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眉如的同桌是一个一脸冷漠的男生。马眉如坐下，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说：“你好。”

那个同学随意点了下头，朝挪开视线，继续和他前面的斜对面的男生讲话。王艳霞安排的座位，就是男生、女生、男生、女生……，第二排是女生、男生、女生、男生……，第三排是男生、女生、男生、女生……，一共六排，每排八个学生，全班共48个学生。上课要想和同一性别的同桌讲话，需要研究点技巧。马锦如他们的同桌可能因为是女孩子，就都友善多了，相互问了好。“你们先和自己的同桌认识一下。后排——”王艳霞老师瞥了眼后排，补充道，“还有倒数第二排的男生跟我来，去取书本。”

大毛满脸兴奋地站起来，嚷嚷说：“二毛、锦如，走，咱们搬书去。”

“咱们不用去吧……”马锦如疑惑道。“为啥？”

大毛不解，“老师说后排的男生——咱们不是男的吗？”

“你们是小屁孩，没有性别。”

马眉如的同桌站起身，冷冷说。他叫陈嘉穆，父母在镇上的玻璃厂工作。全班同学哈哈哈笑起来。大毛不高兴地撇嘴，说：“小看谁呢？锦如，上！”

他一副老大做派往前走，后面跟着二毛、锦如。王艳霞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又怕打击这三个小男生的自尊心，又把话咽了回去。和陈嘉穆一起玩的男生叫陈闻鑫，他爸妈和陈嘉穆的爸妈一样，都是玻璃厂的员工。他伸手揽住大毛的肩，说：“大毛，你们三个，锦如的劲最大？”

“嗯啊。锦如和他姐姐的劲可大了。他们——”他突然住了声，说，“哎呀，反正就是劲很大啦。”

他们从教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马锦如一手提着一摞书，好似拎着两团棉花，毫不费劲。大毛和二毛两个合作，搬一摞书。其他男生，每人提了一摞书。“锦如，你天生神力啊。换了古代，肯定就是吕布那种人。”

陈闻鑫拍马屁道。马锦如傻傻问：“谁是吕布？”

“你没听过吕布和貂蝉的故事吗？”

“没有。”

“好吧。就是古代一个力气特别大的人。”

陈闻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