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这是?”
看着神色激动的秦清主仆,姜浩微微一愣。“姜皇子。”
秦清提着裙摆,快步上前,神色激动的说道:“此前秦清去贵府求见,却听闻皇子被魏帝的禁军带走,秦清……”“秦姑娘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在这里等待?”
眨了眨眼,姜浩笑着说道。秦清俏脸一红,低头不语,一旁的婢女小翠上前道:“姜皇子,您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担心坏了,她都打算托人去问问,看看是否能帮皇子您想些什么办法呢。”
小翠的话,更是让秦清羞到无地自容,她怒斥道:“小翠,不要乱讲。”
说完,秦清紧张的看向姜浩,解释道:“姜皇子,秦清只是……”姜浩笑眯眯的打断道:“姑娘不用说了,我明白。”
“说来,到是姜浩的不对,让姑娘为我担心了。”
虽是道歉之言,但姜浩无论语气还是神态,皆充满了让人遐想的意味。秦清刚刚抬起的头再度深埋,连雪白的脖颈也浮上了一层红霞。她抿了抿樱唇,说道:“秦清此来,只为问皇子一事。”
“您……”略作犹豫,秦清道:“有什么办法,可让我秦家的生意远超当下?”
姜浩不做回答,反而是抬头看向了天边晚霞,感叹道:“哎呀,这都已日落了?我说呢,怎么肚子就叫起来了。”
见姜浩这么说,婢女小翠有些不忿,可还不等她上前说些什么,秦清就已开口道:“若皇子不弃,秦清愿略备薄酒,以作款待。”
“那就不客气了。”
姜浩笑眯眯的回道。很快,在秦清的安排下,几人来到了雒阳城内最高档的一间酒楼。雅间内,秦清与姜浩宾主分做,婢女小翠则站在一旁伺候。不过片刻的功夫,一桌丰盛的酒席就被安排上来。姜浩也不客气,端起酒盏先喝了一杯,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桌面上的菜肴。风卷残云,好似狂风过境。当姜浩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之时,桌面已一片狼藉,从头至尾都没吃上两口的秦清有些愕然。而站在她身后的婢女小翠,眸光中则流露出了一抹鄙夷,心中暗骂:这哪里是皇子?分明就是路边饿了三天的乞丐!“酒水不错,菜品也可以。”
不理会秦清主仆的异样,姜浩吧唧了一下嘴,品评道:“不过,味道还是差了一些。”
听到这话,早就心有不忿的小翠忍不住开口道:“味道差了一些?那为何皇子您差点连盘子都给吃掉?”
“小翠!”
秦清恼怒的瞪了小翠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就当秦清打算对姜浩解释的时候,姜浩却率先开口道:“这小丫头没说错,我之所以吃的这么干净,就是为了品尝其中味道。”
“可惜啊……”摇了摇头,姜浩感叹道:“如此食材,竟用粗盐烹制,浪费,浪费啊!”
“有粗盐不错了!细盐那都是皇家物品,若姜皇子你吃不惯,大可回国啊!”
小翠又一次跳了出来,开口讥讽道。“小翠!你出去!”
接连两次挑衅,姜浩不以为意,秦清却无法容忍的挥臂怒斥道。见秦清动了真怒,小翠只得委屈巴巴的从包厢内走了出去。“皇子,还请您见谅,这丫头被我惯坏了。”
秦清紧张的对姜浩解释道。“无妨!”
淡然一笑,姜浩拿起筷子,拨弄起面前残余的饭菜,说道:“我若没记错,巴蜀秦家,当是以贩卖食盐为主,而并非是成衣吧?”
秦清一愣,本能道:“皇子说的不错。”
“我巴蜀秦家世代以经营盐井为生,此前去楚国皇储的宴会,也只因想求得与书圣一见的机会。”
点了点头,姜浩问道:“那你们所贩卖的咸盐,都是这种层次的粗盐吗?”
秦清解释说道:“皇子,您久居深宫,对这些民间的情况可能有所不知。”
“其实,咱们刚刚所食用菜品中的粗盐,已算精品,需要经过多次的提炼。”
“我们秦家所贩卖的食盐,成色比此还要差了几分,大多都是给普通百姓所用。”
姜浩不置可否的说道:“成色差,那相对的价钱也就要差了许多吧?姑娘为何不贩卖成色更高的食盐,乃至细盐呢?”
秦清苦笑了一下,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提炼食盐的工艺极为复杂,各家皆敝帚自珍,而细盐更是仅有我大赵皇室懂得提炼,旁人不得窥之。”
“如果说……”拨弄着碗筷,姜浩幽幽的说道:“我懂得提炼细盐之法呢?”
“什么?”
惊闻此言,秦清失去了淡定从容,她不顾身份的站起身来,急切道:“皇子,您懂得提炼细盐的方法?”
“不错。”
淡然一笑,姜浩笃定的说道。秦清连忙上前,对姜浩盈盈一拜,强压着心头的激动,说道:“还请皇子传授秦清此法,秦清愿代表秦家,奉皇子为主,永世不叛!”
此刻的姜浩,盘坐在席间,而秦清则半跪在他面前。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姜浩不仅可以看到秦清那清秀的面庞,更可顺着衣领间的缝隙,看到内里若有若无的幽谷美景。仿佛感受到姜浩那灼热的目光,秦清娇躯微颤,想要起身回避,却又怕失去这个让家族崛起的机会,迟疑不定。而就在这时,秦清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前压来一道黑影。不等她反应,姜浩便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将秦清按到在地。“皇子!”
秦清大惊,拼命的挣扎道:“你不要这样。”
“为何不要?”
姜浩玩味一笑,将头低下,贴着秦清小巧的耳垂说道:“口头的承诺,往往是最无用的。”
“我可以让秦家成为天下商贾中的翘楚,但为了稳定咱们彼此间的关系,身为家主的你,必须要让我看到诚意!”
说话同时,姜浩在秦清发梢间深嗅,一股让人迷醉的清香袭来,使他精神一震。姜浩坏笑道:“秦姑娘尚未过门,夫君就被赵帝以叛国罪论处,如此说来,姑娘还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