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

向庭安心里默默地说：“陆队，对不起，我现在不是一个警员了。”

忽然，车厢里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刚才那个胖子和一个戴着鸭舌帽地老头发生了摩擦，向庭安在车厢的尾端都听到了老头大声训斥的声音。“你那么胖，你还坐什么坐！一个人占两个人的座位。不知道给我们老人让座啊，你爸妈没教你尊老爱幼啊，我就站在你面前心里没点数啊！”

胖子站起身，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因为我体重太重了，压得膝盖疼，大爷您坐吧。”

老头坐下后依然不依不饶，说：“你这么胖，早上还出门挤地铁，不去打车呢？在这影响别人活占地方，在家里呆着不行啊。”

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眼圈泛起了红色，一个劲地道歉。周围的乘客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可老头依旧我行我素，还对周围地乘客谩骂起来。向庭安盯着车厢玻璃上自己的模样，自言自语地说：“流氓未必怕警察，但一定怕恶霸，警察你做过了，不知道恶霸无赖做的怎么样。”

向庭安穿过车厢，走到老头的面前，作出凶狠的样子盯着他，说：“叫唤什么，有完没完了！”

老头吓了一跳，他理了理自己的帽子，说：“我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啊？”

“我他妈嫌你烦！不知道这是公共场所啊！”

老头把脸一横，说：“唉哟！我就没完了，怎么滴，你还敢打我啊，我告诉你，我今个快七十了，你敢动我一下你今天就别想走！”

向庭安哈哈大笑，猛地冷下脸来看着老头，阴阳怪气地说：“反正我昨个刚从看守所里出来，这外面的饭菜爷吃着还不习惯呢！你这半截入土的人我动你干啥？但你有儿子女儿吧，你有孙子孙女吧，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吧。老头，我还真就不走了，我跟你耗着，你去哪我去哪，反正我跟着你，警察也管不着我走路啊。”

老头的脸色渐渐变了，刚刚趾高气昂的样子早已烟消云散。“你别吓我啊，我现在就去找警察，我去派出所蹲一天！我看你敢不敢跟来！”

老头说完话，趁着地铁靠站，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车厢，而周围的乘客都不由自主地离向庭安远远的。向庭安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原来人耍起无赖那么有杀伤力。早上八点，到了警队换岗的时间，许昌和两个昨夜值班的警员从金融大厦走了出来，准备回家休息。向庭安啃着肉包子，坐在金融大厦楼外的草坪上，如狩猎般盯着大厦的进出口，看到许昌走了出来，向庭安站起身，慢慢走到许昌的身后，拉开手臂牟足了劲，把手里吃剩的半个包子猛地砸向了他的后脑勺。霎时间，随着许昌的一声惨叫，他的后脑和衣领溅满了油腻的肉沫，身体也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倒下。“我草！哪个王八犊子！”

许昌叫骂道。向庭安站在许昌的面前，看着空空的手掌，调侃道：“古话说得没错，这肉包子打狗，果然是有去无回啊。”

“向庭安！你他妈几个意思！”

许昌捂着后脑大叫着就要冲上前，身旁的几个警员忙把许昌拦住了。“放开我，看我弄不死他！”

许昌气急败坏，一个人小声对许昌说：“你疯了，你忘了他以前是干啥的？你觉得你能打得过还是咋滴？咱三个加一起还不够他收拾的呢！”

许昌愣了一下，小声说：“真有那么厉害？那你们拉着我点，这样显得我还有点面子。”

许昌随后装作要冲上来的架势，大声问：“向庭安！你几个意思？”

向庭安捞起袖子，满不在乎地说：“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