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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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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最后几百字还需修改,请明日订。

  筑基修士迎上沈多就出示令牌:“仙盟巡使在此,凡渡劫者不许于仙凡结界五百里内应劫。”

  “这位前辈,我的灵兽乃水系一族,可否请您指个地方。”

说着,沈多还看看向着入海口方向快速移动的那片劫云。

  筑基扫了眼她脚边的三阶妖兽,个别妖是每次晋一大阶都会被天雷加身,虽说应的劫多,但只要安全度过,日后战力都非常强悍。

  此一妖兽的劫云好生了得,一个弄不好就会波及凡人丢命。

  他道:“以此向北五百里有大湖,少有人迹。”

  “多谢。”

沈多一抱拳就要就离开。

  可二黑却招呼不打就主动脱离转向飞行的山茶花瓣,扑通窜入水中。

  眨眼间就不见,她急道:“二黑。”

  筑基修士已先她一步入水,神识中不见那条黑色的妖兽,然后反手就是一条绳子卷来。

  沈多极速闪避冲出水面:“前辈这是何意?”

  “你的灵兽不遵守规定,它在凡人通行的江河渡劫,定会带累无辜身死,我自是拿住你找出它。

  别躲,否则你罪加一等。”

筑基修士看她一出来就嗖嗖的飞跑,也御剑疾追。

  沈多专门研究过沧浪海结界,仙凡结界在沧浪海深处,因而凡界这边的河也叫沧浪海。

  自己连入海口都未到达,根本距离五百里还有很远。

  她对观看妖族产子不感不感兴趣,本来只想入海找个地方渡劫,仙盟巡使不让去她带着二黑换地方也不是不行。

  仗着山茶的飞行速度,她很是加速往前追二黑:“前辈,我又没跑,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灵兽,我感应到它往沧浪海劫云聚汇那边了。”

  筑基修士紧紧追来,“现在不就是在跑。”

  可惜每次他要抓住人了,沈多又能加速,一个炼气居,的飞行器比自己的极品飞剑还飞的快,就气人。

  沈多知道有些人死心眼儿,她已经告知了方位,就没有必要在此纠缠。

  心念一动取出遁符就用,极品遁符的速度一下就甩掉了身后的筑基修士。

  她此刻已经穿过了入海口直抵海上,放眼望去,之前看见的劫云更加清晰,而且里面还加入二黑那颠倒黑白的劫云。

  沈多小心的寻找着,且以契约的印记再次确定它的准备位置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她天上一道劫雷已经轰隆直下,而她身上瞬间被雷电加身。

  耳边,还听到了二黑“嗷”的一声惨叫。

  有没有搞错,自己距离劫云化作劫雷的地方还很远的。

  沈多不敢站在海上炼化灵力,眼看第一道雷劫过去,她迅速瞄准个方向飞去。

  “站住。”

哪知,筑基巡使追来了。

  沈多不会给他站,再度启用遁符,却不料第二道劫雷又打下来,她身电弧比上一道增加了一倍,手中遁符瞬间成灰。

  她自己也跌入海水里,由此身上的雷电嘭嘭作响,爆的更欢。

  沈多看到筑基修士也入水,干脆主动向海底自沉。

  但她一身电弧让筑基巡使怔了怔,然后灵力化绳嗖的捆住:“你找个什么灵兽,竟然还要主分担雷劫。”

  然而,他灵力一抖刚要将人拽到身边,又一道劫雷在沈多身上爆起,还把灵力绳给炸碎。

  这让他眉头大皱,“你保让不逃,我可以帮你护法。”

  沈多无奈,她又不敢专心炼化雷力,身上被雷力爆开好几个口子。

  此时,想跑又跑开这人,她道:“前辈,您搞搞清楚,我的灵兽已经进入沧浪海不假,但它没有在结界边上的。

  而且,它在最早那片劫云附近,应该没有人族在的。

  凡人,看到如此阵仗早早就会避开了。

  你现在抓我,根本就很没有道理,能否让我觅地疗伤?”

  筑基修士顿住,好像是这个道理,“我不确定那里渡劫的在结界五百里外不在,需请示队长,你暂时别跑。”

  “我也得能跑的了。”

沈多运行灵力驱赶雷电都不够用,哪里还会有精力跑。

  见巡使在联系人,她快速给自己布下个防御阵,每个阵眼放上品灵石后,才赶紧的打坐清除雷力。

  她现在,已经没有找二黑的心力了,所以没有发现最早看到的劫云在第三道之后,就在天际彻底散去。

  而二黑在三道雷劫都通过后,头上的独角未钻出来,但是腹下龙爪初现,它很是兴奋的跳起。

  “再来,我的龙角也要长出来。”

  咔嚓

  天道应下了它的邀约,很慷慨的落下双重劫雷。

  二黑感觉不对劲儿,明明之前不那么疼的,它心里十分清楚,在沈多与自己定下契约的那刹那,老头儿以前给自己种下的应劫符也起了作用。

  按说,前五道劫雷沈多都可帮忙分担的,为什么现在第四道这么重?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看到的劫云引动丹田后,故意接近快生产妖兽的劫云,惦记着抢人家幼崽精气为自己补充元力的念头,被老天窥见了要惩罚?

  二黑勉力放出神识,却也只有几十丈,疼痛中,它根本就没有发现几十里之外接近它的句溪。

  “天助我也!”

句溪绑着人事不醒的陆仙儿,抱着自己怀里没有了气息的小鲛人,两眼闪闪发亮。

  她不服气的向天空一笑,随即隐身等待时机。

  而二黑,用着老头儿送的各式应劫工具,终于躲开了这一劫雷。

  不料,身上伤还未好,马上又有劫雷打下来,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不停顿。

  到最后一道时,它必须自己完全接下,才能真正的锤炼出上品妖丹。

  没错,二黑要跨过四阶,直冲六七阶而来。

  它必须渡过,才是一条真正的蛟龙。

  这边厢,相距甚远的沈多并不知道鲛皇在此,她没有选择将雷力收入体内丹田驯服,因为那样她需要在极度安全环境中才敢做。

  现在只是把雷力排拒出体外,时间就缩到很短,短到仅仅半盏茶,她身上都是伤口才成功。

  未睁眼她用神识看了看,防御阵外不远,又多了一个筑基修士正背对自己和追自己的筑基在说什么。

  想收回时,却见新来的筑基修士笑道:“是沈多吗?”

  “咦!何前辈?”

是当年护送过自己的儒修。

  何修士点点头:“你安心疗伤,我们追赶的海上另外一片劫云消失,我任务完成来给你护法。”

  “谢谢何前辈,我没什么大碍。”

但也狠狠按了几个丹药服下,主要身上太疼了。

  她得回忆下跟二黑定契时,与平日有何不同。

  但还不待她捋顺,忽觉脑子一痛,有什么进入神魂撞了一下似的。

  她这一痛不要紧,正给扶桑树浇下灵泉的茶茶,立刻受到牵连从树上掉入海里。

  还好一直想和它说话的铁翅鹰反应快,比任意更早冲出水下把它驮上来。

  却是发现茶茶闭目不醒了,几个鸟儿顿时紧张起来,它们跟修士都不熟的,怎么办?

  任意不理这几只,检查看过后,道:“焦师妹,你先照顾茶茶并不断观察传讯玉有无恢复,我们继续布阵。”

  “好。”

焦师姐又轻轻传音道:“是沈师妹那边有事发生了吧?

  陆师叔他们会不会和她落在一处?”

  “不知,先帮神树吧,这是救命的东西。

  茶茶说沈师妹出秘境了,不是落在入口那边,在别处总会有些麻烦。

  但她定能逢凶化吉。”

任意带大家在海里找沈多,茶茶后来阻止了。

  而她,并不知道茶茶此刻是有意识的,然而,它被鲲鹏妖王抟空定住魂影无法睁眼。

  “你做甚?”

茶茶恶狠狠的看妖王。

  妖王笑道:“救你!笨鸟儿,隔着这片秘境你也敢用神魂窥看那小丫头,与找死无异。”

  “都该怪你自己本事退步丢了沈多。

  快快解开禁锢,她现在有危险了。”

  “她命大着呢,死不了。”

  “她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的,修士就该自己解决各种突发事。

  我想,她必然没有向你求助,对吧?”

  沈多的确没找茶茶,她紧守心神,将魂力往脑海里与二黑结契的地方输送。

  就在刚刚,她听到二黑尖叫着求助,说它刚凝出妖丹,就有人来夺舍了。

  沈多对此没有什么究,但她中的毒需要活着的二黑才能解。

  因而她不遗余力帮忙给二黑,其实是心慌的一批,头上大汗啪啪往下掉落。

  守在阵外的何筑基,不由皱了几次眉,却也只能守在透明的法阵外。

  他边上要抓沈多的筑基修士道:“何道友,可知散去了劫雷是哪个妖兽?

  今天也是奇了怪了,竟然有两个妖兽在凡界渡劫。

  其中一个,还只接了三道就……唉!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看着,那片劫云飞的太快又落幕的太快。”

何儒对自己人还是交了底。

  “沈多出现在这儿太奇怪了,她宗门很快就会有人来寻,你别再说什么抓她的事。”

  “她的灵兽没有在结界内五百里,又不曾伤了凡人,我不会抓她。

  可先前我没有认出她,以为她故意和灵兽窜入水中进阶,就一直追捕,她会不会记仇,告诉她师父?”

  “不会,这姑娘大方。”

何儒想起了那颗漂亮的上品灵石。

  大方的沈多,现在一点都不想大方,她的魂力不断输送却收效甚微,二黑玩儿命的喊:救我救我。

  没有办法了,她不能一直这么帮,于是沈多果断中止输送魂力:“二黑,好不容易出了荒原,你尽量努力保住性命。

  实在不行,把肉身先给对方,你自己隐藏在识海中寻机夺回。”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卑鄙的家伙,借着他娘的力量在困囚我。

  他是一定会吞了我的神魂,才算终止。”

二黑在不停的躲着个魂体,自己身上的魂力被吸去好变小好多。

  “沈多,你快想想办法呀!我可以

  “你看到外面是谁吗?我请求外接”

  ……

  两家离的不远,周俏是个活泼的,常引来她娘的慈母棍被乡亲们看热闹。

  她比沈叶棠大两岁,是少数几个不喊小傻子三个字的少年人。

  也知道以前别人口中的小傻子其实并不是真的傻,她好几次看到沈小四追着她二哥上学,一个人坐在学堂窗外听的可认真了。

  “切,我娘今天不来,东地的麦子一天割不完。”

周俏还抱着水罐跑过去,“吊在井里的冰糖水,喝点儿。”

  “不了,我不渴。”

其实是冰糖对农家不算便宜,且她也不爱喝糖水。

  就那么抬头拒绝的一瞬间,不经意的,她就看到八太爷家的二柱伯满头血,抱把破伞站在他辗麦子的儿子身后,抹泪。

  她不由心下一凛:“二柱伯?”

  “啊!小四,你看得见我?!”

沈二柱大感意外,嗖的飘来。

  周俏这边听到她的话,乐了:“哈哈哈,沈小四,你热眼花了,那是你本家哥哥,二柱叔是他爹。”

  有人听到也笑:“大溪长的像他爹。”

  “不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大差不差。”

  众人就这个话题干着活儿搭腔解闷。

  然而,当周俏发现沈叶棠十分认真的在对着什么点头,且脸色越来越白时,心里直打鼓。

  “沈小四,小四,醒醒!”

可别再傻回去。

  沈叶棠却没应她,而是对着身前三尺外的魂形道:“二柱伯,你说个只你家人知道的事,我好给你传个话。”

  最主要的是找各家商量,去探探情况。

  可她这么一说,场上瞬间静下,除了知了声就是牛拉磙的吱嘎声。

  “沈小四?”

周俏摇她不理,吓得跑去喊她家人。

  打麦场上的人也有些不好的感觉:“这,这沈家的小傻子没好呀!”

  “小四。”

沈溪也丢下活过来了。

  沈二柱这头儿刚说了几句,他打的破伞就合上把他收走,那伞也嗖嗖的离开。

  “等一等。”

沈叶棠举起大木叉跑着挡路,破伞毫不迟疑的远扬。

  她看到半空有鬼差收走了伞,忙丢开木叉行礼。

  沈溪等人追来,有大娘大婶说:“小孩子眼利,八成看到什么中邪了。”

  “丢魂儿了,该叫魂儿。”

  “拽住她。”

  “可不敢,惊到魂儿就麻烦了。”

  “她家人呢?”

  涂氏打头跑来,鞋都掉一只,冲过来就抱人拍后背:“小四,小四不怕,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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