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阿渊，最近在国外治疗的如何？还算顺利不？”

周茹茹对于自己儿子突然愿意配合治疗的事情，还挺意外的。他主动提出要去国外治疗，她当然是一百个一千个的支持的。只不过儿子最近人都在国外，怎么还沾了一身的腥？不管什么情况，她都得和儿子先确认好了，才能在媒体上发声，不能贸然伤了儿子的心。“嗯，顺利。”

虽然进展缓慢，腿也依旧没什么知觉，不过医生说了，他这双腿都失去知觉这么多年了，想一下子就有反应，是不可能的，得循序渐进。“那就好，对了，阿渊，你最近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儿子这么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几乎大门不出，很少和外面的人往来。他没什么朋友，可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子和娱乐圈里的经纪人叫板？这挺让周茹茹意外的，她甚至也顺着网上的那些曝光，看了那女孩子的身世……挺上不了台面的一个女生，儿子喜欢？“妈妈？”

顾博渊有些意外母亲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微微发愣。女朋友吗？想到舒若，他又有些羞赧。他不知道自己和舒若之间的关系，算不算男女朋友……可只要想到她，胸口里就止不住的甜！“阿渊，即使真的谈了女朋友，也不用隐瞒妈妈，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啊。”

“没想隐瞒，只是还没到时候……不过，妈妈，我也想好了，等这次回国，我想请你和爸去提亲下聘！”

顾博渊没谈过恋爱，也没正儿八经喜欢过一个女人。他只知道，如果那个人是舒若的话，他就不排斥。董明雪说了，她挺想嫁给他的，那么他就满足舒若这个愿望。周茹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儿子，却没想到会听到儿子会说，忍不住暗暗的心惊。儿子和网上曝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是来真的？“……阿渊？你和对方处了多久？”

“时间不长，两个月还不到。”

想到两个人加微信还没满两个月，顾博渊就禁不住的想笑……他怎么也变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周茹茹听到顾博渊这么说，整颗心就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她倒不是看不起舒若的出身，只是那姑娘在网上的口碑……哪里配得起她的儿子？“阿渊，你们才交往这么点时间，就谈婚论嫁，是不是不太合适？而且……你毕竟鲜少交朋友，别刚认识个把女孩子，就傻傻付出真心，被人给骗了呀。再说，爸妈不是给你向董家提过亲？董家那边又没不答应啊。”

比起一个网上已经被骂的体无完肤的乡下心机少女，周茹茹肯定还是更加中意董家那样的名门闺秀。顾博渊听母亲这么说，又想了想舒若的身份，不免轻轻笑出了声。周茹茹很久没见儿子笑了，电话里听着他的笑声，她不免发愣，而儿子接下来说出的话，就更是让周茹茹摸不着头脑。“妈妈，您在担心什么？我要娶的就是董家的女儿！”

“啊？”

儿子说他要娶的是董家女儿？那网上儿子护的那个女生，和儿子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了，妈妈？”

顾博渊从周茹茹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可置信和震惊，他蹙了下眉，直觉告诉他，妈妈有事儿瞒着他？那么是什么事情？“阿渊，你说你还是要娶董家女儿，那你……你和网上写的那个……南大的女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把妈妈都弄糊涂了。难不成是什么乌龙？你和那女生，压根就不是网上写的那样？”

如果儿子没有站出来做过针对张真真的事情，那周茹茹可就不会客气了。她北城顾家，可不是那么好攀咬的。顾博渊愣了下，将电动轮椅推至电脑桌前，他打开网络后，开始搜索自己和舒若的名字。等顾博渊看到网络上大篇攻击辱骂舒若的言时，顾博渊刷地一下，满脸怒火。他只是找人警告了一下张真真，怎么就被张真真用来反咬了舒若，甚至还把舒若说成了那副模样？舒若明明是董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又怎么成了键盘侠口中不知感恩，忘恩负义的小人？舒若在南大读书，怎么又成了靠出卖色相，才换取到的上学机会？网上的人曝光了舒若的照片，有不少人见她漂亮，辱骂她是狐狸精。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好事者，居然挖到了北城顾家之前去董家提过亲的事儿，在网上大肆爆料说，舒若跟董家千金董明雪抢男人……网络上辱骂舒若的言辞犀利而又刺目，什么绿茶婊、心机婊、狐狸精的通通都有！顾博渊看的满眼赤红，双拳紧握。难怪她整整两天，都没再联系过他！她得多伤心，多绝望啊，又得多害怕啊！这样被人网暴，又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说话聊天？哪里还会关注他复健的怎么样？想到舒若受到的这些委屈，顾博渊的整颗心都拧巴的疼。他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想陪伴再一个人的身边，也从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回国！他给她发了好多条的微信，她一直都未回复！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舒若’的微信电话，却从没有人接。顾博渊急的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心如刀绞。最最让顾博渊寒心的，是董家人的反映！都在南城，看着舒若被人这样网曝，污蔑，可董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来证明舒若董家千金的身份，来替她撑腰。想到舒若在董家的处境，想到她一直不回复自己的消息，不接自己的电话，顾博渊就更急了，他害怕舒若是不是会想不开……这么想着，他立即让人给自己定了最快一班回南城的飞机，并且让母亲和父亲，迅速准备十亿的聘礼跟他去南城的董家汇合。周茹茹听到儿子要十亿的聘礼时，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阿渊？现在？就让我们准备十亿去南城董家等你？”

“是！”

他不能再耽搁，他岂会舍得让舒若被这些网友的口水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