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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轻松的聊着天,六个菜就陆续的上来了。崔立国举起酒杯,笑着对几个人说:“来吧!兄弟们!谢谢你们几个对我工作和生活上的照顾。”
几个人一起说道:“领导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情绪都热烈了起来。几个人轮番的向崔立国敬酒,敬的人说完话之后,一扬脖子就干了,崔立国只是喝上一小口。 停下来的时候,崔立国说:“这些天,听见下面有什么反应没有?”
董少言说:“反应,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自从严松被免职以后,对大家的震动很大。”
崔立国说:“是说我什么了吗?”
董少言说:“那倒不是,就是有些处级干部,对你更加害怕。干工作的时候,也格外的小心,都怕撞到枪口上。”
崔立国笑笑说:“你们看,我不这么处理能行吗?总是捧着那些制度,教条的处理问题能行吗?这样下去,有些干部就干滑了。有些时候,就需要杀一儆百,这是一种管理手段。”
谢春江也说道:“是啊!领导说的是。这下,严松可是有点惨了,见着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崔立国说:“这我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开除他的公职,还给了他一个科级的工资待遇。”
谢春江举起了酒杯,说:“领导,不提那些让您不开心的事了,我再敬您一杯。”
崔立国也举起了酒杯说:“来吧!大家一起。”
喝到高兴的时候,崔立国又给他们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感受。当然,不是干巴巴的讲,还有一些鲜活的例子。 在酒桌之上,有些领导在下属的面前,就会成为一个导师,他们很享受这种教导的过程,更愿意看到别人那崇拜的目光。因为,他是这个桌上的中心,理所应当享受这份荣光。 有些人,生命里的那些成就感和一些得意之作,会经常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次次不停的播放。播放的次数多了,就会让自己越来越刻骨铭心,有时,还会让自己热血沸腾。 但是,总在自己的脑海里播放也不行,那些东西也需要一个出口,于是,就会产生一个释放出来的想法。可这些东西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说,更不能见人就说,那不就成了祥林嫂了? 于是,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合,合适的人群。所以,聪明的下属,就要时常给领导创造这样的机会。因为,你给了领导机会,在合适的时候,领导也会给你机会。 崔立国酒喝到正酣的时候,几个人就给了他这个机会。于是,他从自己当初一个老钢厂的工人说起,讲到他怎么成了战北方的一名出色的高管,最后,又来到了飞钢。 在讲的过程中,几个人给予了充分的配合。在崔立国中间稍加停顿的时候,几个人适时的提出一些简单的问题,以及露出一些惊讶的面容!当然,还需要一些恰到好处的恭维。最后,还要有心悦诚服的崇拜。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崔立国觉得虽然昨天的酒喝了不少,今天,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反倒觉得精神格外的好。开集团早会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很好,当大家都很紧张的等待他批评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讲,只说了两个大家都很轻松的字:散会。 当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战必成的电话。他说:“立国,这几天你那里不忙吧?”
崔立国说:“现在整个系统都很顺畅,我也没有什么可忙的。”
战必成说:“既然这样,你回北京一趟吧!有些事我们再研究一下。”
崔立国说:“好。”
时隔半年多的时间,崔立国再坐进战北方集团的会议室的时候,感觉有了一些陌生。就连他一进北京城的时候,都有些不习惯。那拥挤的人群,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自己居住的小城市的气氛,完全的格格不入。 还没等崔立国有更多的感想,战必成就进来了。他坐下之后,看了一下大家,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几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战必成接着说:“今天,把大家都叫回来,就是想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立国,现在飞钢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飞钢的很多情况,战必成是了熟于心,他让崔立国在这个时候再说一下,也是想让大家听一听。 崔立国说:“自从鸿宇矿业倒了之后,算是在飞钢拔出了一颗毒瘤。同时,我们也清除了一些和鸿宇矿业有关系的领导和业务人员。甚至,有一些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这一行动,战北方得了个满分。特别是战总您,在飞钢人的心里,成了一个英雄。”
讲到这里,崔立国伸出手来,为战必成鼓掌,大家也跟着一起鼓掌。 战必成笑着说:“兄弟们,咱们在内部,就不用这样煽情了。回头说起来,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想了多少天。总之,结果是非常的理想,为战北方将来控股飞钢也扫清了一些障碍。”
崔立国说:“现在,物资采购系统,也清明了很多。但是,通过上次的事故,我感觉我们在飞钢的根基还是不牢,需要进一步的巩固。”
战必成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不可能通过一两件事,就让飞钢的全体职工,和我们走在了一起。但,我们一定要抓住关键。什么是关键?干部才是关键,至于工人,翻不起什么大浪,走多少,也不会影响飞钢的发展。”
崔立国说:“目前,有一些处级干部,已经在努力的靠近我们。”
战必成说:“这才是一个开始,等今年年末,年度绩效工资给他们发下去之后,会让他们更加的吃惊。吃惊之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死活也要保住他们现在的位置。因为,金钱的诱惑,会改变很多信仰和理想。”
崔立国不说什么了,也许,他也在深思。战必成又问柳如雪,他说:“如雪,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柳如雪说:“我们这边进行的也很顺利,资金的统筹,以及一体化管理,基本已经完成。现在,无论我在不在飞钢,整个资金的运转,已经牢牢的把控在我的手里。”
战必成说:“一个企业的核心就是财务,所以,就算委屈了你,也要把你派过去。而财务的核心是资金,资金是一个企业正常运转的命脉。只要我们在飞钢一天,资金一定要把控在我们的手里。”
柳如雪说:“战总,放心吧!这一块,没有什么问题。”
战必成说:“你在那里,我当然放心。只是我想再提醒你一下,关键的岗位,一定要有我们信的过的人。”
柳如雪说:“这一点,我想到了,目前,资金的主管和业务人员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人,也非常的可靠。我们当初参股时打过去那两个亿的资金,回头我们又借回来的两个亿,都是通过他们来操作的。这个信息没有传出去,就已经证明他们是非常可靠。”
战必成说:“好,好。”
说完之后,他把目光投到了飞钢矿业公司于佑军的身上。他说:“佑军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于佑军说:“矿业板块总体上运营平稳,除了我们归过去的两个矿山稍差一点之外,其它矿山今年的产量都处于超产的状态。”
战必成说:“我们那两个矿山不是很好吗?怎么会有问题?”
于佑军说:“前两年我们过量的开采,造成我们的探矿和掘进没有跟上去,备采矿量不足。另外,地勘局的图纸,与实际也有些出入。特别是有的矿区品位太低,已经没有开采的价值。”
战必成说:“哦!是这样啊!看来,当时我们是过于相信地勘局的资料了。”
于佑军说:“战总,我们在外矿方面,还是有很大的进展。目前,我们正在与澳大利亚的一家公司洽谈双方的合作,大的方面已经达成共识,很快就会有结果。”
战必成说:“佑军,这很好,非常好啊!目前,国内钢铁产能的迅速增长,原料资源已经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主要问题。有些有远见的大钢厂,早就在外面建立了自己的原料基地。虽然,我们现在下手有点晚,但,如果现在还不做,就更没有机会了。”
于佑军说:“可能,近期我们要去一趟澳大利亚。”
战必成说:“去吧!去吧!抓紧推进。”
这时,战必成又看了一下其他人,说:“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几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战必成看大家不再说什么了,他说:“现在,无论是战北方集团,还是飞钢集团,运行的都很平稳。但,平稳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追求的是发展,是突破,是实现我们的目标。你们同意我的观点吗?”
这时,大家都点了下头。他又接着说:“既然大家同意我的观点,我就想强调一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我们当前的工作重心,还是在飞钢,而飞钢的核心只有一个,就是改革。这一点,大家也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