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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哲思的动作并未逃过萧无极的眼睛,见他如此,萧无极更加笃定了金哲耀弑杀太子的事实。
“何意?金将军难道不知道吗?”看着悬立在半空的金哲思,萧无极双拳紧握,怒而出声。
本与金哲思同为武将,两人平时多有往来,但金哲耀通敌叛国,弑杀太子,这萧无极甚难镇定。 此刻看到金哲思,他心里如同烈火重生一般。 “杀光他们!”话未落,直接飞身而起,一拳就朝金哲思轰杀了去。 “快退回七羽楼!”
见萧无极二话不说,直接出手,金哲思慌忙扫了一拳出去,截停了萧无极的攻击,急声对着下方众人喝到。 他刚到的刹那撇了眼府邸外面的人群。 见国师也在,深知今日事情难了,便暗中传音让人启动了禁制。 段麒瑞,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他却深知,此人心性狠辣,往日帝主闭关之际,便时常刁难他金哲家众人,尤其是对金哲耀。 而且今日帝主已经回宫,他依旧携众汹汹而来,怕并非个人意志。 “耀儿到底在黑鸭山发生了什么?”
此刻他心里也是一团迷雾。
金哲思一边苦思冥想,一边不断朝下挥拳,护卫家族子弟朝七羽楼中退去。 那里有一个强大的禁阵,全力催动,渡劫境以下妄想突破半尺。 “啊!”“啊!”
金哲思终究力有不怠,上万人一轰而上,而且各种暗器齐出,依旧有数十人被斩杀在了禁阵之外。 他此刻也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面目,心神巨震,心里也彻底明悟,这是来灭他金哲家的。 禁卫队,他生为第一神将,深知这群人,完全就是魏帝的屠刀。 禁卫一出,众是冤屈,解释也毫无意义。 “国师这个狗贼,定是对耀儿做了什么,不然绝不会如此。”
金哲思心里暗骂,前些时日不能面见帝主,怕也是此人故意为之。 “噗!”
金哲思思绪宁乱,一个躲闪不及,被萧无极一拳轰来,砸落在了地上,数道鲜血喷洒而出。
“金哲老儿,去死吧!”萧无极见一击得逞,直接飞身上前,口中暴喝,一拳就朝金哲思砸去,欲将其彻底了结了。
他是实打实的武圣,不像金哲思那样,能御空飞行,平时短暂滞空都极为消耗真气。 但现在金哲思重创未愈,这是绝杀他的机会。 “轰!”一拳轰落,天穹上也是及时响起了一声惊雷,声音震人耳膜,地面都被轰出了一个数米大的深坑。
“萧无极,你不要得寸进尺!”千钧一发之际,金哲思一个瞬移,身形出现在了禁制中。
“萧无极这蠢货,肉多无脑,怕是受了国师的蛊惑,招招都是死手。”金哲思此刻郁闷到了极致,但又无可奈何。
“轰!”“砰!”
萧无极和禁卫队上万人旁若耳闻,直接栖身而上,或攻击,或撞在了七羽楼前方,禁制涟漪顿起。 “禁制?”
萧无极起先一惊,金哲家还有这宝贝?
但接着便释然了,有国师在,这东西可救不了他金哲家。 “哼!你金哲家犯下滔天之罪,能躲吗?”天上洪水倒倾,雷声阵阵,萧无极好似被雨水冲走了些怒火,不着急出手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淤泥,冷哼出声。 但他话音未落,金哲家众人却是一脸茫然,想杀人还能这样安罪名的? “滔天之罪?”
金哲思不解,金哲家太上长老不解,金哲家上万人也是不解。 齐齐疑惑出声,纷纷看向萧无极,他们萧家代代成兵,固守黑鸦城而不退半步,滔天之罪从何说起。 “萧将军,此话何意?”
金哲思也是莫名起火,段老狗到底做了什么,无名之罪也端出来了。
金哲思隐隐感觉,他金哲家,怕是要完了。 这些天他心里一直有股不安的情绪,但始终想不出缘由。 甚至还消耗了些精血朴卦,也没个结果。 “金哲老儿,你自己看!”看金哲思的反应,萧无极心中也是了然,金哲家,在装。 “整个黑鸦城惨案,你金哲家会一丝蛛迹都不知道?”
哼,死到临头还想蛊惑人心,老夫到要看看你还能说什么。 不知死活,这是把世人都当傻子了。 话落,他便手中一抖,一道圣书飞掠而出,在七羽楼上空徐徐展开。 圣书一出,帝皇威压极尽散发,所有人瞬间匍匐在地,暗卫,金哲思,萧无极等等,皆是如此。 “金哲耀逆子,通敌叛国,弑杀太子,火烧黑鸦城,残杀数百万吾之子民,当诛!其九族同罪。……!”
魏帝声音在空间中响起,犹如洪钟,天穹惊雷也无法掩盖,字字皆含帝威,字字皆有一击。 金哲家所有人,每听一字都如重击临身,修为弱小者直接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可笑!欲杀我金哲家,何需如此栽赃!”
金哲思听完,气急而笑,口中鲜血狂涌。
“我金哲家镇守黑鸦城,数百将领魂牌碎裂,数十万将士尸骨无存,叛国之罪何从说起?”听闻此等罪名,金哲思怒急攻心,双眼血红,死死盯着萧无极,厉声问道。 那一天,家族禁地无数魂牌接连爆碎,他也连夜让人赶赴黑鸦城探查,但数日以来,都杳无音讯,金哲耀虽魂牌由在,但是蛛迹难寻,不知所终。 不曾想,帝主去了一趟黑鸦城,竟直接对他痛下杀手。 同时心里也是犹如雷击,罪名可能不成立,但黑鸦城数百万百姓可不是帝主敢胡乱邹邹的。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耀儿,你现在又在哪里?”
金哲思此刻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若非他被偷袭,又怎会将金哲耀推入战场,这一去,怕是天人相隔。 然不等他想明白,一直默默观望的国师却是发话了。 “帝主亲身彻查,由得你胡乱狡辩。”
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金哲家众人也是一时心如死灰。 他们此刻已经笃定,帝主这是要灭了他金哲家啊。 少主本该早就回府,然而至今迟迟未归,四天以前家主更是将城中守将一并派遣了出去,恐少主在黑鸦城确实是出事了,但这叛国之罪从何而来? 金哲家众人难以明了,要知数月前玄武大陆来人,邀请少主加入他们的势力,最后硬生生被他气走了,这片贫瘠之地又有什么能打动他的。 “要亡我金哲家,说罢便是,何须如此栽赃。”
七羽楼内金哲家一干长老直接怒喝出声道。 “哼!我金哲家世代为魏征战,尔等如此不耻,小心以后自食恶果,带来灭国之灾。”
金哲家仅剩的太上长老此刻也是怒火中烧,冷声呵斥道。 没人知道金哲思来自何地,但是他清楚,纵使戴罪之躯,也不是凡俗世人可随意驭杀的,奈何他年岁太老,而且修为受损,如今恐怕难保金哲思安然离开。 说罢,便默默退到后方,直接将自己所剩修为全部注入了禁制之中,唯以此为金哲思多挣的一丝机会。 “老祖!”
“族老!”
见太上长老迅速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金哲家众人脸色大变,哽咽着咆哮出声,最后齐唰唰朝萧无极等人看来,满目血红,让一众人齐齐退后了好几米。 “哼!不自量力。”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段麒瑞直接腾空而起,冷哼出声道,虽然不惧蝼蚁,但若是竭力反扑,怕是会有变数。 如是想着,便见他双手急速结印,数百个符篆眨眼间涌入了罗盘之中。 顷刻间,一道白色光柱从罗盘中升起,激射在了禁制屏障之上,七羽楼一阵摇晃。 “噫?”
段麒瑞大为意外。
撼杀帝境的一击居然没能破了这乌龟壳? “魏忠贤,你当真要如此?”眼见禁制将破,金哲家众人一阵慌乱。 金哲思怒急出声,直呼魏帝本名。 心头一动,数滴精血从口中溢出,瞬间没入禁制之中。 一道赤红光芒闪烁而起,一时间与白色光柱僵持不下。 金哲思则是瞬间萎靡至极,脸上泛起了数道皱痕。 “家主!”
“元帅!”
众人见此,齐齐惊呼。 纷纷围拢,将金哲思簇拥在其中,一干长老则是全力催动禁制,七羽楼才停止了晃动。 “哼!”
见禁制稳定,段麒瑞低哼一声,嘴角上翘,戏虐的看了一眼金哲思。 随即浑身气势飙升,瞬间达到了圣境巅峰。 口中念念有词,数百道金色符篆喷射向白色光柱。 白色光柱顿时光芒大盛,霎时间犹如天穹闪电,赤红光芒一阵闪烁,片刻后化成了光点消散了。 “破!”
随之段麒瑞口中低语,一指指向白光轰击处。 “轰!”
一声巨响,整个金哲府顿时地动山摇,数座阁楼都被震碎了,七羽楼也是应声而塌。 气浪一圈圈激荡而出,雨幕被震散,地上血水也被掀了起来,禁卫队慌忙后退了数十米。 “啊!”
禁制爆开,金哲家数百位低阶修士直接被震成血雾,其余人也是纷纷受伤吐血,被震飞到各地。 萧无极猝不及防也被震退了数步,心中由为震撼,若非国师在,今天他怕还真奈何不得金哲家。 “给我杀!”
同时心里也有些屈辱,大手往后打了道劲气出去后,便大呵一声,率先冲杀进人群中,数十人被他一击打爆,血雾升腾。 一时间萧无极凶性大发,不断将金哲家众人打爆在空中,没爆的也是经骨寸断,丹田碎毁。 上万禁卫也是虎入狼群,飞奔向前。 所过之处,人头不断飞起,鲜血喷溅,惨叫声呛天彻地。 或者说,很多人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整个金哲府,一时间仿若人间修罗,血煞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连洪荒般的雨水都无法冲散。 地面上一片血红,残肢断臂到处游动。 “轰!”
闪电划过,天空中惊雷阵阵。 雷声掩盖了撕人心肺的呛哭声,府邸外熟睡的人们根本不知,未央城正在上演一场屠门大绝杀,关外战场恐都没有如此惨烈。 但,正是这场绝世杀伐,埋下了祸心。 数年之后,天玄大陆,南部第一势力,一夜间飞灰湮灭,就连远在无尽海之外的某个绝世宗门,都没能幸存。 许多年后人们谈及,都只知北城,一夜间变成了个深坑而已。 禁制爆裂的刹那,金哲思自知家族难保。 瞬间裹挟着数十位家族少辈腾空而起,飞速掠向后山深处,道道暗器不断击中他后背,差点栽倒在空中。 他拼命逃窜,地面上一颗颗头颅飞起,一具具尸体倒地,数尺深的雨水血红一片,整个金哲府仿若血海。 惨叫声,震彻天地。 血煞之气,绝望之色,充斥着整个空间。 金哲思心如死灰,悄悄引动了身体中的禁制。 “砰!”
刚临近山门,萧无极逼近,一道山岳般拳影,直直轰在了他的背上。 他终究是负伤了,哪是萧无极的对手,数十位少年砰砰炸开。 他自己也被轰落在地,咂出了一个巨坑,全身经骨寸断,口中鲜血狂涌而出,几乎濒死。 “少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闪现,瞬间将金哲思掳走。 “该死!”
萧无极赶上来,见地上只剩下一个深坑,气得破口大骂。
下一秒,金哲思出现在了宫楼大殿之中,全身若一坨滥肉。 “咳!咳!”金哲思剧咳连连,鲜血不断溢出,里面还掺杂着内脏碎末,气息萎靡至极,生机也在急速消散。 “主公!”
数十位白衣裙女人焦急出声,齐齐围住了金哲思。
“爹!”同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飞奔而来,趴在了他身上大叫,满脸泪痕。 她身着一身公主裙,脸色雪白,气色虚弱。 她是金哲府的小公主,金哲雨。 消瘦的身形一抖一抖的,声嘶力竭的哭喊,一众妇人纷纷侧目,泪珠涌动。 “雨儿……。”
金哲思缓缓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脸颊,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愧疚。
金哲雨,患有体寒之症,身体虚弱至极,还不能习武,是他数年的心病,走遍了天涯海角,寻遍无数名医皆束手无策。 但,无人知道,她,不是他的亲身女儿。 而她,却是整个金哲府,唯一的公主。 眼见族群难保,金哲思面露决然,一把将金哲雨扔向了齐天华,那个甘愿叛离族地,追随他的人,唯有他,能保他们兄妹平安。 “爹!我不要。”少女嘶声叫着,哭喊声揪人心肺,拼命的想要拽开齐天华的大手。
“少主!”看着金哲思将小女孩推来,齐天华大急,他可以救下他的,即使身死。 “好好照顾他们,即使你死。”
金哲思咬牙说了几个字。
随之,数枚黑色丹药出现在他手中,眼中绝望之色一闪而过,一把将之全吞了下去。 身上伤势瞬间恢复,气势狂增,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少主!”齐天华吓得脸色煞白,失声大叫,心里狂震不已,须眉之下,眼睛通红。 这是禁地丹药,是他当初从族地偷带出来交给金哲思的,能瞬间增加一倍的功力,但事后修为至少沉寂一月之久。 凭金哲思现在的状态,那种丹药,一颗就可让他体爆而亡。 金哲思服下丹药之后,强行护住心脉,双手结印,口中精血喷洒在空中。 随之一掌轰出,一个巨大的旋涡出现在空中,将金哲雨和齐天华拉扯了进去。 “爹!”
“少主!”
齐天华哽咽痛呼,满脸痛容,他双手紧紧箍着金哲雨,心脏仿佛被毒虫噬虐般。 金哲思,于他,于他族人,都恩同再造。 “小齐,活下去,速速寻得耀儿……!”
金哲耀,才是他最放心不下的结,混沌血脉,没人知道意味着什么,古籍都查不到。 但,他知道。 旋涡一点点消失,金哲思裂痕满布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轰!”
一道黑色的长矛破空而来,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腔,声音戛然而止,旋涡也刚好消失。 “啊!”
整个宫楼一片惨叫。 一切不过片刻之间,萧无极在府邸大杀特杀,而段麒瑞却独追金哲思而来。 就在旋涡即将消散的刹那。 段麒瑞大急,瞬间打出了一道符篆,符篆在空中就化成了一支长矛,直直穿进了金哲思的胸膛。 旋涡消失,金哲思也爆成了血雾。 数十位白衣裙女人也被余威扫中,身子割成数段,伴随着一阵阵灵魂的惨叫,整个大殿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恶。”
眼见金哲雨消失,段麒瑞大怒,脸色漆黑无比。 随之搜寻了一番,见再无踪迹,直接右手结印,罗盘光芒大盛,直指宫楼。 “轰!”
地动山摇的震响。 整个后山砂石翻飞,烟尘散去后,一地碎石。 整个金哲府邸也在此刻安静了。 萧无极腾空站在段麒瑞不远处,他张大了嘴巴,脸色惊骇至极,半天未能发出声响。 只知段符师手段滔天,但从未见其出过手,这战力?就算是帝主,恐怕也只能含恨吧?萧无极心里暗暗想着。 而他们下方,上万禁卫齐齐站着,虽未出声,但其表情也仿若吃了砒霜一般。 上万人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段麒瑞,仿佛惊雷,闪电,暴雨都静在了那一刻。 他们身后,诺大的金哲府邸,此刻血河倒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些鼓着眼睛的头颅,浮在水面上,甚是渗人。 一刻钟后,禁卫离开了金哲府,四散而开,隐没在了漆黑的未央城街道各处。 萧无极几个闪烁,来到了金色的皇宫大殿之中。 魏帝端坐在龙椅上,淡漠的看着北方,不用萧无极说,他已知一切。 “金哲家小子不知所终,帝主恕罪!”
“无妨!苍月就在黑鸭山脉,竖子难逃一死。”
魏帝淡淡的说道,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数条龙影盘旋在他身周,使得他的身形都变得极为虚淡。 “这样吗?”
萧明远轻吟,但并未想什么。 “三日后,汝携兵前往黑鸦城,吾小儿,会从黑风岭北上,在戊戌城与你汇合,伐齐。”
话完,一道圣书飘出,缓缓落到了萧无极手中。 圣书落下,魏帝身形消失不见。 灭金哲家,是他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让整个大陆明白,他魏帝,是南部枭雄,不是谁都能动的,即使是央元人皇。 萧无极站在大殿之中,久久不能平静,两国大战,已近千年未有之了。 而魏帝小儿,魏梵,杀人如麻,手段狠辣,人称修罗,他这个阎罗,根本就不够看。 而且此人阅历惊人,曾是太元宗七长老爱徒,两年前回到魏国,孤身一人便杀穿了黑风岭,占山自封,以雷霆之势将段家军收入到了他麾下。 有他在,别说伐齐,恐天下都难平静。 饶是萧无极临战数万,想到天下纷乱的局面,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帝主,为一个太子,不必如此吧。”
而萧无极回皇宫后,段麒瑞却悬立高空,神念一直扫视着屠灭的金哲府。 手中罗盘急速演化,数条无形线纹不断在地面上穿梭,最后更是蔓延至北城之外……! “好奇妙的手段,这金哲家恐非凡物。”
他喃喃自语。
“一个混沌体,一个太虚体!啧啧。”段麒瑞眼瞳黑雾缭绕,脸上尽是狠毒之色。
如果让我得之,暗宇宙,不去也罢。 一个时辰后。 段麒瑞好似一无所获,顿时气得七窍冒烟,须发飞舞。 “轰!”右手高举,猛地将罗盘掷出,轰得一声砸在了金哲府之中。 烟尘冲宵,大地颤动,外城的楼群一阵颤抖,熟睡的人们被惊醒。 但大雨倾盆,无人出屋查看。 天明之后,好事的人们纷纷来到北城门口,城墙内,一道惊世巨坑,里面淹满了雨水,仿若湖泊。 而皇宫大门旁,黑压压的人群,疯狂的往贴公告的地方涌去。 “皇城又出悬赏令了哦!”
…… “金哲耀,通敌叛国?”
不可能吧,那小子我见过,一身正气,他父亲还是镇国大将军呢。
“怎么不可能,金哲家昨晚都被灭了,没有证据,帝主怎会如此震怒?”“就是就是!”
“不是说那小子在黑鸦城大破齐军吗?怎么……!”
“人心难古,谁说得清楚呢?”
“五万两,下品灵石?太元宗推荐信?”
走走走,别让别人先找到了。
“那小子就是贱骨相,早几年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坑杀百万皇朝子民?”
这畜生,不要赏金也要将之挫骨扬灰。
皇宫门外,人们纷纷议论着,甚至骂声一片。 有些怒火冲冲,有些,忧心冲冲,而有些,却贪婪的笑着,毫不掩饰。 而北城巨坑旁边,告示贴出来后,震撼的人们便一轰而散,此刻空无一物。 唯有街道尽头,一个年迈的老妇,一幅乞丐模样,默默的侧卧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血红的水池。 他干瘪的身子不时抖动一下,此刻隐隐有怒火在燃烧,破烂的衣服都在冒着热气。 离老妇不远的一个角落,一个小男孩,却衣着华丽,衣袍上还绣有龙纹。 他也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消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默默的看着池中血水,眼睛通红,血泪一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