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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 聚沙成塔 四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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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仁,你当真入了圣山。”

说这话的时候连霜的情绪之中很明显带这些痛心疾首的意思。“不然了?”

闻仁的回答则是带着顺理成章的味道,似乎事情本来就该如此。“你说过,你就不打算掺和进东域和圣山之间。”

闻仁闻言果断承认的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对我是说过,可事情不就本该是充满变化的吗,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连霜没有在再闻仁是否遵守当年说过的话上纠缠,也许是她已经认同了闻仁的话,亦或是在这件事情上争执写什么不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难道你已经认为,圣山才是正确的吗?”

闻仁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两人之间也在这一刻陷入了沉默之中。这看似是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在这个乱世之中,身处在任何一个立场一个阵营得意原因都没有意义,可这却是针对大多数人的,而在这里闻仁和连霜却是那少数人。当年,闻仁之所以离开东域,原因在于圣山和东域纷争的苗头已经产生,作为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闻仁在那时就已经意识到,东域和圣山之间的纷争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激烈。作为同是从灵虚界归来的人,怀揣着为了凡界的未来的他,有这自己的想法,当很多同他一样从灵虚界归来的人做出自己的选择,或是留在东域,或是离开东域加入到到圣山的时候,闻仁却因为自己不同于所有人的想法在依然离开了东域的同时,也没有试图加入圣山。因为在他的想法之中,他既不认可东域同样也不认可圣山,更不愿意有朝一日陷入到东域和圣山之间的纷争之中,尤其是后者是他做出选择的重要因素。只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当年执意不愿意留下来的并且参与到圣山和东域纷争的他现在却是出现在了这里,并且还是以圣山的立场站在了昔日战友的对立面。“这很重要吗?”

沉默稍许闻仁忽然开口反问。“这不重要吗?”

是啊,这不重要吗,做什么事情,做出什么选择首先不都该是有一个理由吗,尤其是当一个有这自己的想法的人,更不可能做出的选择的答案是因为随波逐流。“你要是觉得有,那也是是有的。”

见连霜执着,闻仁稍一沉吟,却是说了一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愿闻其详。”

闻仁身形倏然从高处落下来至连霜近前,这是一个他们彼此来说都很危险的距离,可是这一刻这种情况下,两人的这种距离,却让他们显得有一种股友重逢的意思在里面。“错与对,在你们看来或许很重要,为此你们可以付出一切,可对我而言却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那么你觉得什么有意义?”

“结果。”

连霜听到闻仁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深色当中便是若有所悟,但是她并没有插言而是等和闻仁接下来的话。“如果按照我的想法,你们都该死,所有人!你说是吗?”

闻仁说着,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口气陡然一厉语带深意的盯着连霜。连霜被闻仁的目光看着,心头便是一颤,竟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畏缩之意,连霜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甚至可以说她所见过的大风大浪便是那天地之间最为顶尖的一波人人也不见就比她更壮阔,如此样人却被一个眼神看的心中生起畏缩之意,这很不现实,而事实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这一个眼神才让连霜生出如此情绪,而是因为闻仁的话语。闻仁的这一句话语她是庭明白了的,不仅听明白了,她的心中也是一时有感。扪心自问下,连霜无法去反驳闻仁的话语,他们的确该死,所有人都该死。有个道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清楚的很,那就是如今的凡界到底需要什么?那么凡界需要什么了?自然是众志成城的团结一心。不可否认这是连霜的目的,也是掌控这整个东域绝大多数上层的目的,甚至这一次和东域的战端最终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初衷,现在的凡界是混乱的,而造成混乱的除了主要元凶的东域和圣山之外,还有东域的所有修者势力,不管是明白凡界现在最需要什么的人,还是不明白的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谋算的人,他们现在毫无异议的是凡界混乱的制造者,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闻仁说的没错,且是一针见血的直戳要害。看到连霜神色变化的闻仁,哑然一笑,神色再度恢复到此前那种阴沉之中带着也随意的状态说道无奈道“可惜,我做不到,也无法这样做,所以我只能谋求一个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你所谓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圣山赢得随后的胜利吗?”

闻仁没有立刻就连霜的问话给出答案,而是叹息一声之后说道“我只希望这一切都能快点结束。”

话说到这里,连霜那还有不明白闻仁做出选择的原因在那里。也正是因为明白,最初因为发现闻仁未被自己的承诺选择了圣山的惊诧和怒火也随之消散。因为从闻仁看待考虑问题的角度来说,没有人可以说他的选择就是错的,如果要说错,只能是说,他还是那个闻仁,一个不被他人影响,有这自己的信念和想法的闻仁。闻仁的初衷只在他希望凡界可以在最快的速度之内统一在一起,进而可以专心致知的应对外在危机,所以他选择了圣山,因为在他的眼中,圣山的实力是强过东域的,只有让强者越强才不至于让战争持续的时间更漫长。这个道理连霜明白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白,可是从事实发展的过程来看,眼下除了闻仁这个异数之外没有人去按照这个所有人都明白的到底去做。他们都在被自己的立场和信仰做掌控,最终促成了眼下凡界的局面。连霜忽然笑了,起初还没什么,片刻之后,闻仁就从连霜的笑声之中听出了一些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东西在里面。“你笑什么,觉得我很可笑吗?”

“诚然!”

连霜陡然收住笑声,果断的承认了闻仁的话语。闻仁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后无论是他整个人的眼神还是通身的气机都已经隐含了杀意。这一刻的闻仁已经是被连霜激怒了,如果说,他在这里拦住连霜只是因为这与他最终所要达成目的相符的话,那么这一刻,他促使他杀意顿起便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连霜的反应由不得闻仁不怒,他说这些,目的自然不是为什么无聊的发泄亦或是是要寻找一个人来倾述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是他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够对连霜有所触动,从这里来说他的本意并不打算对连霜不利,最多也就是将连霜拦在这里,不让连霜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他是所以希望连霜有所触动,除了曾经的个人情感之外,还因为连霜本人的影响力,他希望可以通过连霜出东莞更多的人,毕竟,即便是这场战端之后,圣山赢了也会让凡界损失巨大,可若是连霜因为他的话语而有所触动的话,就会避免一定的损失。可是结果却是,他的真心实意换来的却是连霜的嘲弄,这让闻仁顿感一种看错人的失望之余有这一种连霜必死的认知,连霜可以因为他的触动而挽救很多人但也能够因为她的执着而让凡界有更大的损失。只是强烈的自信心让他压制住了此一刻对连霜的杀意不去爆发,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可笑在何处?“我想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闻仁的目光却是在连霜身后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才是路在了连霜的脸上。闻仁的这个动作的含义实在是在再清楚不过。“虽然我知道,我所说的不是你想听的,说了也无用,更不可能让你重新做出选择,但是我还是准备说,毕竟有的事情是不需要替别人去遮掩的。”

“闻仁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你有资格自以为是,可是你很渺小,比之我等而言更渺小,而这样的你,却试图去撼动连我等也无法撼动的存在。”

“你以为只有你顾全大局吗?你不会不知道过往的数十年间东域是如何的委屈求全,我们为何委屈自己,难道是我们不敢于反击吗?如果你觉得是,那么我们今日所做是否可以打破你的这种认知。”

“可为何,我们今日成了你口中该死的人之中的一份子?”

“我们都无法左右自己该做什么,至少是大局上是这样的。”

说完这话,连霜一指天继而又一指地,“它要如此我等又该如何?”

闻仁何等人物,连霜能够和他在这里说这么多,而不是直接开大,就已经很说明问题,其中有对其人的忌惮,也有看重。所以在连霜说这么多的时候,他其实不等连霜把话说话就知道连霜到底要表达些什么,而在这过程中,他的面色也已经发白,等到连霜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闻仁已经是断喝一声打断,那些让他震撼到心神摇晃的话语。“胡说!”

“我是否妄言,你心知肚明。”

连霜话语之中所表露的意思虽然令人震撼,可若是听者不是闻仁也只是震撼而已,可是闻仁的话就不仅是震撼那么简单,他不是没有信仰,世上之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没有信仰的,只是程度不容内容不一罢了。而闻仁的信仰在程度上比之连霜所拥有的信仰也不逞多让,他的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更过他巨大震撼的天道。当初在灵虚界天道降临,从那一刻闻仁就成为了天道的信徒,而他之所以觉得所有人都是该死之人根本也就在这里,因为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是在做着违背天道意愿的事情,而天道的意愿在闻仁的心中自然是为了世间芸芸众生的,现在凡界众人是凡界混乱的制造者,就是在残害芸芸众生,将凡界拉入绝境,这些人违背天道意愿。可是连霜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在无情的打破他心中信仰,因为连霜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他所认为的,凡界乱局是那些该死的人制造的,可实际上这一切否是他所信仰的天道的意愿,试问这又怎能不让闻仁失态。而更重要的是,连霜的这个说话还有这一定的可信度,他也不是聋子瞎子,很多事情也都是看在眼里,此番再由连霜这点出来,用他那颗聪明的脑子再是一想之下,就算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也不得不去承认事实。比如说,这几次圣山对东域开战表现出来的果决,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先兆的,东域和圣山虽然常有小动作来往可是彼此之间相互克制已经成为了一种默契。可是这种默契却是在一朝之中突然就被打破,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很是突然诡异。而现在这种突然诡异之处,因为连霜的一番话语有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答案。也只有天道的授意,才会让圣山如此果断的做出决断,不用去考虑自己会不会赢,凡界会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毕竟这世间还有什么靠山是比天道还要大的。“就算如此也多汝等做了天理难容之事。”

闻仁的这种死鸭子嘴硬连霜一点也不意外,她从一开始就说了,即便是她说了对闻仁也是无用。这就仿若,有朝一日,有人告诉她,她所一直爱的东域是不值得去用生命守护的一般,而到了那时,即便是告诉她这个事实的人说的再是如何有道理她也不会去改变,只因,它付出过,不愿意相信自己付出的一切都错误的,是无意义的。即便是不为了东域,只为了自己曾经付出的一切,她也要一条道走到黑。“天理不容,天理到底是什么,闻仁,你真的明白了吗?”

言至于此,昔日的战友,今日的对手,彼此之间已是相对无言唯有不断攀升且凌厉的气机在彼此之间肆意妄为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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