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车厢，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马涛立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警员，又蹲下打量着躺在车厢里的死者。“还真是段宏！”

马涛几乎是跳了起来，神色颇为慌张，然后走出地铁开始打电话。向庭安、陆勇生、白雨楠等当事人被安排在第二节车厢等待。看到马涛的模样，向庭安小声问陆勇生：“陆队，段宏是什么人啊？”

陆勇生还未说话，一个穿着白色毛衫的中年男子先开了腔。“段宏你都不知道？A市的沙厂和水泥厂有一半都是他的。”

他说着坐到了向庭安和陆勇生的旁边，伸出手，“我叫邵远，记者。”

陆勇生探头望着第一节车厢思考，没有伸手，向庭安象征性地握了握，缓解了他的尴尬。警员走过来指着邵远说：“坐回去！不要交头接耳！”

邵远掏出口袋的香烟给警员递上，又从身上拿出了记者证，巴结地说：“警官，没事，我们就闲聊。我是听说昨天晚上这班地铁发生闹鬼的灵异事件，所以才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点新闻。”

警员没有拿烟，只是接过记者证看了看又还给了他。“小点声，不要影响我们办案。警方没有结论之前，你也不要对外声张。”

戴眼镜的男子起身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还有我们的东西能不能还给我？”

警员不耐烦地说：“什么时候走我说了不算，只要调查清楚你们跟案子没关系，自然会放你们走的。不过你们的物品需要检查，估计明天早上才能还给你们。”

陆勇生起身不客气地把邵远手中的烟抽去了一根，说：“实在憋不住了，抱歉啊。”

邵远客气地给陆勇生点了起来。陆勇生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向庭安、白雨楠、邵远还有死者段宏之外，车厢里还有六个人。他首先走到了保洁大妈面前，审视地打量着她：“你刚刚为什么要攻击段宏？”

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保洁大妈神色哀伤，看了一眼陆勇生低头没有说话，似乎除了受到惊吓之外更有难言之隐。白雨楠算是女子中最镇定的一个，她说：“行驶的地铁算是一个空间密室，期间没有任何其他人进出，我不相信有鬼神，如果有凶手的话，一定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白雨楠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戳心。一个男子站起了身，说：“我是地铁司机，我叫常浩然，先声明一下，我当时在驾驶室，跟你们的车厢有一门之隔。有凶手也是在你们当中，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向庭安问道：“那地铁车厢里的灯为什么会突然熄灭？”

常浩然一脸无辜的说：“那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动开关！那鬼脸我刚刚也看到了，多恐怖啊。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勇生抽着烟又朝小波走去，她显然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看到陆勇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周身一颤。陆勇生开口说：“我记得你。”

小波低声回答：“我也记得您。”

邵远也凑了过来，说：“我采访过段宏，见过他老婆，不是你，你是他包养的吧？”

被邵远那么一说，小波满脸煞红，声音更小了。“我叫钟婷，跟段宏认识才五天，我们准备出海去玩，我没有理由杀他的，不是我。”

陆勇生转向戴眼镜的男子，问：“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陈长生，电力工程师，我跟死者不认识。”

他扶了扶眼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