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辰仔细的端详了一阵上面的字体,确实是姜丘的无疑,但是这内容绝不属实。“会不会是姜唐?”
姜思辰灵光一闪问道。姜宇微微蹙眉,在他的印象之中,姜唐可不像是能干得出这种事儿的人。姜唐那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性格,哪儿有这胆子模仿姜丘的字迹再给自己送过来?此时,姜宇的脑海中有了另一个人选。九千岁!这个老狐狸,好像一直都在逗他玩,姜宇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在九千岁的眼皮子底下,而且此人就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告诉他。整个过程之后,细想来,姜宇觉得自己像极了九千岁的一颗棋子……“要不是当初我父亲心软留下了他,姜家也不会有今天!”
姜思辰咬牙说道:“他给我父亲他们下毒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挑拨离间!”
“什么下毒?”
姜宇皱起了眉毛:“他们的毒是姜唐下的?”
“你不知道吗?”
姜思辰看着姜宇说道:“姜唐联合东瀛人一起,抢占了姜家,还杀了我大哥!”
听着这话,姜宇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直线。他知道姜家出现了变故,但是也没深入查探过,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家子人竟然会被一个私生子欺负成这样。关键是姜唐之前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会……“我觉得这东西多半是姜唐仿造的!”
姜思辰看着姜宇笃定的说道。听着这话,姜宇眯起了眼睛。“你说姜唐跟东瀛人掺和在一起了?”
“对!我也不清楚是个什么人,但是姜唐现在全都仰仗着那东瀛人,也不知道他给了对方什么好处,对方又给他人又给他钱的。”
听着姜思辰的话,姜宇陷入了沉思。这个姜唐到底跟东瀛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一定跟自己有关!至于他手里的这份东西是谁给的,姜宇还不能肯定。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储辉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就在这时,姜宇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京墨墨打来的。想起今天的事情,姜宇的眼神暗淡了几分,但还是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姜宇的声音不似往日温柔。“我接到珂珂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京墨墨在电话那头说道。听着这话,姜宇方才想起今天是姜珂放假的时间。看了一眼时间,妹妹已经放学两个多小时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姜宇赶紧问道。“刚离开学校。”
京墨墨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要不是学校给她打电话,她也忘了这茬了。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校方格外的重视姜珂,放学的时候必须等到有人来接才敢让她离开。“我定个包房,咱们在外面吃个饭吧,把你爸妈也叫上吧。”
姜宇迟疑了片刻说到。姜珂难得放假,他想带妹妹吃点好吃的。今天他就那么离开的京墨墨的办公室,她也没跟他计较,所以姜宇有些愧疚,打算让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顺便问问清楚,那三十亿的欠债是怎么来的?他就不在江州几天,京墨墨竟然就欠下了三十亿的负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他们……算了,别喊他们了。”
京墨墨对着电话说道。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京建国二人,若不是他们二人,自己至于过的像现在这么艰难吗?姜宇有些诧异,京墨墨竟然会不叫着京建国他们,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姜宇又给了姜思辰一张药方。“从今往后,我不想在看见你们姜家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姜宇看着姜思辰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姜思辰一把拽住了姜宇:“你就这么走了?”
“按照药方抓药,你爸会没事儿的,往后别再来烦我,你们姜家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姜宇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若不是收到了那封信和景御的电话,他也不会来找姜家人。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他也没必要再跟这些人有瓜葛了。姜思辰还想说什么,姜宇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与此同时,漳州。“三万!”
秦秀兰打出一张牌,对面的女人赶紧抓了过去:“我胡了!”
一旁的京建国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他到现在都有些无法接受现实,自己的女儿怎么好端端的就不是自己亲生的了?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儿子又在哪儿呢?此刻的秦秀兰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整日打着麻将,丝毫不觉得有负罪感。但是他们欠了三十亿就这么离开了江州,把烂摊子丢给京墨墨,即便京墨墨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京建国还是有满满的负罪感。“我要回江州!”
京建国来到牌桌面前对秦秀兰一字一句的说道。听着这话,秦秀兰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没事儿干就去我哥的饭店帮忙!”
京建国一把打翻了秦秀兰面前的牌桌,看着秦秀兰怒斥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虽然京墨墨不是他们的女儿,那也在一起相处了几十年,这些年来,京建国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就算没有血缘,这么多年的相处也是有感情的吧?但此刻的秦秀兰就宛若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只知道打牌,根本不顾京墨墨的死活。“京建国!你这是干什么?”
秦秀兰起身怒斥道:“你长本事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京家现在已经败了,你都得靠老娘养着!”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见过吃软饭的,没见过年纪这么大还吃软饭的。这一刻,京建国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被秦秀兰狠狠地踩了几脚!他站在原地,一张脸涨的通红,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啪——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京建国狠狠地给了秦秀兰一巴掌。“老子受够了!”
说罢,京建国转身走出了麻将馆。秦秀兰在原地愣了一秒,随后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