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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聚沙成塔 三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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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赵致做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却又必然不合理的命令。撤军!没错,在这个时候赵致选择了出军,之所以说这是一个看似合理却又必然不合理的决定,是从不同之人的角度去看的,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此时赵致这个命令是合理的,这使得这绝大多数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管这场战斗之中柯夺到底付出怎样的代价,这种代价是摆在明面上的还是隐藏与暗处不为人知的,可有一点是无法改变得,那就是他们心中的都对柯夺有了深深的恐惧。以一人敌北域修者大军如果说从一开始所有都不看好柯夺,认为他不管创造多大的壮举,在北域这十数万修者大军面前最终都会被碾压的粉身碎骨,可是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战斗,尤其是最终斩杀一位至强者,无疑让绝大多数心中的那个认为被彻底的推翻,面对这这样的人一个存在他们更多的想法是避其锋芒而不是与之针锋相对。而在一部分人眼中,则是对这场战斗看的更为清楚,他们深知此时局面对于柯夺的不利,只要赵致不退缩坚持下去,那么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柯夺,就只能是如那璀璨的烟花一般,在短暂的绽放出光彩之后,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消散于天地之间,所以这也是一些人眼中的不合理。北域大军的撤退并非是彻底的退出战场,而是与古战场,流沙城呈现出三者对立的犄角之势,这样的对峙给人一种浓浓的风雨欲来的感觉,并没有此前古战场北域大军的一战不利,而然所有人对北域大军有所轻视。北域大军军帐之中的气氛显得无比凝重,在场的大小将领每一个人都神色凝重,其中一些人的脸上还明显带有这不忿的神色。而作为这只北域修者大军的主心骨,赵致此时看上去完全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对于赵致这个时候到底是在思考者什么,在场众人都很是好奇,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只北域大军的存亡都只在赵致的一念之间。“属下愚钝,还请少主给出一个解释。”

凝重的气氛之中有人打破了沉默。而在常其余人在听到这样的问话之后心思各异,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与问话之人一般显得神色愤愤,大有一种同仇敌忾的以为在里面。此前已经说了,北域大军的撤退尤其看似合理的地方也有其必然的不合理,而这两种合理与不合理,其实特代表了北域大军之中两种既然不同的看法,一种是认同赵致的决定,这一部分人不仅认同赵致选择在这个时候撤离战场,更是希望北域大军可以就此打道回府,而不认同的人,则是对赵致没有一股作气而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中选择功亏一篑充满了不解和怨言。“解释?你需要我给出一个怎样的解释?”

这个时候的赵致才是猛然之间被唤回了心神一般,让人根本摸不清楚她心中所想的反问。赵致的这一反问,让在场面有愤愤之情的众人心底及时惊惧又是更为的不满,惊惧是此时赵致给人的莫测让唤醒了他们因为心中不满而被蒙蔽的理智,赵致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起来,可不管你是怎样的身份地位,更不管你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如今这样的质问,很有可能换来的就是一个凄惨的下场,而更为的不满便是此时赵致的态度了,在所有的事情上分明是赵致得不作为,可是此时却表现出一副混不在意的态度,这就让本就不满于赵致撤军决定的一众人更是对赵致充满了怨言。“少主若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我等不服!”

那开口打破沉默的将领,这个时候也算是聪明的,一句话将在场众多和他持有同样态度却还没有站出来表态的人拉倒自己的阵营之中,这样既能够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不会遭到赵致的发难,又能够起到一种逼宫的效果。深知她意图的赵致,此时眼中已经有了可见的寒意。便在众人无法预测赵致是否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关键时刻,一直沉默的瑞驰总于站了出来。“少主此举定然大有深意,尤其是尔等可以揣度,邵错还不退下!”

当了出头鸟的邵错,也不是一个一根筋的,知道这个时候瑞驰是在给他台阶下,眼中虽还是有这愤愤然,但是眼底却是对瑞驰有了一些感激,遂是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去。对此赵致却也没有纠缠下去,瑞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其中的用意,赵致也是明白,她所做出的撤军决定让很多人心有不满,邵错只是那个敢于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口的人,而她现在如果对邵错大难,就会让大军军心大乱,与其说瑞驰是给了邵错一个台阶不如说也是给了她赵致一个台阶。赵致再次陷入了神游物外的状态,看到这一幕,瑞驰的反应不可谓不机智,嘱咐在场众人各自下去安抚自己的所属之后,这才又是返回大帐之中。“少主是对那人有想法?”

返回大帐之后的瑞驰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语问出了口,他刚才看似只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的话语,可不仅仅只是随口一说,而是他的确已经对赵致的决定心有所得。赵致没有回应,瑞驰则是继续道“少主所想不可谓不妙,可是主上那边却不见的就会赞同少主的做法,少主可是相好的应对之策。”

瑞驰这就是完全在为赵致着想了,他梦后以自身性命为堵住,将自己内心之中的野望全都押在赵致的身上自然不会希望在赵致的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一旦赵致失去了权势,那么他的所有付出不敢说全盘的付诸东流,但至少会是伤筋动骨的。此方,军中对于赵致的决断已经充满了怨言,而这些怨言之中难保有身在军中心却在北域之主的人,这里的消息一旦传道北域之主那边,对情况不是十分了解的北域之主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尤为可知,而且就算是北域之主知道了赵致的用意,怕也不见得就会赞同,这是如今瑞驰最为担心的一点。一副神游物外不为外物所扰的赵致神色之间终于是有了那么几分凝重,人无完人,赵致的确是聪明,也很有手段,可她自己也有一个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弱点,那就是她很是要强,这使得她在做事情的时候很少去考虑其他的外在因素,而只是单单的去考虑结果,就比如说这一次的事情,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去做出自己的谋划,而忽略了她的一举一动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军中对她决定的不满她不在乎,因为她完全有能力控制的住,可是北域之主了,她那个看似对她无比看重,却实则心机深沉的父亲。念及此处赵致不仅坐直了身子。“是我考虑不周,你可有补救之法?”

“属下早已下达了戒严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军营,只是这只能保证短时间之内有效果。”

说着瑞驰抬头看了赵致一眼,接着道“少主思虑深远,属下只能看清一二,还请少主为属下解惑,也好让属下有一个预判,才好做出安排。”

赵致闻言略所沉吟,这才是点头道“想必你也看到了,此番一战我们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也并非是无所得,这一战至少让我们看到了那人并没有完全取得流沙城或者准确的说是那些人的信任。”

不等赵致将话说完瑞驰已经心有同感,的确,这一次那人完全就是孤军奋战,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了,直到现在那些人对那人还没有将其当作是自己人,否则在这场战斗之中就不可能让这样的一个存在来送死。要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当下的任何一个势力那都是极为重要的,但凡是对那人稍有重视,就该是提供一些帮助。而更为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人想要通过这一战向所有表达的内容。难道那人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是谁吗?就不清楚自己以一人之力对抗北域的结果会是什么吗?想必这个答案只要是有一些脑子的人都清楚,况且即便是那人自负到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可以对抗北域,那么他总该是有一个初衷的吧?难道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就要和北域对着干?结合那人还没有被那些人所接受的事实来看,那人的所做就解释的通了,他这是在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价值,当他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之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小看他,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再是那些人接受不接受他那么简单,而是那些人要以何种的代价来接受他。明白这些之后,北域这边就做出一个选择,是在付出了沉重代价之后将其彻底抹杀,还是冒险谋取更大的利益。通常情况之下的选择自然是选择强者,很是很显然,赵致选择了后者。世上明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尤其是在这种涉及道各方势力的情况之下,这一点就尤为的明显,既然此人有所求,那么北域这边何必要将此人意味的推向那些人和北域为敌之人一方去,他既然还没有正在意义的站在任何一方,那么北域就有机会将其拉向自己的一方。北域大军在那个关键时刻的撤退就是一个最为直接的讯号,同时这个讯号也是再给那些人心口上来了一刀。而这也是赵致最为聪明的一点所在,当时的情况,其实是很微妙的,在所有人眼中柯夺已经是强弩之末,北域大军继续坚持对其发动进攻,柯夺就必死无疑,在赵致个人这里也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信心,可是在那个关键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赌一赌,赌那个人不会就此成为自己的敌人。所以他们有给那些人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斩杀那个人的机会。在那一刻那些人失去了最佳的将柯夺争取到己方的机会,而她也同时失去了斩杀柯夺的最好机会,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一个结果。赵致将种子埋线,而后要看的就是这颗种子在飞速发芽长大之后是向阴还是向阳,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北域之主那边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倘若北域之主对她的做法不赞同,而是质疑要对柯夺发难,那么柯夺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与北域彻底划清界限,而她赵致在付出了巨大代价无所得的同时,也会面临北域之主的责难。再说那座不起眼的小山头,柯夺斩杀至强者的一击可谓是惊艳,而那束发高冠的男子也在这一击之后眼中终于浮现出了决断之色,这让其身边的亲信终于是提起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出乎意料,北域大军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撤军,这让那束发高冠的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按照他此前的安排,是要看看柯夺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何种的程度是否需要付出代价将其招揽,而今他看到了结果,可是等到他要收尾的时候却没有得到一个最为完美的收官。这个时候的锦上添花,更没没有雪中送炭该有的结果,可是不锦上添花的话,那么连一个结果都得不到。“我倒是小看了这个赵致。”

束发高冠的男子轻笑一声,不过怎么听这笑声之中都包含着一股子冷意。“主上我们要不要出手?”

一旁的亲信却是等到急了。“急什么,这盘棋还有的下,我们再看看。”

束发高冠的男子明显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当然更多是还是他已经想清楚此时收官的得失所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手的确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将柯夺争取过来,可是其中的意义并不大,他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可以被掌握在手中的强大存在,而不是一个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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