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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聚沙成塔 四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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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排斥薛远与他一道外出的原因是可以见得的,这段时间两人为师徒,薛远虽说是已经充分的展现出他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个合格上,薛远展现出来的种种太过于不简单,且不说一早以前,其人就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便说那直透他人人心的本事,怎么看都不只是一个晏甲学院的老师那么简单,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直到现在还都是一个疑团,而其人的目的,也更是显得不可预测,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陪着自己外出,且不说十月对自己的安危表示担忧,更是害怕,东域会陷入到某种不可知的算计当中。十月在这里思索这,他的神色就落在了在场之人的眼中,荆摩见他什么之间有不愿之色,便是问道“十月你可是不愿薛远与你同往?”

听这一问,十月暗道一声不好,他这番将自己的想法如此明显的表露在外,被荆摩看去了还好说,被薛远看去了,就必然会让薛远警惕。可是现在,想要挽回也已经晚了,心中懊恼之时,十月急中生智,忙道“非是侄儿不愿,而是世事险恶,薛师与我同行,恐是深陷险境。”

十月这就是在委婉的和荆摩表示,薛远的实力不足,与他同行两人的安全都没有保障。如果荆摩能够将这话听进去,他也必然会生出这样的担忧,从而就很可能更换人选。可是,荆摩闻言之后哈哈一笑“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此行为叔自由安排。”

这里的安排,荆摩没有明说,可是任谁都知道,这是对十月的安危而言,想来此番十月外出,荆摩早已经考虑到暗中安排人选沿途保护。而事实也是如此,如此一来,薛远的同行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可这也只是表面看来,实则,薛远的同行是必然。要知道,十月之所以能够被放开活动范围的限制,主要就在于,荆摩希望可以以此来亡羊补牢,通过外出的历练将十月引回正途,但这却也是一柄未可知的双刃剑,谁有能够肯定,十月这一次的外出历练不会是变本加厉,而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十月的身边就必须还要有一个人对他进行引导,而这个人不需要有太强大的实力,主要是这个人有将十月引导回正途的能力。而薛远不仅在荆摩看来有这个能力,否则他有不可能被荆摩选来做十月的老师,而且更重高的一点还能够和十月合得来,这一点很重要,要是十月和这个老师合不来,就算是薛远再有能力,不被十月接受和认可,那也是毫无意义的,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荆摩就寻问十月是否对这个老师满意的原因所在。感受到荆摩的坚持和决断,十月险些就将自己心中对薛远的担忧说出来,可是话道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对薛远一切的猜测都只是猜测,而从对方的实际行动上,却是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他十月,对不起东域的,甚至于对他十月有再造大恩,而他现在如果将自己对薛远的担忧说出来,薛远的下场很可能就是非常凄惨的,薛远再有能力,难道还能够逃得出东域城不成?念及此处,十月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而这边薛远心中也是思虑种种,从他本意上来说,他是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东域的,这与他本身来意不相符,他对十月的种种只是,计划之外的一个意外罢了,如果现在离开东域,也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此行本就怀有的目的。可是现在,他却是无法拒绝荆摩对他做出的安排,他现在名义上还是薛远,是被荆摩这个东域的主人派来教导十月的老师,作为东域的一份子,他必须服从荆摩的安排,而这还只是其次,毕竟,他如果执意不去,顶多也就是恶了荆摩,荆摩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届时他照样可以继续自己本该做的事情。可问题的重点在于,他自己也是放不下十月的,十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甚至比之荆摩还要了解,他好不容易将十月从那种极端的心性之中拉出来,这一番外出历练在他看来对十月并不能说是好事,外界的环境,比之东域更为复杂,险恶,让心性还不是十分稳定的十月现在就陷入到复杂险恶的环境之中去,有这极大的可能起到的效果会是反效果。这一点荆摩也是考虑到了,要配给十月一个老师作为引导,可问题在于,荆摩还是不够了解十月,以十月的心性,尤其是随便配一个老师就可以对他产生影响的,他不影响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样的情况之下,薛远就不好在这个时候丢下十月,否则的话他可以断定,等到再见十月,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对十月有什么影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是对此时走出东域的十月的完美诠释。自从当日,荆摩回到府中当面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之后,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此前的一个多月之间一大一小两人从东域城出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走出东域的范围,东域虽然范围辽阔,可是对于修者而言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东域的范围已经算是远超该有的时间,这其中的问题自然处在十月的身上。初次外出,且还是不受任何的约束,十月对任何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这期间如果不是薛远从旁约束的话,十月甚是一度想要深入到东域的莽荒深林之中去闯一闯,因为在走出东域的道途之上,十月听闻那些来往东域的商客谈及到东域范围之内的莽荒深林之中隐藏着诸多的妖族。这个所知让十月很是感到惊奇,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东域是人族的领域,人族的领域之中就不该存在有那么多的妖族,尤其是在他当初目睹了两界山峡谷的一战之后,感受到了人族将妖族挡在两界山之外的坚决,对此就更是坚信不移。而今骤然听闻,在东域的范围之内还有那么多的妖族,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身为人族的责任感,十月都想着尽一份力铲除那些时常将灾祸降临在来往东域客商行人头上的妖族。对于十月的这个自信心爆棚的想法,薛远坚决否定,有他在的话的确是可以轻易的找到那些妖族的藏身之处,可问题就在,十月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铲除那些为祸的妖族,要是他真的把这当成了目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十月就别想着走出东域了,而更重要的的一点就是,十月的这种想法本就是三分钟的热度而已,他想要除妖只是一时的冲动,而他本意却不是如此,等到正真做起这件事情来,薛远相信,过不了几日等到十月的冲动消散下去,他就会选择放弃。两人此行名义上是薛远为主导,这是荆摩的要求,毕竟十月还只是一个孩童阅历并不丰富,这天下虽大可是那里该去那里能去,却也是有很多忌讳,这个时候就需要薛远来拿注意,而不能够依靠一个阅历浅薄的孩子来做决定。可是事实上这一路上,薛远却几乎是完全听从十月的意愿,说是几乎,而不是肯定,则是因为这一路上薛远要是对十月的一些去向起到了影响,比如说之前说过的,十月一时冲动想要去莽荒深林除妖的想法。薛远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他一早就清楚十月心中对他的忌惮,要知道,十月本就不是那么信任他,倘若他在两人的去向上只意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十月八成不会听他的,会把他做出的安排当成是别有目的。烈日炎炎,炽烈的高温下,苍翠的枝叶也都耷拉下来了脑袋,行走在道路上的行人也都是汗出如浆。野外道左,一家酒肆客栈门前,一个眼中满是精明之色的小斯,招呼这来往的客商行人。稍有空闲,小斯目光鄙夷的看向顿在店口的一个老头,高声吆喝道“我说老头,你别像只老狗一样整日里就蹲在那里看着好不好。”

正在低头点着旱烟的老头,闻言不疾不徐点燃旱烟,这才是抬头看向小斯,叭嗒两口旱烟,这才是陡然嘴角一撇“你都说老汉我是一直老狗了,老狗自然就该是好好的趴着等死,安享晚年,你见过老狗去迎客的吗?”

小斯顿时就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就等死吧你!”

骂完,小斯转过身再去迎客时又换了一副笑模样。店门口这一幕,本是没人回去注意的,谁去刻意的注意这些未免就显得太过于无聊了些,可偏偏却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并且眼中还充满了兴趣。靠近店门,已经被油渍浸染的乌黑发亮的一张桌上,做着一大一小两人,大的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小的有八九岁上下,这两人打扮说不上有多么的豪奢,看上去和平常过往商客差不多,也是,能来这样的乡野小店落脚的能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此时这一大一小形同父子的两人,看上去正是在等酒菜上桌的时候,男子目不斜视,双眼微合看上去似是因为长时间赶路疲乏这个时候正在养神,而那小的的作态就颇为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所为,一双灵动的眸子好奇的在四周围大量,只是当他落在门外之时,目光就不再移动,转而一脸兴趣的看着门外的两人,听着门外一老一少的说话。末了,孩童跳下对他椅櫈,快不走出门来来到那正叭嗒叭嗒抽着旱烟的老头身边,携着对方很没形象的双脚一叉呈倒八字蹲在一旁。老头斜眼瞟向身旁,口中吞云吐雾,“小娃娃,别学老头子,小心你家老子揍你个屁股开花。”

孩童不屑撇嘴这个动作看上去和之前老头对待那小子的模样,大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单就这一个撇嘴的动作,加上这一个字,其中的以为不言而喻。老头见此,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就复又转过头去叭嗒叭嗒抽起了旱烟。“他骂你老狗你怎么不揍他?”

老头还是显得那样不急不缓,似乎时间在他的身上总是慢了那么半拍的样子。“老胳膊老腿怎么揍?自取其辱不成?”

“你别诓我,我看的出来,他虽然骂你,可是他还是怕你的,你若揍他,他保准不敢还手。”

老者闻言面上显出些许愕然“是吗,老汉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老眼昏花。”

“嗨,小娃子,听你方才所言,还是个尊老爱幼的,怎的这会也口出不逊?”

孩童闻言,站起身来,却是再也看不出刚才那一副小儿作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这副模样,他人欺得,我有为何欺不得。”

言罢,还痛转身而去,再不去看来已经愕然当场的老汉。孩童回到桌前坐下,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他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可是等他手中筷子刚要落下的时候,却不防手腕一麻,手中的筷子随之落在桌上。孩童一脸愤然看向始作俑者的同桌男子。男子目不斜视,只是淡淡道“今日罚你禁食。”

而面对这样的惩罚,孩童似是早就习惯,闻言也不做争论,双手抱怨低头不言。却说这一大一小自然就是薛远和十月,两人这一行,出了行止何处全由十月决定之外,其他的事情却比都以薛远为尊,不为别的只为薛远是十月名义上的老师,加之十月心中清楚,这个看上去比他还不如的老师,实则修为难测,所以这一路上,他也只能是甘为人徒。这一路,十月的一些劣性也是尽显无疑,期间受到的惩罚自是不少,而这禁食就是惩罚的一种,十月虽说是丹气境界,不进食也无碍,可是十月毕竟是孩童好嘴自不必多说,所以这在知情人看来不算是惩罚的惩罚,对于十月也已经算是一种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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