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学美术的！？”

“是，是啊！”

徐大方干笑了一声，倒也没纠结这事儿。一样米养百样人。他外孙女孙娇娇还是个舞蹈生呢！不过小陈这个班的学生的确是不太一样……徐大方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倒是跟两个小家伙闲聊了几句。不过徐老爷子的话题都在孙娇娇身上。二人才知道眼前这个老爷子是孙娇娇的外公。这老爷子还问他们跟孙娇娇熟不熟？关系好不好？能不熟吗？我们俩那都是孙娇娇给练出来的！你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么？我们俩原本可是正儿八经的美术生啊！现在你瞅瞅，你瞅瞅！说我们是学美术的压根就没人信。人家以为拿着哑铃作画呢！陈楚倒是没参与闲聊，而是在门口等着，待会儿吴教练过来的时候好第一时间过去迎接。毕竟态度可不能差事。过了一会儿，终于是瞧见了吴教练的身影。陈楚已经瞧见过照片了，自是赶紧过去领人，一脸热情的邀请吴教练进了包间。吴教练瞧见了徐大方，赶忙赔礼道歉。“徐老，真是让你久等了！我刚开完会。”

“没事没事。”

徐大方笑着摆了摆手，让吴教练坐下之后就让人赶紧上菜了。陈楚就在一旁作陪，聊天的时候才了解到原来这吴教练也是徐大方以前提拔上去的，而且就是江南本地人。那这人脉应该是比较可靠的！陈楚自然是开始发挥自己强大的社交能力，马上就跟着吴教练开始套近乎了。而这吴教练自然也听说过孙娇娇的事情。毕竟在徐大方的孙女在省队那可是相当传奇的。进了省队才多久，一口气打破了多个项目的本省记录，目前已经备战全国的青运会了，听说省队那边的教练们都争得不可开交。那徐大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这不还顺嘴提了一句：“这事情还得多亏人家陈老师啊！我那孙女的天赋可是他帮着给挖出来的！”

吴教练这是一脸好奇的望向了陈楚。陈楚就赶紧解释了一番，说就是平日里面观察发现孙娇娇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就让孙娇娇试着去接触一下，他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厉害！说来说去那还是徐老爷子的基因强大之类的。给徐老爷子说得相当高兴。倒是这一旁的廖坤扬和陆鹤鸣听了，交头接耳。老陈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孙娇娇有个屁的运动神经！走个路都还能平地摔的你告诉我有运动神经？绝对是老陈你动了手脚！不过这时候二人哪敢拆陈楚的台，不仅没有拆台反而还极为配合。“对对对！孙娇娇的运动神经特别强！”

“真的，我作证，我就是她同学。”

“她运动神经太强了！”

哪想到吴勇还当真了，下意识的望向了陆鹤鸣：“有多强？”

陆鹤鸣一下子就懵了，我就是配合一下啊！一旁的陈楚忍不住瞪了一眼陆鹤鸣和廖坤扬，让你们俩吱声了吗？在这跟着瞎掺和什么呀！？陈楚正要把话题拉回来，却听见廖坤扬马上就道了一声：“有一次我在背后吓她，别的女生被吓了那都是跑好远，孙娇娇不一样，她直接蹦在桌子上了，弹跳力不是一般的离谱！”

嗯！？陆鹤鸣一愣，下意识地望向了廖坤扬。果然是坤哥呀！胡编乱造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在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大家也就当个乐子听了。没一会儿，徐大方就主动切入主题了。“小吴，这一趟请你过来呢就是让你瞧一瞧这俩孩子！”

徐大方指了指一旁的廖坤扬和陆鹤鸣：“我听陈老师说这俩孩子足球踢的不错，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和资质，你瞅一瞅，要是合适的话，就直接要了！”

吴勇教练一听，自是望向了廖坤扬和陆鹤鸣。“你俩一般都踢什么位置呀？”

“我前锋。”

“我守门员。”

二人各自答了一声。不过事实上吴教练压根就没什么收人的心思。别说收人了，他的三队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上头都要求他踢出一部分不合格的。整个省足球队一共五个队，除了一队之外，其余四队全部都是候补和种子选手。结果养了这么久了，别说全国性质的比赛了，就连省和省之间的对抗都是没赢过多少场。人还养得那么多。这不从去年开始，省足球队这边就在控制人数了。吴教练带的这个队伍现在还多着六个人，这会儿还想塞进去？不过吴教练可没把这事情告诉徐大方。毕竟他是徐大方提拔上来的，徐大方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一次也是徐大方主动来找他办事情，无论如何都得先答应下来。毕竟这会儿你要是没答应，那就是实在不给徐大方面子了。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那都是找借口。这一点吴教练心里面有数，所以口头上答应的特别痛快，笑着就说道：“行，没问题，正好我明天没什么事情，咱们找个地方练一练，我瞧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的资质如何！”

廖坤扬和陆鹤鸣自是连忙颔首，一旁的陈楚自然是笑着赶紧敬酒表示感谢。果然这事情由徐大方出面的话真的是非常顺利，而且陈楚觉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本来陈楚是打算好好作陪的，不过因为明天吴教练要办事……行，那就随便喝点。等后面这俩小家伙进入省足球队了，我一定陪着你喝得高高兴兴的。当然这事情陈楚肯定要跟着，这不第二天陈楚都是带着廖坤扬和陆鹤鸣一块去找地方，找好了地方之后陈楚就联系了吴教练。很快，人就到了地方，陈楚自是赶紧上去热情的打招呼。这事儿虽然吴教练已经决定不收了，但表面工作肯定是要做好的。反正不管廖坤扬和陆鹤鸣表现的怎么样，到最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完事了。定下了主意，这就开始测试了。吴教练的测试方法也比较简单，拿着球带着陆鹤鸣就到了中线，冲着陆鹤鸣就道了一声：“你只管踢，只要你能得分，第一关就过了。”

陆鹤鸣瞧了一眼空空的球门：“没人守球门么？”

“用不着。”

吴教练笑了笑：“不过你得先过了我这关！”

说完，吴教练就把球送到了陆鹤鸣的脚下。“行了，开始吧！”

陆鹤鸣哦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突然一个前冲，一脚大力抽射。嘭！吴教练这还没反应过来，球就从他跟前掠过去了。嗯！？吴教练下意识的一扭头，就见足球在半空之中划过，力度极强，一直射进了球门之中，砸在了网上。“吴教练，我过了么？”

“过……过……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