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霸道点,那叫男人吗?”
武冰借着这个由头说:“若是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她们的事情?”
她们?“谁们?”
瞧着李小楼装傻冲愣的模样,武冰哼了一声:“屈柔就不说了,你和白洁,蒋依娜的事情,当我看不出来吗?”
李小楼立刻叫屈了起来:“天地良心,我跟她们可是没有发生过半点关系,包括屈柔在内。”
“这年头,精神出轨也叫出轨,你不是说自己是个霸道的人吗,霸道的人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别人家搁在灶上的,你敢说,你没对白洁和蒋依娜动过念头,你敢说没和她们玩过暧昧?”
见武冰说得这么的直白,而且“情深意切”的,李小楼不由地苦笑:“原来你是这里等着我呢?”
“就算不说白洁和蒋依娜,我和屈柔之间,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其实还是很好安排的。”
李小楼见武冰看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着,他只觉得脖子后面嗖嗖地进着冷风,不过,既然被武冰逼到了这个地步,他想退也没有可退的路,索性便直接说道,“我身体很好。”
武冰大怒,一脚把李小楼从床上给踢了下去。李小楼一脸苦比地揉着老腰说:“这怎么不是理由,我身体好,所以不管是屈柔还是对你,我都能满足,这怎么就不是理由了。”
武冰更怒,直接扑了过去,一口咬在李小楼的嫩肉上。惨叫,在公寓里响起。朱自学死了,死在了震旦大学操场后面的小树林园,死状很惨,全身上下青紫红肿,明显是在死前受到过激烈的拳打脚踢。有人死了,自然就会有凶手和嫌疑犯。李小楼是不是凶手,现在还无法做出确切地定论,可他成为嫌疑犯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很多人都亲眼看到过,朱自学与李小楼在学校里面的那场斗殴。李小楼倒霉,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尤其是对于康旭升而言。若是搁在平常,康旭升才不会理会像李小楼这么一个小家伙的死活,可自从在白老面前受挫,康旭升就对李小楼产生了极重的怨念。朱自学是谁,他压根也不关心,可当他的死涉及到李小楼时,他就不得不关心了。武冰的公寓里,李小楼光着膀子,赤着脚站在阳台上。他的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照片,脚上是一个铁桶,铁桶里面正在呼呼地往外冒着烟。武冰穿着宽大的浴袍,走了过来,眼神一个飘呼:“真的要这样吗?”
李小楼回头说:“你要是不想,我以后,有事没事地就怀疑你和他有一腿的话,我就不烧。”
武冰打了李小楼一下说:“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乱说什么呢?”
李小楼诧然:“刚才谁说的,精神出轨也是出轨的,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在我不在,又饥渴难忍的时候,拿出他的照片,对着他嘿休?”
武冰疯了,扑打了过来。李小楼哈哈大笑地躲避着武冰的攻击,两个人很快地就滚在了一起。“别闹!你是属驴的吗?”
武冰打掉了李小楼的脏手,李小楼嘿嘿地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说我身体好,你不相信,那我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李小楼翻身上马,正欲上演一曲征服的戏码,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我去开门。”
武冰趁机逃离了李小楼的魔爪。李小楼在后面喊:“多穿件衣服,咱家的东西别人外人瞧见了,多吃亏啊。”
武冰给了李小楼一个卫生眼,整了整浴袍,打开了半扇门。“找谁?”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两位警官同志时,武冰的语气不善了起来。李小楼此时也从武冰的身后露出了半颗脑袋,当他看到这两名警察时,他甚至都没怎么思考,便知道,这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今年实在是和这些穿制服的犯冲,加上这次,这都好几次了。“李小楼,有个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一个警官说。武冰皱起了眉:“有拘捕证吗?”
那警官回答:“只是回去调查!”
李小楼的脸上浮现起来玩味的笑,他盯着说话的那警察说:“你能确定只是协助调查吗?”
那警官抿着嘴不答,李小楼叹息一声说:“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那警官犹豫了一下,便说:“朱自学死了!”
凶手案虽然是大案,但一般像这样的案件,都直接归辖区内的警局负责,但这一次却直接跳了过去。滨海总局大楼内,康旭升的手掌拍桌子拍的直响,而坐在他对面的尚天雷也是一副便林爆炸的模样。“法医报告上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了,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而在之前,李小楼是唯一一个与死者发生过冲突的人,李小楼的那个老师,只能证明,十一点后的事情,但从十点至十一点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他在哪的。”
康旭升的声音很大,对于他而言,李小楼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此时已经成为了他的出气桶,他要打击的不是李小楼,他所要做的是借着这件事情来做文章。尚天雷丝毫不掩视对康旭升的鄙夷:“一件普通的凶手案,居然能劳动你这位副总局长的大架,可真是够稀罕的。”
康旭升无视尚天雷的目光,一挥手道:“案件无大小,更何况,李小楼此人牵涉到毒品大案。”
“他说,从十点到十一点的这段时间,在宿舍里想事情。可问题是,没人能够证明,而且在此之前,李小楼也曾与死者发生过冲突,在调查取证时,许多学生也可以证明,朱自学与李小楼不合,在李小楼刚刚入学时,就曾经与死者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呵呵。”
康旭升接着道,“邱志怀死了,朱自学死了,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曾和李小楼结过怨,在毒品一案中,李小楼的确是我们滨海警方的功臣,但是在这两件事情上,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
尚天雷紧抿着嘴唇,他不是找不到理由反驳康旭升,而是做为一名老警察,李小楼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有嫌疑的,尽管,他相信李小楼绝不会是凶手,但他不会否认,李小楼身上的确有可疑之处。“我问了取证的民警,他们还反映了一个事情,就是在调查朱自学死亡案件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情况,朱自学死之前之所以与李小楼发生了冲突,就是因为,他想替在毒品大案中,死掉的人质邱志怀讨个说法,才与李小楼发生了冲突。”
康旭升见尚天雷不说话,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从这个案子本身上来看,这的确只是一起普通的凶手案,可凶手身份的特殊性,就注定了案件的严重性,我不觉得我关注这个案子是小题大做了,尚队长觉得呢?”
当白大同推开审讯室的门,出现在李小楼面前的时候,李小楼仅仅只是眨了两次眼,他立马认出了这位白发苍苍,身着唐装的老人,正是之前偶然相遇,并出手教训了自己一顿的那个太极拳老师傅。在他还在猜测着对方身份的间隙,白大同已经坐到了李小楼的对面,做起了自我介绍。“上一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认识,希望现在也不晚,我叫白大同,你可以喊我老白,或者白老都成。”
李小楼苦笑,就凭这位能够随意地出入这样的场地,而着随行的人不是警司就是警督一类的,李小楼就知道对方的来头,挺定不小,老白?得了吧,他要是真这么喊,估计会被人给惦记死。“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我明白一件事情,你找上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开门见山吧,省得让我一头雾水的瞎猜。”
李小楼很光棍地直接表态,他不认为,这样的一个老人来到这里,只是表达一下对一个年青后生的欣赏。白大同点了点头:“我也喜欢直接点,这样挺好。”
他拿出一叠文件翻了翻,放在了李小楼的面前,才道,“这里面是关于你的一些资料,昨天晚上,我才让人收集的,虽然时间很短,可里面的东西却挑起了我的兴趣。”
“我没做什么。”
李小楼道。“我知道你没做什么,但这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
白大同向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方式,“一个什么都没有做过的年青小子,不仅身手了得,而且还习得了道家之法,啧啧啧,真是好一句,我没做什么啊。”
李小楼听得表情一敛,他疑惑地说:“老人家,你在讲什么,我听不太懂。”
白大同笑了起来:“你听得懂的。”
白大同向外点了点头,屋里的人很快地都出去了,审讯室的监控也关上了。“听说过七香草吗?”
李小楼面容大变,失声叫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