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楼见屈柔一副娇憨的模样，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薄辰辰的模样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屈柔和薄辰辰无论是性格还是外形，都是属于一类的，可李小楼在面对薄辰辰的时候，却可以很坦然地开玩笑，可在屈柔的面前，他总是会不经意地想到屈柔的“脑病”，他害怕屈柔会突然的犯病。李小楼甩去了这些胡思乱想，站了起来。屈柔以为李小楼生气了，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去哪？”

“干吗，怕我丢下你啊，你以为我你们女人一样，这么喜欢耍性子啊，我去看看东西好了没有，饿坏了我媳妇那可不好了。”

李小楼嘿嘿一笑，拍了拍裤档，“顺便放我兄弟出来透透风。”

屈柔呸了一声。李小楼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烧烤摊前，就见何德刚正满头大汉地翻转着肉串：“何哥，抽一支。”

“哟，1916呢。”

何德刚接过李小楼递过来的烟，挂在了耳朵上，“工作的时候，不抽烟，怕烟灰掉上面了。”

李小楼朝何德刚竖起了大拇指：“何哥真是一个讲究的人，不过，何哥别怪小弟我多个嘴，到底怎么回事？”

李小楼见何德刚面露苦笑，知他不愿意多说，便道：“我呢，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当有些闲事，不再是闲事的时候，那我就真得管一管了。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就是好奇，想听听，何哥不会不满足小弟这点小要求吧？”

“小兄弟，你心意我领了，至于其它的……”说到这儿，何德刚抬起头，朝对面的一家饭店看了一眼，“还是别给你家里惹麻烦了。”

李小楼把何德刚的神态看在眼里，他也朝对面的面店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那饭店里面，坐着几个小年青人，此时他们正望着这里。李小楼一眼，大约猜出了何德刚怕是得罪了道上的人，才弄得如此结果。“何哥，让我过过手瘾呗。”

“那行。”

李小楼从何德刚的手中接过烧烤摊，手里抓了一把辣椒洒在了肉串上面，双手不停地反转起来。一旁的何德刚见状，不由地出声赞了一句：“看出来，小兄弟你还有两手。”

“嘿嘿，何哥，别看我虽然不是专业做这个的，可要是论起做这玩意，我未必就输给你，对了，何哥，我以前听朋友说，你曾经在道上混过？”

何德刚笑了笑，点头道：“以前少不更事，以为那样很威风，其实，挺空虚的，哪像现在，每天的生活虽然忙忙碌碌的，但却很充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何哥，对于你的话，小弟我可是不敢苟同的，当然，我无权对你个人的生活做出评论，但我却明白一件事情，一脚踏在这条路上，一辈子就都在这条路上，不管，你怎么漂白自己，你也别想干净。”

“怎么，听兄弟这口气，也入道了？”

何德刚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小楼，虽然，他也知道，现在很多小混混都是十来岁的年纪，但小混混始终是小混混，都是一些上不得人群不入流的玩意，与真正的道上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可何德刚听李小楼说出的这番话，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能够说得出来的。“哈哈，何哥，说句你不相信的话，当我还穿着开档裤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道上的一份子了。”

李小楼打人着哈哈，从货架上又拿了几根香肠放在了烤炉上。何德刚也笑了起来：“小兄弟，你可真是会说笑。”

李小楼知道何德刚不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他敢不强求：“何哥，你说人这一辈子，究竟怎么才算是活着呢？”

“呵呵，小兄弟，你这话可把我可问倒了，我还真没想过。”

何德刚笑道。“我想过。”

李小楼道，“以前有个老家伙告诉我，你想要抬头，就得先学会低头，我就问他，我想抬头，直接抬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先学会低头呢？结果，那个老家伙说，低头是一种能力，它不是自卑，也不是怯弱，它是清醒中的嬗变。有时，稍微低一下头，或许我们的人生路会更精彩，我们的能力也会有所长进。最后的时候，那个老家伙，又说：懂得低头，才能出头！呵呵，说这句话的老家伙，是我的师傅。”

李小楼转头，看向何德刚，“何哥，你现在是不是也在低头？”

李小楼见何德刚叹了口气，笑道，“我明白，何哥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低头，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低了头，就能善了的，就像现在。”

李小楼指着正从对面的饭店，直奔这里而来的几个人道，“你明明低下了头，可人家却还是步步紧逼，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小子，以前没见过你，混哪的？”

走过来的几个小年青，年纪也就比李小楼大那么个二三岁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很冲。“哪也不混，学生而已。”

李小楼笑道。“小子，你很牛啊。”

那几个小年青见李小楼说话的态度，立刻围了上来。何德刚看了一眼李小楼，微微摇了摇头，这才陪着脸对那几个小年青道：“几位大哥，这小兄弟就是一吃饭的，没什么。”

“老子跟你说话了吗？”

其中一个小年青举起手铁棍，指着何德刚道，“要不是老大交待过，他没来之前，不准动手，我老早就干翻你了，滚一边去。”

何德刚继续陪着笑，他依旧档在李小楼的身前对几人道：“几位大哥，刚才这位小兄弟自己也说了，他不过是一个学生罢了，不懂啥事，几位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边见识。”

“你玛的，叫你滚一边去没听见呀。”

对方抬腿就朝何德刚干了一脚，何德刚向后退了半步，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地对着几人道，“摊子是我的，几位大哥要是对小弟我有意见，尽管朝着我来。”

“擦！”

对方刚要开打，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干嘛，这么热闹。”

一个个头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几个小年青看到这中年男子，连忙喊道，“三水哥。”

那三水哥看了一眼何德刚，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小楼的身上：“新招的伙计，以前没见过你。”

“还在上学。”

李小楼道。“今天只是来这里吃烤串，呶，想自己烤些串吃，结果，不知道怎么着，这几位哥哥就把我围起来了。”

“哟，手艺不错哈，还有香肠呢。”

那三水哥道。李小楼道：“现在不是都在流行说吃形补形吗，我也赶赶潮流，这位大哥，要不要也来一串。”

李小楼一边说着，一边从烤架上拿起一串，烤得差不多的香肠，递到了三水哥的面前。李小楼的动作，简直就是挑衅，那几名小年青早就怒爆了：“擦，老子干死你。”

“住手。”

那三水哥制止了几个小年青的动作，看向李小楼道，“小兄弟，你挺牛的，只是不知道，你下面的那玩意，是不是跟你人一样的牛。”

“这位大哥，你兴趣真的挺特别的，才一见面，就关心起这事，不过，这就不劳烦大哥的关心了，至少，比你的牛。”

“你说什么？”

李小楼的挑衅，让三水哥也怒了，那几个小年青人都紧握着手中的钢管，只要三水哥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给李小楼开瓢。“这位大哥别生气嘛。”

李小楼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烤串，“俗话说，英雄出少年，我今年正当少年，你说我够不够牛？”

三水哥身旁的那个女人听了这话，媚眼如丝地看着李小楼道，“你这小孩，年纪不大，倒是挺有意思的。”

那三水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小楼道：“小子，你有点意思，不过，即使你真的是什么少年英雄，还是脱掉让大家亲自验证一下的好。”

“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李小楼看着那几个小年青一脸贱笑地围了上来，便出声道。“行，让你说，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说出个花来。”

“不用说出花，我只需要实话实说就成了。”

李小楼望着那个三水哥，“瞧这位大哥，双臂过膝，身高八尺有余，虎背雄腰，拳头如斗，一看就是一个响当当地英雄好汉，再看大哥身边的这位姐姐，满脸桃花，皮肤光泽水润，一看就知道是大哥那啥的功劳。所以这是通过实例证明的，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