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坐在米粉店里，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看着门口唯唯诺诺的秦琨他们。“陈总……”秦琨点头哈腰，讨好一笑。“怎么了？你前面不是赶我走，还说不后悔吗？”

陈凡淡淡地道。“呵呵……我狗眼看人低！对不起，陈总，我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秦琨谄媚说道。看上去态度十分卑微，与前面在水泥厂里的嚣张态度形成了巨大反差。陈凡没有说话，吃完米粉，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这时，米粉店老板刘婶跑了出来，忧心忡忡道：“先生，这是发生了什么啊？这么多人堵着我的店门，让我怎么做生意嘛。”

陈凡瞥了一眼秦琨，对刘婶道：“老板，你开店每天能进账多少钱？”

“周末销量好点的话，大概八百。你问这个干嘛？”

“秦经理会补偿给你八百的。”

陈凡刚说完，秦琨连忙掏出皮夹，抽出一沓钱，大约十几张，递给刘婶，道：“不用退了，都拿着！”

“这……好！”

刘婶老脸上笑开了花，数着钱就去了后堂。秦琨陪着笑脸，继续对陈凡说道：“陈总，前面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只是单纯的在跟秋月谈生意，没其他的企图……”陈凡冷哼一声，道：“秋月的名字，是你这狗嘴里叫的？”

“瞧我这嘴，又说错话了！对不起！林总今天来厂子，都是在跟我谈生意，我们没说其他的话，您别多心……”秦琨劝道。此时，陈凡就像是他的天王老子，无论如何都要讨好。“现在道歉，晚了。前面你让我滚，还说你不会后悔，如果后悔的话，你就跪下来，吃我拉的一坨屎，对吗？”

陈凡玩味的瞅着秦琨，问道。“那个……陈总，我确实说过这话，当时也是气话，您别当真……”秦琨哭丧着脸回答道。如果陈凡要把这话当真，那他可就惨了。此次与林秋月的合作，让水泥厂收获颇丰。但他很清楚，林秋月也是看着海豚房产的脸色办事的，真正拿事的是海豚的老总。如果陈凡一句话说不要那些水泥，从别的厂购买，那这笔生意就黄了。而且，得罪了陈凡，以后水泥厂在柳市新区发展的希冀就破碎了，那他老爹还不整死他。所以秦琨虽然心底里对陈凡很不爽，但不得不尽力讨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履行你的承诺吧。”

陈凡微微一笑。“啊？！让我吃您的屎吗？还是别吧，陈总，呵呵，这光天化日下的，街道上这么多人都看着，您也不好意思拉啊，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就一小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我吧。”

“那可不行，做人要诚实，言出必行。”

陈凡望了一眼街道上的围观群众，正好有个买菜的老头牵着一头毛驴。陈凡走出去，对那个老头说道：“大爷，你的驴子有没有粪，借来一用。”

“当然有了。”

老头咧嘴一笑，笑的很灿烂，取下毛驴身后的那个接粪的布袋子里，递给陈凡，道：“新拉的，还热乎着呢。”

陈凡指使一个职员，接过布袋，拎过去给秦琨。秦琨都快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布袋。顿时，一股腥臭的粪便味道，扑面而来。“呕……”光是闻到那味道，秦琨都差点吐出来。再往里一看，金黄色的驴粪蛋子，就像是一块块金疙瘩，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甚至其中还夹杂着草料。“吃吧，速度，我还赶时间。”

陈凡催促道。围观人群都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有的惊诧不已，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期盼秦琨快点吃下去，拿出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秦琨捏着鼻子，将脑袋探入了布袋，咬了一口……他抬起头来，嘴上鼻子上都沾满了驴粪，看上去十分恶心。他咀嚼了两口，刚要吞咬下去，突然胃部一抽，今早吃过的饭全部喷了出来。现场一片欢声笑语，都在看热闹，喜闻乐见。“好吃吗？”

陈凡淡淡地问道。“好……好吃……呜呜……”秦琨一边呕吐，一边回答，情绪直接崩溃，嚎啕大哭起来。陈凡一脚从上而下，踩在秦琨的狗头上，踩的秦琨的脸扎在驴粪之中。秦琨呼喊乱叫，痛哭失声。“安静！”

陈凡一声令下，秦琨这才收声，感受着脸部的温热和刺鼻的气味。“听着，秋月要的水泥，尽快按照指定的地点，拉到柳市去。然后，我这人一向形式低调，不想让林家人知道我在海豚房产供职，你要是敢传出去，就不是吃驴粪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琨哭喊着。陈凡这才拿开脚，秦琨抬起头来，一脸一头的驴粪，旁边的人皆是一脸嫌弃，唯恐避之不及。“你吃了那位老乡的驴粪，难道要吃霸王餐？”

陈凡笑道。“我给钱，给钱！”

秦琨掏出钱包，将里面还剩的五六张红票子抽出来。那买菜的老头结果这几百块钱，开心的飞起。想不到驴粪都能卖钱……“你还想跟秋月结婚不？”

陈凡低声问道。“不了！不想了！半点想法都没了！”

秦琨忙不迭的喊叫道，“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那就好，饶你一条狗命。滚吧。”

陈凡将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说道。“嗯嗯！谢谢陈总！我先走了……”秦琨用衣袖擦着脸上的驴粪和唾沫，羞愤不已，在群众们的嘲笑中，窜上了一辆车，立即开走。群众们望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不禁爆发出了欢呼声，还有鼓掌和吹口哨的。这是有原因的。秦琨他们的水泥厂，对流川镇的环境造成了污染，让当地百姓都很愤怒。但百姓们知道秦家不好惹，只能忍受着，敢怒而不敢言。这一次陈凡收拾秦琨，当街羞辱，让流川镇的老百姓围观，可以说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大快人心。所以得到了群众们的普遍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