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时初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惩罚。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脖子,胸前,全部辣辣的。面色红润,和房间里的橘粉色灯光很是相衬。顾时初愤怒的神色上,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你原来的衣服呢?”
瑞长晴依旧瑟缩着,细声道,“在酒店二楼的女厕里。”
他深吸一口气,他本来想去给她拿,可是在女厕……瑞长晴明亮的双眸抬起,“等我把这件裙子穿上,下去换就好了。”
他脸色阴沉,“你这裙子是人穿的吗?在这安分等着。”
说完,他就出去了。过了几分钟,男人回来了。把手里的衣服丢给她。“换上!”
“谢谢。”
她的目光闪着疑惑,慢声问道,“你……该不会是亲自进女厕所帮我拿的吧。”
听完,顾时出太阳穴鼓起来,“你值得我为你这样做吗?她吓得又哆嗦起来,“不值得,我以为……那你是怎么拿出来的。”
他那双如锯齿锐利的眼神睨她一眼,补充,“我让前台拿的。”
平时他就对她的态度就很冷,现在又比以前更冷。想起从刚才那个臭男人那里受的羞辱和惊吓,现在又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她的眼眶泛出泪花。穿好衣服了,她想把把服务商逼她穿的那件裙子还有黑色丝袜卷起来丢掉,可是她的手还有点抖,显得很笨拙。顾时初拧了拧眉,看不下去,走过去要帮她扔掉,一时用力过猛,还没有抓到,就伤到了她。她的手背出血了。被他指甲刮的。又长又深的一道疤。她的肌肤娇嫩,像婴儿的肌肤,即使顾时初的手指甲不长,依然还是伤到了她。因为刺痛,她怔愣了一下,抬眸,无辜地望着他。她并不知道顾时初想要帮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伤害,她觉得是因为他还在生气,刚才的惩罚不足以让他解怒,所以现在要进行肢体伤害。顾时初见状眸子闪过怜惜,刚要帮她拿止血,被瑞长晴推开。她有点火了,倔强的嗓音夹着哽咽,“顾先生,我知道你很恼火,差点就让你蒙羞,可是我希望你理解,谁都不想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既然你不想,就不要接这种活。”
“这是我对鲁裕的承诺,况且,我也想赚点钱,我不能不接。”
顾时初从这个角度看下去,看到她鼻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哭的。他的眉心挤成了一道沟。“走了,带你去处理伤口。”
他压低语气开口。瑞长晴站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在他的注视下,踩着碎步出去,像个小媳妇。经过那个房间,看到那个姓齐的还躺在地上,浑身大大小小的肿块。他不是只是被顾时初踢了一脚而已么,怎么会……她偏过头来,不可思议看瞄了他一眼。碰上顾时初那漆黑深沉的目光,她又怂怂地迅速转过去。来到酒店一楼,看到周辞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周特助给她消毒,再上了一些药散,最后绑上绷带。“少夫人,现在我送你和顾总回月子中心。”
瑞长晴抬起湿漉漉的脸颊,睨了顾时初一眼,“你……不用去忙工作吗?”
顾时初沉着脸,闷雷一般吐出两个字,“少管。”
顾时初陪她回到月满馨,坐了一会儿,就又走了。他又回到了微豪酒店。下车,碰到那个姓齐还有他的那几个员工出来。看到顾时初紧握双拳,他们脸色铁青,特别是姓齐的,两腿发抖,满头冷汗。“顾……顾总……你又要干什么?”
顾时初身形如电,一记沉闷的拳响落在对方的身上。姓齐的倒地飞出,直接撞向后面的绿化树,惨叫。顾时初上去独手把他抓起来,一击比一击有力,打出一道道残影。刚才在酒店,他下去帮瑞长晴拿衣服的途中,就教训了他们一番。但是考虑到,瑞长晴出来经过看到场面太血腥,不舒服,他只能忍着力气,现在瑞长晴不在这里,他可以不用顾虑这么多了。姓齐躺在地上,手筋腿筋都被打断了。牙齿也掉了一地。他扯着顾时初的裤子痛苦求饶,“顾总……我真的知道错了,要知道瑞小姐是你的太太,就算借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那样做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再打下去我会死的。”
那几个员工也跪在地上,头都磕出血了。顾时初最后是被周辞劝走的。他靠在后座上,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烟!”
周辞立刻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接过来,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烟身露出半截,随即用嘴叼出。点烟,双眸眯起,一口白眼徐徐萦绕在他清冷的轮廓上。“鲁裕醒了吗?”
“报告顾总,他还没有醒,那里有我们的人盯着,醒了我立马告诉你。”
他本来想去把他拖起来,但是他没有。鲁裕是瑞长晴的心上人。他不想这样做。只能等他醒来先。“顾总,他醒了。”
顾时初进去,看到鲁裕惺忪的睡眼。斜睨,冷笑。鲁裕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眯了眯眸。再三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他一脸懵逼。这不是长晴的老公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鲁裕随即左右扭头看了看。他不是正在跟齐总喝酒吗?怎么会睡在酒店房间里?顾时初脸色阴沉,低声道,“睡得好吗?”
“额……应该……挺好的吧。”
顾时初瞳孔收缩,挥出拳头,打在鲁裕的左脸上。鲁裕踉跄退了几步,眼神带着被侵犯的愤恨和不解。“你干什么?”
顾时初表情森寒,挑起浓眉,“你还不知道吧,长晴差点被你给毁了。”
说完,又是一记重拳,这回打在鲁裕的右脸上。鲁裕一脸愕然,“你说什么?长晴她怎么了?”
“你去问那个姓齐的!”
顾时初转身走了。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因为鲁裕,瑞长晴也不会受到这种侮辱。瑞长晴此时刚洗好澡出来,看到鲁裕的来电,沉思了几秒,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鲁裕急躁的声音。“长晴,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我在月子中心,挺好的,你醒了?”
“嗯,醒了。我现在过去找你。”
瑞长晴觉得,他大概是醒过来,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了,今天经历那种事情,她感觉很疲惫,想上床躺着了。沉默了几秒,她开口,“在电话里说吧,我想睡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个齐总是个禽兽,还去跟他喝酒,我的酒量不错,但是还是昏死过去了,因为他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药,我刚刚叫人来验才知道的。”
她鼻子发酸,“错在那个姓齐的,他不是人,还好最后顾时初赶到了,才避免了一遭。”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长晴,我给你赔罪。”
“没关系了,你也不用自责了,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虚惊一场,我还担心你呢,你的酒店……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嗯,我也相信你能够顺利解决的。”
“长晴,我……还是想见见你,我要确保你真的没事,要不然我不安心。可以吗?”
她想了想,“嗯,那你过来吧。”
没多久,鲁裕过来,她也披了一件长到裤腿的外套,覆盖住睡衣。看到鲁裕的那一刻,她一脸震惊。“你的脸……”鲁裕吸了一口气,“你老公打的。”
瑞长晴“……”“他为什么打你?”
“可能是觉得,我没有保护好你吧,我今天在酒店一醒来,就看到他急匆匆进来,后来……就这样了。不怪他,我确实是该打。”
鲁裕低头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