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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五章 聚沙成塔 五百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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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的部分真相,黑袍人心中既是万分激动欣喜,却又是悲痛异常。他之所以在这十年之中有这不俗的修为成就,他本人的天赋固然是一方面,可更重要的却是为了有能力可以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至少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恩师死的不明不白,这是身为弟子的他该去做的事情,是的,在黑袍人的心中,虽然他很希望自己的恩师还活着,可是理智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这是一个内心成熟之人该有的一种心理素质,毕竟当年那么多强者都一去不复返,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全军覆没。可现在,他却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他的恩师的的确确还活着,这怎么能不让他欣喜异常,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不得不另他内心悲痛,毕竟恩师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和死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眼见这恩师所化的厉妖再一次失去理智的向着自己袭来,黑袍人并没有如清醒了片刻的厉妖嘱咐的那样选择离开这个无比危险的地方。相反黑袍人眼中显露出一股子倔强,他很清楚,致使恩师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力量是一种他所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避其锋芒,可是面前的人是被他是做亲人的恩师,而他这十年来的努力,为的不就是能为恩师做点什么吗?现如今,他发现自己有机会为自己的恩师做的更多,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弃。恩师既然可以清醒一次,那么这就意味着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哪怕是死他也要去是试一试。于是乎,黑袍人便是和厉妖颤抖起来,不过说是颤抖,但却因为黑袍人现在已经清楚了厉妖的身份,所以在双方的打斗之中黑袍人就束手束脚起来,一方是疯狂要将黑袍人撕成碎片的厉妖,一边则是一打斗为辅,时刻想要寻找机会再度常识唤醒厉妖神智的黑袍人。双方的打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黑袍人就已经险象环生起来,抛开黑袍人束手束脚带来的先天劣势不说,厉妖有一个非常致命的优点,那便是厉妖似乎有这用不完的精力,而黑袍人就不一样了,他的力量在打斗之中不断地消耗,自身的精力也是在不断的流逝,在黑袍人显得已经疲惫的时候,厉妖依旧是攻势凌厉。“刺啦”一声响,黑袍人一时躲避不及,胸前就被厉妖的利爪狠狠地一抓,顿时,黑袍人的衣衫就被厉妖锋利的利爪撕裂,联通衣衫被撕裂的还有黑袍人的胸前的血肉。一阵钻心剧痛霎时就从黑袍人的前胸传遍了全身,黑袍人脑中就是一阵的意识模糊,此时他的意识模糊倒也不是因为前胸的伤势,主要还是因为长时间的战斗是的他精力不济,此时在遭此重创,更是雪上加霜。他这头脑一懵就更是给了厉妖机会,下一刻黑袍人更觉肩头一痛,却是厉妖的利爪狠狠的插进了黑袍人的左肩胛骨处,厉妖这一击明显的目的是要撕碎黑袍人,可是黑袍人却是一个炼体有些成就的,这就使得他的肉身比之绝大多数人都要来的坚韧,所以厉妖这一击并没有达到将黑袍人的身体撕开的目的。而这却给了黑袍人机会,只见其飞快的抓住了厉妖右爪插入肩膀之内的手臂,不管厉妖的另一只向他抓来的利爪,持笛的右手飞快的向着厉妖的眉心点去想要像之前那样如法炮制。这一次厉妖的左爪直接就插进了黑袍人的有胸,黑袍人口中霎时就血流如注,显然是上了肺腑,这是显而易见的,左爪如右胸虽然不是左胸心脏的位置,可是肺部必然已经遭到破坏,想必这也是黑袍人算到的。而就在厉妖左爪如右胸的同时,黑袍人右手长笛也已经是点在了厉妖的眉心,长笛之中立时就发出一声比之此前还要更为尖锐的响声。上次,黑袍人完全是无心而为,而这一次长笛则完全是受到了了黑袍人的全力催动。然后,结果却是另黑袍人绝望的,伴随那一声直入厉妖识海的尖啸声,厉妖根本就收不为所动。黑袍人也是一个聪慧无比之人见到这一幕,他立刻就意识到,导致恩师变成厉妖这种怪物的力量有这极强的侵略性,它在不断地夺取属于被其附着的身体的一切,此前恩师神智短暂的清醒,立刻就被其身体之内的那股力量捕捉到进而遭到了侵袭。这就好比一件物事,静止的时候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可要是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引起周遭环境的大变动,由此黑袍人也发现了致使恩师变为厉妖的那股力量的有一个特性。发觉到这一点,黑袍人眼中神色就有了极为复杂的变化,他的内心在挣扎,挣扎这到底要不要离开。厉害告诉他,他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股力量弱点所在,只要他静下心来去思考去摸索,或许就能够彻底的化解掉这股力量给修行界带来的灾难,可感性又在不断的告诉他,如果他现在离开了,那么他很可能,这一次的离开就是他和恩师的永别。厉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死死的被黑袍人攥住,这是他十年来经受无数磨炼之后的来的炼体的优势,而一双里抓捕被牢牢束缚住后的厉妖,才是张合这满是尖牙的口不住的想要噬咬黑袍人。看着此时恩师的形状,黑袍人痛彻心扉,他的恩师是一个极为注重风度之人,曾经是修行界有名的佳公子,可是现在……倘若恩师该有理智,看到自己这番模样,想到这里,黑袍人忽然明白了恩师为什么要他离开,这不仅仅只是为了他的安危考虑,更是不希望将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显露在自己弟子的面前,在恩师的心中,他已经不在存于人世,他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世人,而不是在死后还要让世人记住他如今的模样,人死已矣,但却要死的有尊严。一行泪水从黑袍人的眼眶中滑落,流泪这样的事情自从十年前痛哭过一次之后,黑袍人就从未流过眼泪,而是汗水和一次又一次在修炼的磨砺之中的鲜血。黑袍人脚下发力,凶猛的一脚狠狠踹在厉妖的胸口,将厉妖踹的凌空倒飞出去,而黑袍人也借着这一脚的力量飞速后退,最后深深看了厉妖一眼,黑袍人果断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这一路黑袍人逃遁的也不容易,身后的厉妖一直都在对他穷追猛打,直到从荒凉的黑色大地进入到古木参天的深林之中,黑袍人这才算是彻底的摆脱了身后厉妖的追击。最终黑袍人在焦渴之中倒在了距离河水只有一步只要的河岸边。黑袍人醒来的时候,猛的就是一个起身,口中还在大喊这“师父等我!”

从他的神态之中可以看出哪怕是在梦中,他依旧深陷在那一场战斗之中。身上的剧痛将他拉回了现实,低头去看,已经处理过却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而再度撕裂的伤口,黑袍人紧张的四望周围。这是一处处在半山腰上的茅草屋,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要说有什么最吸引黑袍人的,便是墙角的一排木质书架还有书架下的一块蒲团。书架告诉他住在这里的人绝非是普通的荒野山民,蒲团告诉他,这绝非是荒野山民的人很可能是一个隐士的修行之人。一瞬间弄清楚了这些,黑袍人心中很是有些庆幸,修行界不是一个善男信女该处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阴暗,而他被一个修者发现,而这个修者还救了他至少说明此人是修者当中的善人。一抹袖中长笛仍在,这就让黑袍人更为心安起来。黑袍人起身下床,他身上的伤势对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作为一个炼体有些成就的修者,最是不怕这种肉体上不会致命的伤势,他之前之所以会昏死还是因为他在搏杀和逃遁之中已经耗尽了精力。出门,黑袍人就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在毛屋内还不太能看出什么,可现在一目了然之下就能看到,此地险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上下之所。四周围一番扫视并未发现有人,黑袍人心中有自己急需去做的事情,本意打算就此离去,可一想,此间主人也算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之所以说也算是,毕竟在他昏死之中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此间主人将他带回,也就避免了有可能存在的意外发生。既然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说什么也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最起码当面道谢那是一定要有的。念及此处,黑袍人一边打坐恢复伤势,一边静待此间主人的回归。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的时间,午间时分听到响动,黑袍人就站起身来打眼向着响动传来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衣着朴素样貌平平的青年正从杂草丛生的山林之中走来。乍一看青年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细看之后黑袍人就感觉此人身上有这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气质,面对这种气质,便是一直以来自诩不俗而有这一股子傲然之气的黑袍人也是不自觉从心底里身处一种对青年的敬意。青年也已经看到了他,不过青年并未因此有就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依然是保持固有的姿态而来。“在下燕青,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被面前这个明显很年轻的年轻人成为兄台,青年神色明显有些微的变化,这样的称呼他已经很多人没有听过了,况且他本身的年龄也让对这样的称谓感到有些不自然。“感觉如何?”

青年问道。初次接触燕青觉得眼前这个人该是个性格直率之人,否则这个时候不该是相互见礼认识一下的吗?不过对方此时关心自己一问,燕青也就直言道“并无大碍。”

说着燕青又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也好让小弟知晓恩人名讳。”

燕青本是要说日后也好报答,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以他的资质和修为他有说这话的资格,可是一想这话说出口未免有贬低对方抬高自己的意思,也就临时改口了。可青年却是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在燕青愕然之际,燕青就顿觉自己身体之中有什么东西被对方给牵引了出来,很快燕青就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燕青看不到的时,在这时他的眼中红芒交织。等到青年松开手,燕青立时就盘坐余地,静心打坐,等到他彻底将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压制下去之后,燕青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惊惧和无奈。他已经知道自己被那股力量给缠上了一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厉妖,他就满心的惊惧,谁又希望变成那样的怪物,况且他还想着去救自己的恩师,如果自己也成为厉妖还凭什么谈其他的。沉吟片刻,燕青站起身来“兄台今日之恩,在下日后再报,这边里去了。”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燕青就更加没有浪费时间的余地了,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寻找到可以自救和救人的办法。“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能一眼看出你身上存在的问题吗?”

青年问道。燕青闻言就是一愣,是啊,他身上的问题就是他自己都看不出,可见那股力量隐藏的有多么的隐蔽,可是眼前之人竟然只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本身就很不合理。燕青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说到这里,燕青似是一下子想通了什么“对了,你居于此处,与赤星降临之地如此之近定然不是偶然。”

这确实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所在,且不说赤星降临之地有多么的隐蔽难寻,就是他自己也是一路摸索过来,便说即便这里本就有人可是这里也是厉妖最为横行之地,就算有人也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眼前之人竟然居于此说没有问题才是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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