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宫里的年头,还有许多规矩不懂得,所以才让他在旁提点我一些,让贵妃娘娘笑话了。”
一群后宫娘娘,看这一对儿璧人是越看越喜欢。谢郁在人前沉默寡言,闻人笑恰恰能和他互补,也委实般配难得。云贵妃道:“这就要开始维护太子殿下了哟。”
另一位娘娘道:“太子妃不维护太子殿下难不成还维护咱们呀?”
此话惹得大家掩嘴而笑,膳桌上其乐融融。很快,用完了早膳,本该各自回宫了。眼下朝臣们放假谢郁好不容易得以清闲些时日,恨不能天天和闻人笑腻歪在一起。今早又起得那么早,谢郁在早膳后就想带着闻人笑回东宫去补补觉,顺便实现一下昨天晚上所说的改日。可是来都来了,娘娘们又哪里肯轻易地放闻人笑回去。云贵妃就提议闻人笑去她宫里坐坐,各宫也都跟着去凑热闹。云贵妃喜欢玩叶子戏,这是各宫都知道的不争的事实。正值这大过年的,要是不坐在一起玩得个天昏地暗,简直对不起这过节的喜庆嘛。闻人笑很惊奇,她还不知道这叶子戏为何物又有何玩法,便打算去云贵妃那里坐坐。可谢郁一个大男人,和一堆女人扎堆,应该不太好吧。今个早上连皇上都没过来用早膳呢。早膳的时候,膳桌上就只有谢郁一个男子,本来就有些奇怪了。云贵妃一眼就看了出来,谢郁既不想和闻人笑分开也不想让闻人笑去她宫里坐坐,但她显然是个不怕事儿大的,道:“太子殿下要一起去吗?不如去皇上那儿陪皇上下棋吧,皇上说了,叶子戏是不务正业的玩法呢。”
闻人笑抽了抽嘴角。好像云贵妃脸上就邪魅狷狂地写着:今个就是要把太子妃拐了去,然后教坏她,你不服气有本事跟着来啊。谢郁脸黑了下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闻人笑被云贵妃带着走了。闻人笑不忘回头与他道:“要不你去陪父皇下棋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谢郁额角跳了两跳。陪那个毫无棋品的老头下棋,还不如一个人逛御花园呢。……于是乎,冰天雪地下,偶有见得太子殿下的身影在孤独寂寥的御花园里来回穿梭。这头闻人笑被云贵妃拉着去了宫院里,云贵妃当即张罗八仙桌抬进屋里来摆着,各个暖炉在角落里放着,各位娘娘们还人手一个暖和热络的暖手炉,再上了各式各样的茶果点心。有几个不好叶子戏的便在旁边聊天吃瓜子,闻人笑却是被云贵妃给拉着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待那传说这的叶子戏一拿上来,闻人笑直接懵逼。麻将?原来她们说的玩叶子戏就是打麻将?四个人一桌,娘娘们都已经开始手痒难耐,搓着手准备一展宏图。这屋里一共摆了两张桌麻将。云贵妃给闻人笑讲了一下规则,问:“太子妃可都清楚了?”
闻人笑捞了捞衣袖,道:“开整吧。”
垒麻将时,云贵妃看了看闻人笑那手法,抿唇笑道:“看太子妃这熟稔的架势,莫不是以前玩儿过?”
那是当然。只不过是以前的以前了。闻人笑道:“在进宫之前,家里人都凑不齐,哪里玩过这个。只不过见这叶子戏新奇,也就格外上手吧。”
闻人笑万万没想到,这些个娘娘都是整天吃饱了闲着没事打打麻将的人,她纵然以前也常常在牌桌人做人,眼下却输她们一截。垒牌闻人笑却是一等一地快,特么的全让她们给糊跑了。这一上午下来,桌上激战,闻人笑是输得最惨的那个。她玩得正认真,哪里还想得起谢郁来,早抛九霄云外去了。后来,谢郁又黑着脸来到了云贵妃的宫里,他一身玄衣浑身都裹着冰雪之气。逛御花园逛够了,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遍。云贵妃抬眼就看见他,道:“哟,太子殿下,稀客啊。”
说着把手上牌一翻,倒在了桌上,“糊了。”
闻人笑闻言也转头看过来,确确是谢郁来了。谢郁站在闻人笑身边道:“不是说就一会吗?”
闻人笑道:“走不开呀。”
“……”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谢郁一定会问,难道这叶子戏还比和本宫在一起好玩?但他终归是问不出口。紧接着又开始了下一局。云贵妃问:“殿下不是陪皇上下棋了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郁面不改色地找了个借口:“皇上另有要事。”
云贵妃便不再追问了。几番下来,谢郁也看得个清清楚楚的了。闻人笑进的少,出的多,大都是云贵妃在收钱。谢郁便问:“我记得你出门时没有带钱。”
闻人笑:“是啊,后来差人去东宫取来了。”
谢郁不咸不淡地问:“一共取了几次?”
“……”闻人笑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取了不止一次?”
连谢郁也看出来她输了不少,看来在麻将这方面她还真的没有天赋。居然打不过几个古人。再打了两局,谢郁原本只是坐在旁边看,他却忽然道:“阿笑,让本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