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那边发现一具宫女的尸体,经辨认,是丽秀宫一个叫碧果的。”
侍卫上前禀报道:“那人死相恐怖。”
“侍卫大哥,您要替她主持公道啊!是王妃!是她!奴婢看着她给碧果灌下毒药!”
躲在侍卫后头的宫女鼻涕眼泪一把把,惊惧之色一点也不像假的。
“呵!亲眼看到?本王妃傻到杀人灭口还要找两个人围观?再放跑了好让你们揭发告密?”褚善儿看了眼那二人,心里已经知道她们原本想要带她去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 “王妃哪里是要我们围观,我们二人不过是路过这里,被您发现后您就要杀人灭口!”宫女辩驳道:“王妃你……你好歹毒的心肠!”
“住口!”
侍卫冷喝一声,“这件事还未调查清楚之前,闭上你们的嘴!”
“是,大人。”
宫女吓的连称呼都改了,瑟缩着不敢再出声。
很快,李怀就被人领着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张方。 “王妃?您真的在这!”张方看到褚善儿的时候略显震惊,“他们说您伤了人命。”
“她们二人栽赃陷害。”
褚善儿冷声道。
“奴婢没有。”“李……” “张兄弟,这件事还是先查过再做判断的好。”
李怀抬手打断了张方的话。
“王妃,还请您先移步,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这件事。”李怀看向褚善儿,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必了,就在这边。”褚善儿道:“还请李统领派几个人仔细搜查一下碧果遇害的地方,看看地上有几个人的足迹,除掉发现尸体的侍卫,还有几人。”
褚善儿镇定的道:“另外再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妃放心,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李怀道:“王妃若不放心,便在这里等着,只是这儿黑灯瞎火的,若是窜出条蛇伤了贵体,下官难责其就。”
“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有蛇,怕是还没到本王妃跟前就已经被杀了。”
褚善儿淡淡的道。
李怀见褚善儿铁了心不走,也不敢让人强行拖走她,只好命人拿了椅子让她坐着。 张方就那般静静的站在褚善儿身旁,王爷不在,他应该护好王妃! 夜很黑,可御林军训练有素又有火把照明,不过一会儿,便把尸体旁边出现的脚印弄清楚了。 除了侍卫留下的,就只有一双脚印,脚型偏小,可见是女子留下。 “王妃,您还有什么话说!”宫女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李统领可否借一步说话。”褚善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宫女,只是看着李怀正色的问了句。
“当然可以!王妃请!”两人去至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方才回来。 而在附近搜寻的侍卫也上前回禀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碧果的尸体由仵作检查完才能作进一步的判断。”
李怀道。
“自然,不过有些伤怕是要等上些时候才能发现。”褚善儿道:“李统领,她们二人可安排人搜身?”
“下官已经让人去请医女了。”
李怀道。
医女? 褚善儿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来上次御花园后头的那个医女。 还有前两日在医馆碰到的女子。 两者一联系,褚善儿就想通了为何会觉得医馆的女医面熟了! “李统领,本王妃想问你个事儿,不知方便吗?”褚善儿淡淡的问道。
“王妃请问,只要是下官能回答的,定然不会有所隐瞒。”“就是上回本王妃遇袭溺水的时候,不是也有个医女?等会也是她来吗?”
“王妃怎么问起那个医女?”
“咳咳,其实本王妃是觉得她医术不算精明,让她来估计也查不出问题。”
褚善儿尴尬的干咳两声。
“原来是这样,那王妃大可放心,她不会来了。”李怀道:“她牵扯了一些事情,现在还在慎刑司。”
“哦。”
褚善儿也没有追问,只是看似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时间慢慢的过去,给那两个宫女搜身和检查的医女拿着药箱匆匆赶来。 检查的结果就是她们的肩膀脱臼,身上并没有携带迷魂散之类的药,甚至连残留的味道都没有。 褚善儿也不奇怪,这结果她早就猜到了。 “王妃,仵作已经初步做过检查,确定是中毒死亡,具体的还需要将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李怀道:“这里下官会让人看管起来。”
“有劳了。”
“王妃客气,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李怀道:“至于王妃和她们二人……”
“本王妃明白,我们各执一词,李统领一时间也无法判断谁说的是真的,那本王妃和她们就都有嫌疑。”褚善儿道:“既然如此,那就都看管起来便是了。”
“下官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本王妃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两人就随本王妃待在慎刑司就是了,也方便看管。”
褚善儿说话间看了那两个宫女一眼。
后者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惊惧。 或许是没想到褚善儿竟然会主动提出去那种鬼地方吧! “慎刑司那地方……”李怀想说那边不是人呆的地,可看褚善儿神色坚定,他也只好讪讪的闭了嘴,让手下人带走了她们三人。 临走前,褚善儿低声对着张方吩咐了几句。 后者虽然担心褚善儿,可是想想她的身份和性子,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便点头离开了。 另一边,墨景焕知道褚善儿出事后,就想离开,只是被皇上给留了下来。 “父皇!”墨景焕眉头一皱,不明白皇上为何拦他。
“这件事李怀会处理。”皇上道:“而且此事牵连你母妃,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该委屈她吃一些苦。”
“可慎刑司那种地方,就算不受刑,光是看着也吓人,让善儿去那种地方儿臣心里不忍。”
墨景焕皱着眉,语气担忧的回道。
“之前娶人家的时候还不情不愿的,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担心了?”皇上看着墨景焕,“那你府上那位呢?朕听说她可是一直受着委屈。”
“儿臣就算再不喜,也该顾着一些褚侯的面子,否则褚侯一心疼,父皇又要听耳根子了。”
墨景焕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朕了。”皇上道:“既然是褚善儿自己提出来去慎刑司,想来她是有这份胆量的,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她就是逞能过个嘴瘾。”
墨景焕道:“上回遇刺,她在人前装着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府上听下人说整晚都睡不好,还哭红了眼睛,儿臣还是……”
“嗯?还有这事儿?朕还以为她连你都敢打,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上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徒然冷了下来。
“父皇息怒。”墨景焕一下子跪了下来,“她不过是气不过,但也注意着力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