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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出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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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即使是在大白天,我也感到自己的腿肚子发软。表哥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跟在后面,然后我们俩一前一后推门而入。屋子里没有灯光,十分黑暗,就像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一般,我在原地站立了好半天,才渐渐适应过来屋里的光线。我开始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屋子里十分陈旧,家具少的可怜。一张低矮的饭桌。靠墙是一张土炕,上面铺着一团破棉絮。土炕的边上的墙壁斑驳琉璃,上面挂着一只老式挂钟。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坐在床边,端着一碗饭在吃。我们两个不速之客的闯入,显然是被这个老太太注意到了,她把将饭碗放在桌前抬起了头。老太太的脸上皱纹横生,干瘪的就像水土流失的黄土高原一般。一双无神的眼睛深深的陷进了眼窝里。我们正在诧异,她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向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好像在问候。“大娘,您好,请问您就是麻婶吧?我们这次来呢,是想向您打听点儿事儿。”

表哥客气的说道。哪知道麻婶慢慢的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原来是一个聋哑人,我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刚才我们两个那么大的动静而麻婶在屋里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表哥想来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顿时急得抓耳挠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和麻婶继续交流了。我急中生智,拿过那张女子的照片,走到麻婶面前说道:“大娘啊,这个女子是不是您孙女儿啊?她是叫刘若曦对吧?”

忽然看到自己孙女的照片,麻婶那本来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异样的神采,随即一滴浑浊的老泪从她眼眶中滚落,她慢慢点了点头。我接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啊,我们和若溪以前是朋友,后来听说她去世了,因为不知道她的地址,也没有联系上,今天来到这里了,只是想来看看您老人家。”

麻婶虽然是一个聋哑人,但是还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她不住的点头表示感谢,随即转过身去,从桌上的水壶中倒了一碗水递给我。那只碗十分破旧,里面的水浑浊不堪,但是我看麻婶实在是太可怜了,心中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当下拿起碗来就打算一饮而尽。这个时候之前站在身后一直不动声色的表哥,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将我手中的碗打翻在地,拉起我就走。我当时有些生气,不知道表哥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让老人家难堪吗?我本想反抗,越是剧烈的挣脱,但是奈何表哥的力气十分大,我根本挣脱不得,只好被表哥拉着走出了屋子。表哥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拉着我急匆匆的直到出去近百米远,才对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拉你出来吗?”

我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老人家多可怜呢?你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情呢?水脏点儿就脏点儿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表哥冷冷一笑,继续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那水脏才不让你喝的吗?水脏点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水有问题。”

我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表哥的眼光向来十分独到,他是不会看错的。也许那碗水真的有问题。不过那麻婶虽然居住的环境是比较偏僻,但是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婆呀,难道她还想害我不成?看着我疑惑的眼光,表哥解释道:“你刚举起那碗水来的时候,我便发现那碗水不是一般的饮用水,而是混沌水。”

“混沌水,那是什么玩意?”

我问道。“混沌水,是出马仙儿常用的一种迷魂药,掺合了四大仙的尿液,你喝了之后便会丧失意识,被那出马仙的本体所控制。”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之前那位大叔说过,麻婶以前是在村里的半仙,现在想来,她这个所谓的半仙就是出马仙儿了。出马仙,顾名思义,是起源于东北萨满教的一种邪术。通过修炼之后,可以召唤那些已经成精的野兽附在召唤者身上,为他完成一些事情。最常见的就是四大仙儿,分别是刺猬,老鼠,黄鼠狼,蛇。当然,在东北,人们经常给他们一些别称,对于一些道行高深的精怪,人们通常称之为常三太奶,常三太公,蟒仙太爷等等。不过这个麻婶为什么一见面就害我呢?我们跟他有什么过节吗?难道她和那若曦的女鬼互相勾结?这些我都想不通,表哥一时也分析不出一些头绪。最终还是表哥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咱们先在附近租一个宾馆,晚上的时候咱们两个偷偷过来,看能不能从这老太婆家里查出一些端倪。”

我想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听从表哥。我们在刘家村附近的一个小宾馆租了一个房间,晚上去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待到晚上约莫十点钟的时候,我们两个便趁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悄摸的来到了麻婶住处外。站在院子外面,我们透过围墙,能看到麻婶的屋子里漆黑一片。这老太婆是不是已经睡了?我有些纳闷。表哥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让我跟他在后面悄悄来到房门前,他打算偷偷的潜进麻婶的屋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我站在表哥身后,战战兢兢。这个时候,忽然感到身后有一股异样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就像是有两只猫在互相撕扯一般。我一回头,就看到一只黑色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消失不见了。伴随着这一道黑色的身影,还有一股腥臭弥漫在空中。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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