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和柳媚,同时一愣,循声望去。却见痛苦蹲在地上的凌天,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双手揣兜,一脸戏谑的看着苏婉。“你还能站起来?”
苏婉大吃一惊,眼睛寒芒一闪,立刻催动巫术,想要制住凌天。然而,却发现毫无作用。不由得,苏婉瞳孔骤然一缩,惊呼道。“不可能!”
“我在你身上,下了邪种。”
“怎么会没反应?”
凌天一撇嘴,满脸不屑道。“你以为,我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吗?”
苏婉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你,找到破解方法了?”
“你说呢?”
凌天耸了耸肩,那轻松自如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苏婉简直不敢相信,看着凌天一阵发懵。邪种,那可是巫术中最可怕的手段啊。只要被中下邪种,对方就得乖乖的任由摆布。否则,巫师催动邪种,会让对方生不如死。可没想到,凌天竟然把邪种给破解了。不过很快,苏婉眼睛一寒,冷哼道。“那又如何?”
“你能破解邪种,但你杀得死噬心虫吗?”
张捷在一旁,顿时不屑冷笑,傲然道。“噬心虫,在人体的血脉中生存。”
“根本就杀不死!”
“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说完,张捷眼睛一寒,立刻催动噬心虫。凌天的眉头,猛地一抖,那剧烈的痛苦袭来。不过,凌天却不慌,赶忙取出银针,出手如电,刺入了自己胸前的穴道。“嗯?”
张捷的脸色,骤然大变。震惊的发现,竟然无法催动噬心虫了。就仿佛,凌天的体内,生成了一个牢笼,将噬心虫困在了里边。任凭张捷如何催动,那噬心虫也无法离开牢笼的范围。这时候,凌天冷冷的声音响起。“噬心虫,我暂时是杀不死。”
“可同样,它对我也没有威胁了。”
张捷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脸的惊骇。怎么会这样!若真是如此,那控制凌天的手段就相当于失效了啊。凌天实力如此恐怖,谁还制得住他?“死!”
不由得,张捷一声大吼,顾不上双手中毒,剧痛不已。抽出匕首,朝着凌天的胸口,狠狠刺去。准备出其不意,杀死凌天。凌天不屑冷笑,张捷要是玩蛊术,他或许还要慎重对待。动武?真不知道张捷哪来的勇气!砰!凌天飞起一脚,直接将张捷踹飞,摔到了擂台下。张开嘴,大口的吐血。凌天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朝着柳媚道。“柳媚,你身上的巫术我能解。”
“想杀人,就放手去做!”
苏婉夫妇如此阴险歹毒,让凌天也起了杀心。柳媚精神大振,目光复杂的看了凌天一眼,随后重重点头。“凌天,谢谢你!”
“你放心,杀了苏婉,我师父会回来。”
“她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帮你杀死噬心虫。”
“到时候,我会帮你求情。”
说完,柳媚目光一寒,落在了苏婉的身上。苏婉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看着柳媚,有些慌张道。“柳媚,你别听他胡说。”
“中了巫术,除了我,无人能解。”
“杀我,就等于杀你自己。”
噗!苏婉话没说完,一道寒芒闪过。柳媚匕首一划,割断了苏婉的喉咙。苏婉的身躯,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媚,心头突然升起一丝悔意。今天,她不该来!噗通!苏婉的尸身,摔倒在地上。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间。看台上的众人,目瞪口呆,脸上全都带着惧意,紧张的心头狂颤。苏婉,就这么死了?柳媚这个小妖女,可是真狠啊!“妈!”
张浩见状,不由撕心裂肺一声大吼,一下子扑在了苏婉的身上,痛哭失声。“妈,你醒醒啊!”
“妈,你不能死啊!”
柳媚眼睛一寒,握刀的手猛地一紧。师父早有训诫,杀人当斩草除根!这小子是苏婉的儿子,自然留不得!刚要动手,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吼声响起。“柳媚,你住手!”
“敢杀我儿子,我就杀了他!”
柳媚一愣,循声望去,顿时眉头一皱。只见张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上了看台。把杨柯给抓住了。杨柯此刻,饱受毒素的侵害,痛苦不堪。偏偏又被张捷,将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吓得都快尿裤子了。“饶命,饶命啊!”
“是柳媚杀你老婆,跟我无关啊!”
杨柯全身抖如筛糠,不住的颤抖,惊恐求饶道。“少废话!”
张捷狠狠给了杨柯一拳,满脸愤怒,气愤的吼道。“柳媚,放了我儿子!”
“否则,我杀了他!”
柳媚的黛眉,顿时拧成了一团,气得大骂道。“杨柯,你真是个废物!”
“竟然当了人质!”
杨柯差点吐血,气得脸都绿了。你大爷的,你以为我愿意当吗?“柳媚,快放了他儿子。”
“他真敢杀人啊,我的脖子都流血了!”
杨柯惊恐不已,朝着柳媚急急的大喊道。柳媚怒火汹涌,银牙紧咬,顿时陷入了犹豫当中。说心里话,柳媚巴不得杨柯被干死。这样,就没人跟他争抢父爱了。可是,柳媚心中更清楚,如果杨柯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见死不救的话。杨正雄恐怕会活活的把自己打死。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柳媚无奈,只能心中大骂杨柯。但不得不承认,张捷这一招,很有用。至少,柳媚不敢动手了。“别伤那个废物,我放你儿子走!”
柳媚气呼呼道。张捷闻听,眼前一亮,赶忙朝着张浩,大声喊道。“儿子,快走,快走啊!”
张浩早就吓傻了,闻听赶忙站起来。又悲痛的看了苏婉的尸体一眼,一咬牙说道。“妈,我会替你报仇的!”
说完,张浩一瘸一拐,急匆匆的离开了酒店。“你儿子已经走了,现在可以放了那个废物了吧?”
柳媚看着张捷,冷声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个废物,你杀我一点用都没有。”
“柳媚把你儿子也放了,你就放了我吧。”
杨柯也赶忙开口,一脸卑微的赔笑说道。“哈哈哈哈!”
张捷不由放声大笑,不知不觉,泪水布满脸庞。“我老婆已经死了。”
“剩我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们就算死,岂能没有人陪葬?”
噗!张捷话一说完,手腕猛地用力,割断了杨柯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