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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聚沙成塔 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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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尘闻言眼中眸光一闪,继而却是向着英平一拱手言道“夜尘洗耳恭听”。见此,英平心中更是对夜尘赞赏了几分,身为一个强者能够在意识到自己不足之处的时候这般干净利落的放下身段求教他人,这可不是轻易能够做的到的。英平也不隐瞒,虽然说现在双方之间还没有确立信任关系,在这种情况之下倘若夜尘是敌非友,他给夜尘普及一些对凡界很多人来说都是隐秘的事情有些不妥,可是现在也估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则双方的谈话想要继续下去,就必须讲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二来,夜尘如此放低姿态他也不好拒绝。接下来英平就开始了一段冗长得关于凡界的讲述,在这期间还包括了他本人的来历。英平的讲述当然也是有选的不可能直言不讳,否则的话他也太过于幼稚了,而他之所讲述自己的来历,却也是一个聪明的做法。首先,他的来历其实对方已经有了七分的了解,不知道的只是他历来对凡界的影响,再者就是为了取信对方了,虽说双方都对对方保持这起码的警惕,但是释放些该有的善意也是应有的事情。夜尘在听了英平的话,则是眉头越听皱的越紧,凡界存在着问题,夜尘当然是知道的,不说别的,打从他们一行人来到凡界之后,入眼所见便是能够看出凡界的问题。天道被放逐,邺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凡界的状况比他想的了解到的遥远原来的复杂和凶险,胜界的威胁只有一个灵虚界,可是凡界却是已经遭到了诸多外敌的介入。这里对于胜界的幸存者来说那里是什么世外桃源,根本就是一个充满了强敌的竞技场啊。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夜尘瞬间距意识到了穆天然另一层目的所在,固然,穆天然得舍己为人将他们带出了折磨他们无数年的胜界是值得他们感激的,可是很显然,穆天然的付出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很明显,穆天然这是要借用他们的力量来帮助凡界。在清楚了穆天然的用意之后,夜尘不仅泛起一丝苦笑,说到底,穆天然还是防着他们的,为何这么说,相比于,现在凡界已知的各个势力来说,胜界幸存者,毫无疑问只最为弱势的一方,他们这十数人虽说实力不俗,可是还没有强大到仅仅凭借这这十数个人,就能够与当下凡界所知的任何一个势力相抗衡。而通常这种情况下,作为最弱者的一方如果不想遭受到灭亡的话,那么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和与他们同样是弱势一方的合作。纵观凡界,他们唯一可以合作的对象就只能是凡界势力。首先凡界势力现在正在面临着灵界修者的巨大威胁,他们继续有人来帮助他们,在这种情况之下,胜界幸存者就不可能成为凡界势力的敌人,因为一旦如此的,那么凡界面临的就会是雪上加霜的局面。灵界修者则不同,如果胜界,生出了占有凡界的想法,而失去理智的和灵界修者走到一起的话,那么他们或许能够得到一时的安宁,可是一旦灵界修者解决了凡界之后反手之下就会把他们当成下一个目标。很明显,穆天然就是看透了这一点,同时也考虑到他与胜界之人的情分,还有对夜尘这个人生出的那么一点的信任才会让夜尘他们来到凡界。这是一个阳谋,夜尘现在无比清楚这一点。虽然在夜尘看来,穆天然的这个阳谋有些多此一举的成分,可是他也无话可说,换位思考之下,如果是他他也一样会有这样的两手准备。只是凡界中人真的就可以信任吗?没错!以现在的凡界局势来看,他们胜界幸存者跟着灵界修者走到一起等于是自寻死路。难道跟着凡界就不是吗?虽说凡界能够给他们造成的威胁当下看来不及灵界修者,当也不是完全没有的,理智得来看,跟着凡界走到最后同样有被卸磨杀驴的风险。两不相帮,夜尘忽然之间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可是这也不行,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凡界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了,本身凡界的实力就不如灵界修者,而今凡界修者还正在进行一场自相残杀的大战,作为一个旁观者,且还是有这大智慧的旁观者,夜尘已经能够判断出来等待着凡界的回事一个怎样的结局。如此一来,占据了凡界的灵界修者回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势力出现在他们辛辛苦苦占据而来的土地上吗?不能。所以说他们似乎出了帮助凡界外已经没有了退路。想到这些,夜尘变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下一刻,他却又陡然愣住了,不对!事情不该是他现在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忽略了一个最为关键的所在。灵虚界!没错就是灵虚界。从灵虚界和穆天然之间的交锋可以看出来,很显然灵虚界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凡界,正是因为灵虚界已经在打凡界的注意,所以才回合穆天然出现交锋。想到这里,夜尘顿时背后冷汗直冒。顷刻之间,夜尘在看英平的时候眼中就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两种情绪,一种是恐惧,一种是悲哀。前者的恐惧很明显是因为夜尘意识到了凡界已经遭到了灵虚界的注意,深知灵虚界可怕的夜尘,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凡界将会沦落到一个怎样的情况,当年的胜界虽然也有着争斗,可是他们最终在灾难来临之际,却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彼此之间抛开所有成见,如同一体一般的和灵虚界搏杀,可即便是这样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再反观当下的凡界,凡界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不仅没有团结在一起还在互相残杀,面对灵界修者都没有赢得希望就跟别说了面对灵虚界了。这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而他们这些刚刚获得希望的胜界幸存者将要再一次目睹一场悲剧,而这一次他们也将成为凡界的陪葬品。再说悲哀,他的悲哀为的毫无疑问就是凡界的未来,此一刻的夜尘不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夜尘眼中的情绪自是被英平所扑捉,英平当然不会知道这个时候英平想到些什么,他只能是凭自己得所知去猜测。在英平看来,也成这个时候八成是通过凡界当下的局势想到了他们这一行人将来在凡界所面临的抉择。“你该是清楚你们别无选择,其实我还是和你们有这一样的担忧的,毕竟我也不是凡界中人,将来也很有可能有何凡界中人刀兵相向的一天。”

“但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因为我清楚那一天或许回来,却不会那么糟糕,至少有一部分凡界人会把我视为他们的朋友。而且,我之所以帮助凡界中人为的也不是自己最后有一个怎样的结局,而是我觉得他们值得帮助,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个异类,一个让我时刻都能感受到希望的异类。”

对于英平的话夜尘本是没有听进去的,因为英平现在说的,和他想的根本就是两回事情。但是当英平最后的你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夜尘的心弦被触动了。当英平说在凡界之人中有那么一个异类,一个充满希望的异类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就不由自主得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穆天然。当穆天然的身影浮现在夜尘的脑海之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的就开口道“穆天然。”

被打断说话的英平也是一怔,旋即点头“没错。”

“说起异类,在整个凡界亦或者我们这些本身不属于凡界的人来看,我们是无可置疑的异类,可是,在我看来,真正该被看成异类的是穆天然,他与所有的的想法都格格不入,你可能不知道,他有一个看起来可笑的想法。”

“不管是那一个世界,我想有一个道理应该是共同的,那就是强者为尊,弱者永远只能是被视为蝼蚁的一方。”

“可是,在穆天然的眼中这一切却都是不被他认可的,为此他一直在做着努力试图去改变,并为此,而单身了一个,异类的存在,新世界。”

“这个异类的存在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能够猜的到,一个特例独行的存在,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毁灭。”

“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执着,在经受过一次的打击之后,被毁灭的新世界又从他的手中建立了起来。”

“你知道对此我很震惊。包括穆天然自己在内,都觉得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改变什么,改变的只是新世界这一个弱小都存在罢了,对于整个凡界来说他们是渺小的,可是在我看来不然。”

“其实重点不在于,新世界是否存在过,又是否毁灭过,亦或者重生过,而是在这一过程之中对很多人心的改变。”

“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新世界的重生根本原因在于穆天然的回归,在于他的支撑,其实不然,在存在毁灭和重生的这一过程之中,很多人的心被改变了,他们的心中不再有所谓的强者为尊,而是秉承着一和新的有序的制度的建立。”

“只要有这些已经被改变的人存在,新世界就不会毁灭,他会不断的浴火重生。”

“你知道吗,其实穆天然准确的说是我的后代,他不仅继承了我的血脉,并且青出于蓝,与他相比我是一个彻头彻尾得失败者。”

说到这里英平有些黯然,虽然他当年的失败并非是原因在他自己的身上,可是失败就是失败,这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英平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已经深深得震撼了夜尘,当然震撼的来源并不是因为英平口中的穆天然做了些什么,其实这些只要是个人听了都都会感到震撼,夜尘的震撼并不特殊。之所以说夜尘得震撼不一样是因为,他和穆天然是同一类人,没错!他们是同一类人。夜尘这样的人注定了他的过去不可能简单,一个能够在胜界遭遇到那样恐怖的再难之后活下来的人,会简单吗当然不会。而要说起夜尘来,却也是一段传奇的过去。话说夜尘本人,本是一个胜界之中的猎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一生就会守着妻儿在平凡之中度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夜尘,打破夜尘平凡的人生,开启他另一段人生的*,是一场修者之间的大战。当时的夜尘外出打猎,可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家园已经被夷为平地,家园之地充斥这打斗的痕迹。这本一件在平凡不过的事情,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事情,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不平凡的是发生在了夜尘的身上。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夜尘除了咒骂和悲痛别无可选。在痛苦之中活在失去亲人背痛之中的夜尘如同行尸走肉,最终他选择了跳崖轻生。上天似乎最喜欢玩着一套,为了让一个强者诞生,都会在事先给予他沉重的打击,跳崖轻生的夜尘没有想到,他竟是因此得到了巨大的机缘,从此踏上了修者之路。普通人之时那一段经历注定会影响他成为修者以后的人生。成为修者以后,夜尘就表现出了不同之处,他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高高在上,长长传授他们修炼之法,以此来解决普通人的病痛麻烦。久而久之之下受到他传承的人越来越多,夜尘却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已经触及到了胜界修者底线。修者是不允许有太多人的普通人成为修者的,不然所有人都成为修者,修者的高高在上有从何谈起。所以一些修者拿已经有些实力的夜尘没有办法就大肆杀戮那些受过夜尘传承的人。对此夜尘无可奈何,这些敢于这般作为的修者背后都有着仪仗,他还没有伟大到为了这些普通人于这些人拼命的程度。但是,夜尘也没有就此放弃,甚至于这次的事情更是坚定了夜尘的态度,如果说此前传授普通人修炼之法只是无意之举的话,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夜尘的这个想法就在心里扎下根。从那以后夜尘便是开始不断提升实力,终于有一日夜尘已经强大到了不用看别人眼色时候,他心中埋藏已久的计划开始实行了起来。他大肆的传道布法,很快的受到他传承的普通人就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而这些人在夜尘的保护之下,也在一天天强大起来。夜尘的做法自然引起了胜界老牌强者的主意,几番交涉下来无果之后,老牌强者们终于是开始了行动。大战极为惨烈,在这场大战之中夜尘还可以凭借着极强的实力自保,可是那些受他传承还没有成长到独当一面的修者就遭了殃,在夜尘顾忌不上他们的时候,被一边倒的杀戮。此役过后夜尘彻底的认清了一个事实,他无力改变一切,即便是他在重开一回结果还是如此,他不仅没有帮到那些凡俗之人,甚至于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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