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一个又一个的被家中长辈带走,吕康虽叫骂不断,但心中也隐隐泛起了嘀咕,埋怨自家老爹为何还不派人将他给接回去。忽闻姜浩如此,吕康一愣,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冷笑了一声,姜浩对那名传信的亲卫摆手道:“把他爹的意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
亲卫领命,一字不落的将吕儒晦所给出的答复告知于吕康。随着亲卫的讲述,吕康的瞳孔逐渐放大,直至双眼凸起。他惊呼道:“不,这不可能!你说谎!我是我爹的独子,他怎么可能不管我!?”
“说谎?”
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姜浩扭头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说道:“动动你的猪脑子自己想想,眼下从我派人传信至今,已过了多久?”
“若你爹当真那么在乎你,即便他自己不来,也总该会派人过来一趟吧?”
“人呢?”
左右看了一下,姜浩起身,上前两步,以居高令下的姿态,轻蔑的看向吕康说道:“别自欺欺其人了!”
“那是你爹,你只能比我更清楚他的性格,对他而言,什么手足亲情、什么仁礼道义,全都是狗屁!他在乎的,唯有自己的地位,唯有自己的利益!”
“不!不!假的!都是假的!!”
!。吕康仿若疯魔一般拼命的摇着头。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满是仇恨的看向姜浩,怒骂道:“你这混蛋在骗我,你在骗我!”
!。“好啊,你若认为我在骗你,那不妨咱们继续等。”
姜浩满不在乎的走回原位,重新落座,淡漠的说道:“不过,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不能太过无趣。”
“这样吧,你吕大公子不是喜好勾栏这种烟花巷柳之地么?那干脆就这样,我给大公子你安排上几个姑娘,就在这里,好好的陪你乐呵一番。”
“然后么……”故作思索的揉了揉太阳穴,姜浩继续道:“当初我在魏国的时候听过一句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左右吕大公子你也要乐呵一番,那我便让人将这勾栏的门窗全部拆卸,然后将全城的百姓都叫过来,陪大公子你一起乐呵如何?”
随着姜浩的讲述,吕康的瞳孔中对姜浩恨意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恐惧。他脸色惨白,周身颤抖不止,也不知是被气还是被吓的,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得?”
姜浩玩味的看向吕康,问道:“大公子对我这个安排,可满意否?”
“魔鬼……你就是魔鬼!”
!。吕康彻底破防了。再也绷不住的他嚎叫了一声,竟不顾形象的当场痛哭起来。让全城百姓看他吕康表现活春宫?只是想一想这个画面,他都能羞愤致死。对吕康的反应,姜浩十分满意,但还不打算就此放过。眼见吕康自顾着在那哭嚎,却丝毫不理会自己,姜浩对身旁的云飛说道:“既然吕大公子已经默许了,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大公子找几个姑娘,然后将这些碍事的门窗全都拆了?”
姜浩这一番操作,早已看傻了云飛。心中暗自拍案叫绝,忽然被姜浩点名,云飛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了会心的坏笑,故意高声道:“皇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做!”
“不要!”
!。正埋头痛哭的吕康听到这对主仆的对话,再也顾不得其他,挣扎着起身,用膝盖不断的向前挪蹭,以哽咽沙哑的嗓音哀求道:“皇子,大皇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是您在的地方,我吕康绝对退避三舍,再也不敢对您有半点不敬。”
“无趣。”
看都没看吕康一眼,姜浩起身,打了和哈气,对云飛说道:“行了,把他带走吧。”
“皇子,您要将他带哪去?”
云飛问道。双眼一凝,姜浩冷声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若是他们的长辈不来,那就全都关入黑卫大牢!”
云飛闻言一惊。他是真没想到,姜浩竟然真要将吕儒晦的独子给丢黑卫大牢里面去。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云飛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小心提醒道:“皇子,黑卫大牢,乃我大乾环境最恶劣的地方。”
“但凡入此牢者,便没有一个能囫囵个出来的,您当真要……”“怎得?我的命令,还不如吕儒晦的一个名字好使吗?”
姜浩冷冰冰的反问道。在姜浩的凝视下,云飛只感心头一寒。他低头道:“属下谨遵皇子之命。”
说罢,云飛咬了咬牙,对已在赵瑾安排下,赶来支援的黑卫摆手道:“带走!”
相比于云飛,这些黑卫就少了许多顾虑。得到命令,他们不由分说的便上前几步,一左一右的架起吕康,也不顾对方如何哭嚎求饶,拖着就向堂屋外走去。待吕康的哭嚎渐渐消散,姜浩这才扭头看向云飛,不咸不淡的说道:“记住,你效忠的是本皇子,而非吕儒晦。”
云飛心头一凛,连忙下跪道:“属下请皇子责罚。”
“罢了。”
摆了摆手,姜浩淡淡的说道:“你也算是好意,下不为例。”
说着,姜浩便转身向屋外走去:“走吧,咱们回秦府,看看那几个供奉对秦清的治疗是否有进展。”
经过这么一番敲打,云飛对姜浩的敬畏之心更甚,他连忙点头称是,小心的护卫在姜浩左右,随他一并离去。而在门口一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此前由秦府去而复返的秦朗,正骇然的看着那空旷的大堂。“这……这……大皇子真把吕儒晦的儿子给关到黑卫大牢里去了!?”
自语了一句,秦朗猛得吞咽了一口唾沫,也同样向着秦府方向狂奔而去。他神情惊恐无比,口中喃喃道:“天塌了!乾国的天要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