书中的世界,时空的秩序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改变,那么很多事,也都会相应随之改变。 又或者说,是一些原本不存在书中世界的东西,因为她的到来,也悄然滋生了。 “小黑黑,你见多识广,可能看得出来,这梦魇兽的来历?”
要真是上古凶兽梦魇兽,以她现在的能力,怕是难以对付。 黑猫闻言,仰起脖子从沙发越到高骞的床上,走着优雅的猫步,在空气中不停轻嗅。 半晌后才开口道:“这不是真的梦魇兽,而只是依靠梦魇兽一缕残魄以玄门之法赋形,并以怨魂催化而成的巨物!”
“难怪,我刚才一靠近这栋别墅,就嗅到了熟悉的将死之人的气息,以梦杀人,还是用诸多怨魂练就的梦魇兽,这人到底有多恨高骞?”
黑猫啧啧感叹着,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邪门的玄门术法,以梦杀人,悄声又无息。 听黑猫提到“以梦杀人”,鹿瓷安也觉得有几分耳熟。 前世,她在祖师爷留下的《玄门纪事录》中,也看到过“以梦杀人”的说法。 但这是一种极为阴损的邪术。 以怨魂炼化入生者梦境,将其困在梦境中七七四十九天,可食人美梦、意志、生机、欲念,当人无爱无情又无欲,自觉了无生趣,就会献祭生命给练魂入梦者。 至此,魂魄完整剥离,永世无法堕轮回道,再缺德一点的,会把那剥离的魂魄练为鬼傀儡,为其效忠做一些更加丧德的事。 可也正是因为因果转嫁,练魂者不会遭天道轮回反噬,有点像是一种代行恶事的作弊手法,最后不得善终的只有鬼傀儡。 所以,不论对方是要高骞永世不得超生,还是要将其炼成鬼傀儡,如黑猫所说都是败德悖论,极为阴损的行事! 见鹿瓷安似乎理解了它的说辞,黑猫这才一扭头,看向等候在墙边的“同事”。 “你啊,赶紧回去吧,这魂魄你注定带不走——” “同事”闻言,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皲裂,他都守了三五天没合眼,就等着床上的男人一命呜呼。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个勾不走的魂,汰!怎么会有他这么命苦的打工人,得,这个月的绩效又拿不到了! 一番骂骂咧咧后,“同事”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房间中。 明确了高骞床头的梦魇兽,只是个仿制的冒牌货后,鹿瓷安便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黄符纸和朱砂,准备画符焚烧这缺德的梦魇兽。 只是,当鹿瓷安抛出焚烧符咒,贴近梦魇兽的刹那,原本伏在高骞床头打盹的梦魇兽,骤然睁开了一双赤金红色的眼。 然后,轻轻一抬马蹄,就将鹿瓷安飞掷过去的符咒,囫囵拍倒在了地上。 鹿瓷安:“……” 怎么会这样? 就算玄瞳关闭,玄灵镯无法使用,她的能力也不至于退化到连个战五渣都不如。 她的焚烧符咒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被打下来过。 “它与高骞命体相连,普通的符咒对它没用,也伤不了它,除非斩断那条它与高骞相连的血线!”
听了黑猫的话,原本都要怀疑人生的鹿瓷安,再度振奋起来。 “那血线在何处?”
“应当是在一个与高骞外形相似,且背刻了生辰八字的人偶身上!”
* 距离高骞房间两屋之隔的另一间房。 崔九喜一身红衣,坐在檀木雕花凳上,纤长透白的手指中,攥着一个木制的小人。 仔细看,那小人与高骞有几分相似,背面刻了他的生辰八字,小人身上则缠了密密麻麻如厚茧般的血线。 崔九喜眼神温柔的看着手中的小木人,另只手温柔的抚摸他,就连嗓音也是轻柔的足以让人融化。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身上,却无端端让人觉出一种莫名的冷感。 枝头树梢上的鸟儿,刚落定准备歌唱,却在看了眼窗内的女人后,又扑棱棱惊惶般扇着翅膀快速远离。 继而,一道渺远似歌声又带着点点诡异的女声响起,“阿骞,再坚持一下,很快,你就解脱了呢——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