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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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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出生于1992年的重阳节,这个小孩从小就天赋异禀、聪明异常。上幼儿园大班时,由于我喜欢下围棋,适逢邗城棋协举办围棋启蒙班培训,于是我就报了个名,谁知一个多月下来竟然在围棋启蒙班得了第一名。于是我将小孩送到邗城棋王梅永盛办的围棋培训班深造,在梅老师的精心辅导下,女儿进步神速,仅仅一年不到就拿到了邗城市少儿赛的冠军,并在次月获得江南省少儿赛亚军;2000、2001、2002蝉联三届省少儿赛冠军;2003年获得全国少儿赛第四名。小孩的段位也是每年升一段,到2003年时已经是5段棋手,这在邗城也是最高段位了。两年后她的老师梅永盛参加全国“华山碑”围棋大赛,取得了前八名的成绩,晋升为6段,成为邗城围棋段位最高的人。

省队的李教练也十分喜欢我女儿,每次寒暑假比赛之余,我都把女儿送到省队同省队的队员一起参加集训,李教练也给予了精心的指导。眼看这小孩棋艺精进,邗城的老师已经感觉带不动她了,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在小孩上小学四年级那年,将她送到京城的华夏棋王办的围棋道场深造,这个道场门槛很高,招收的都是全国少儿精英,意在冲击专业段位。当时专业段位每年定20名,要求年龄在18周岁以下。而全国学棋的少年儿童高达千万,定段的难度可以说比考北大、清华难上百倍,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形容毫不为过。

到了京城方才知道这里竞争的残酷,来道场学棋的都是各个省的翘楚,许多家长也是拼了血本,为了孩子能够打上专业棋手,辞掉了工作,卖掉了房子,陪在孩子身边。国家棋院坐落在京城,国内顶尖的专业棋手几乎都荟萃在京城。因此这些家长们千方百计地求爷爷、拜奶奶动用一切关系请大师们下指导棋。当时国内准一流的棋手一般下一盘指导棋要1000块钱以上,而一流高手一盘指导棋达到1500元以上,而且还不是一对一的指导,一般是一打二或一打三下指导棋。这样算下来,一个星期下两盘指导棋就要耗费两、三千大洋,一般家庭委实吃不消。

我和我老婆当时都没有辞职的勇气,也没有财力支撑女儿长期找高手下指导棋,偶尔请高手下两盘也感到十分的肉疼,于是只好听其自然,靠女儿自身的努力。她在北京上午半天在就近的小学上文化课、下午半天在道场上专业课,星期六、星期天全天上专业课或打内部比赛。经过两年多在道场的深造,女儿的棋艺进步是不小,但由于竞争的激烈、残酷,在每年一度的全国围棋定段赛上都功亏一篑、无功而返。

等到小学毕业时,被告知道场附近的中学不接受一半上专业课、一半上文化课的小孩。我和妻子在想,如果继续让孩子下棋,学业就彻底荒废了,意味着将来小孩就必须吃围棋这碗饭,选这条路不是窄而是单一。尽管道场的许多小孩放弃了学业走独木桥,但我和妻子仍决定让孩子回到家乡上中学、考大学。

回到邗城后,女儿母校邗城广林小学的原班主任获知消息,通知小孩到学校跟原来班级的同学一起上课。此时离邗城的小升初考试还有40多天,因为小孩两年多在京城上的是京教版课程,比较浅,而邗城本地上的是江南省的江教版,比较深,小孩两年多不在邗城读书了,我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她去了。谁知小升初考试让我们惊掉了下巴,两年多不上课本以为能够及格就不错了,但是她却语文、数学都考出将近90分的高分,在班上的排名中上。

孩子的初中是在邗城最知名的一所重点中学翰林中学上的,当然不是靠文化成绩录取的,而是因为她围棋省冠军的身份,走的特长生的路子,据说这个学校只招收了2名特长生,一个是摔标枪的,另一个就是我女儿。因为小学时落下了两年多的课程,小孩刚上初中时感觉十分吃力,第一次月考排在600多名,好在小孩刻苦勤奋,一点一点赶了上来,初一第一学棋结束排名到了400多名,初二时已经到了200多名,我们感觉小孩高中考江南省邗城中学这座省重点中学有戏,因为翰林中学每年有150人被省邗城中学录取,是邗城地区录取人数最多的一所学校。果不其然,女儿中考考出了高分,全校排名八十名以内,被省邗城中学录取。

高中的三年也很顺利,女儿的成绩保持在中上,但高考对我女儿来说却是一件简单异常的事。原因是女儿作为围棋特长生、国家二级运动员,在高考前几个月分别参加了北大、上海交大、天津南开的专业选拔赛,女儿以第二名的成绩与北大失之交臂(北大女子只取第一名),而在天津南开的选拔赛中一路过关斩将,荣膺第一名,当即就与南开大学签订了入学协议,协议规定小孩只要达到本二线就可以上南开大学,但只能上南开指定的专业,如果达到本一线则可以选择专业。由于女儿还未参加高考就被南开大学录取,没有压力,高考发挥也很好,最终公布成绩时比本一线多了十分。

2011年9月,女儿如愿以偿地到当时全国排名在12名左右的双一流大学——南开大学开始了大学生活。

再说说儿子,生儿子起初我们是没有规划的。当时计划生育管理很严格,不像如今放开生育甚至鼓励生育。按照《江南省计划生育条例》,我是符合生二胎条件的,原因有三,缺一不可,一我是农村户口,二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弟兄只有一个妹妹,三我头胎生的是女孩,符合这三个条件在头胎生养5年后即可申请二胎指标。因为生活的重担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从未考虑过生二胎。但我的几个做生意的小兄弟,尽管不符合计划生育规定,但仍不管不顾罚款生了二胎,且生的都是男孩,在我的一班小老弟的轮番动员、劝说下,我决定生二胎,不过我有所顾虑,因为老婆比我大2岁,高龄妊娠很危险,哪知回家和老婆说了生二胎的事,老婆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十分赞成我的想法。于是在2008奥运之年,儿子诞生了,当时我39岁,老婆41岁。按照我们本地喜欢以虚岁纪年的习惯,那年我40岁,老婆42岁。我的女儿比儿子整整大了16岁,当时已经上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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