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陆勇生说出自己的疑惑。“这就和他的不在场证明有关了。常浩然的死亡时间是中午的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这期间冯继北只出去了三分钟，而奇怪的是，三分钟根本不足以跑到常浩然死亡地点再回到控制中心，但是三分钟，应该可以跑到发现常浩然鞋子的地方吧。”

白雨楠问：“你什么意思？”

“鞋子根本不是拖拽的时候掉的，而是冯继北故意脱下来的，因为常浩然的脚跟上没有拖拽留下的磨痕！他之所以那么做，除了引导警方发现尸体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目的！一是为了掩盖常浩然真正的死法！二是为了让自己洗脱嫌疑！”

向庭安走到冯继北的面前，问：“你喜欢吃海鲜么？”

冯继北听了这句话，脸上的肉一阵抽搐，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梁一般耸了下来。“那天我勘察常浩然的死亡现场后，发现身上有一点海腥味，这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我拿着冯继北的照片在泗水湾区的海鲜市场上转了转，果然，一个海鲜批发商认出了冯继北的照片，批发商佐证，常浩然死亡的当天上午，冯继北去了一趟海鲜市场，但是没有买海鲜，而是买了八块冰！于是我再次回到了隧道，发现用来固定椅子的螺丝嵌了铜！我撬开了椅子下的水泥地，下面竟然有一根埋藏了很久的电线！冯继北是上午十点前把冰块放到了椅子旁然后回到控制中心。冰块融化后，水顺着椅子下的缝隙渗透，水量到一定程度后，常浩然就会触电而死。冯继北之所以要把鞋子脱掉，就是怕冰块沾湿了鞋子！当警方赶到后，常浩然已经死亡，地上的水也已经干了！而冯继北也就不具备所谓的作案时间了！我把常浩然死亡现场的灰尘和那家海鲜批发商的冰块都送去化验对比，所含的矿物质成分竟然完全相同！”

向庭安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张折叠的化验单，掷在了冯继北的面前。“这张化验报告再加上批发商的指认，就是你谋杀常浩然的最好证据！”

“那邵远是谁杀的？”

白雨楠问。“也是他！”

向庭安回答。陆勇生：“邵远的死亡时间是昨夜的零点至一点，可冯继北是零点到的家。两地相距一小时的路程，他是如何规避作案时间的呢？”

“陆队，您有没有想过，凶手杀死邵远后，为什么要冒险把尸体扔到海里，而不是直接丢在游艇的房间里呢？”

“为什么？”

“因为他要掩盖邵远的真实死亡时间。杀死常浩然不需要八块冰，两到四块就足够了，那么剩下的冰去哪里了呢？冯继北通过刘锦传递的消息，知道段宏包了一艘游艇三天，甚至有可能，游艇根本就是刘锦包的，目的就是为了设下另一个局。昨天，他盯梢邵远，知道他上了游艇后，就在夜晚带着剩下的冰潜入了游艇上，在房间杀死了邵远，然后把邵远的尸体放在泡满冰块的浴缸里减缓了尸腐速度，之后再抛尸入海。法医判断邵远的死亡时间时，主观认为尸体一直浸泡在常温的海水中，所以邵远真正的死亡时间要比法医判断的要早！要验证这一点，只要提取游艇浴缸里的液体化验，就会有结果！冯继北，事到如今，你还要在继续挣扎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