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白玉成有如此气概,以往都是白面书生样,现在身穿盔甲领兵过百,还真是英武不凡。“大家原地踏步走。”
白玉成让孟天龙吹哨子,自己跑到林小环跟前。“相公你……”姑娘激动的热泪盈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宝贝,今早咱们可能要做点赔本的买卖,你相公已经夸下海口,得请这群人吃饭。”
“相公说哪里话,能看到你这般威武,小环心里骄傲的很,别说一个早上就是吃一天吃一月,我都乐意,快请大伙进来吧。”
林小环摸着激动的眼泪。“娘子真好,今晚好好疼你。”
白玉成一脸兴奋。“小点声,这么多人听见了咋办。”
林小环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如那初升的太阳,光彩万丈。“嘿嘿,还有一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你相公,不然这顿饭就白请了。”
白玉成颇有深意的说。这一点,林小环自然明白,吩咐伙计赶紧收拾准备接客。于是百十来人坐满了一二楼,林小环知道这是自家相公的兵,毫不吝啬的摆上美味,这些军士那里见过这么多好吃的美食,对白玉成打心眼里敬佩起来。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白玉成的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钱啊,这群家伙再不给自己争气,这买卖可就赔大了。这群军士吃了一顿白玉成的饭,各个心里都在盘算,这一顿佐领至少得花百两银子吧。常言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尤其是军队里哪里还有第二个百夫长,敢这么豪爽的请客吃饭,千夫长也没有,所以此刻在大家的心目中,白玉成的形象已经无形中高大起来。……午间之后,白玉成便领着手下百人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驻防的营地而去。将自己安排到北城楼,还和副统领的人做同事,这里面少不了庞天泽的安排。这个老奸巨猾的指挥使,将我推到火坑里,下次少不了要从你那儿捞点好处。营地就位于北城楼,是一座三层高的建筑,集办公住宿为一体,军士们则是分散在整个北城墙,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置有哨岗。当白玉成领着队伍来到城楼上时,发现大门紧闭,只留了两名站岗的哨位。“喂,你们怎么不开门?”
孟天龙对那哨位喝道。“我们佐领不在,门自然要锁上。”
那哨位牛逼哄哄的说。“混账,瞎了眼吗,这位是白佐领,快快开门。”
孟天龙怒道。那哨位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白玉成一眼,见他文邹邹的样子,不屑一笑说:“不认识,没接到通知,再说了,我们也没钥匙,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
顿时百名军士不满起来,自己跟着白玉成来结果门都不让进,这不光是给佐领下马威,更是在扇他们的脸。孟天龙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一个小队长,而看守城楼的一般都是佐领的亲兵,他也不敢太过于得罪。于是将士们都望向了白玉成,不知道他该如此处理这件事。弄不好,他们这群人今后也会抬不起头。白玉成岂能不知其中内情,这分明就是那个叫张英的家伙给自己摆的下马威。他嘿嘿一笑,走到那哨位跟前,语气和蔼,笑着问:“你们真没有钥匙?”
“没有。”
哨位继续牛逼哄哄的说。“张佐领人呢?”
“不知道。”
“什么,你骂我王八蛋?”
白玉成突然大吃一惊,高声喝道,继而转头对手下军士问:“辱骂上官,该当何罪?”
很多军士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还是孟天龙脑壳转的快,连忙说:“辱骂上官,杖责三十。”
白玉成从怀中哗啦拿出自己认命的印信吼道:“看清楚了,老子白玉成,乃城防军佐领,你们两个目无军纪,辱骂上官,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是……”孟天龙兴奋的冲过去,对这名哨位就要下手。那哨位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我,我真不知道,我没骂人。”
“什么,你还敢骂我,老子先揍你一顿。”
白玉成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他脸上,直接打掉了一颗牙,倒在地上,又冲上去一顿猛踹。瞬间手下军士各个热血沸腾,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见自己的长官如此霸道,心里越发崇拜,举着拳头高声呼喝:“佐领威武,佐领威武。”
三十军棍打下去,这名哨位已经是半死不活。白玉成又望向第二名哨位,还没有开口,这人已经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赶紧打开了大门。“哼,以后但凡有人违反军纪,严惩不怠。”
白玉成怒目而视,买着八字步摇进了城楼。那名哨位吓得腿都在哆嗦,本来听他们张佐领的安排,知道来的是个白面书生,要给个下马威,哪里想到竟然是个狠角色。城楼有三层,内部空间很大,每一层都分了几处隔间,有议事大厅、武器库、食堂、宿舍等等。白玉成上下看了一遍,竟然全都占满了,给自己连个宿舍都没有留下。他把那名脸色苍白的哨位叫过来,问道:“这里有多少间宿舍,住的都是什么人?”
“回,回佐领大人,住的是我们张佐领,还有几位队长。”
那哨位哆哆嗦嗦的说。“玛德,除了张佐领的房间,你们队长两人住一间,给我腾出几间房来。”
白玉成板着脸,就差怒火外泄,这个张英看来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对付一个人,最忌讳的便是明目张胆,得暗施手脚。那哨位吓得脸色苍白,哭丧着脸说:“大人饶了我吧,小的不敢啊。”
这倒是实话。正在这时,门外的军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张英来了。白玉成肯哼一声,来的好,老子正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