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宇遭人毒手!”
“您想说什么?”
林墨脸上地笑容慢慢消失。白启疑惑地盯着林墨,缓缓说道:“我想说,警察当久了,就会发现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真相往往是我们最容易忽略的细节,当年作为向宇牺牲后的遗孀,你躲过了所有人的怀疑。昨晚当我查阅你的档案时,我非常诧异,你的户籍档案居然在二十多年前被改动过!之前一切信息都消失了,而那个时间就是你和向宇结婚之前!林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还是被别人挖出来了。”
林墨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如释负重的笑意,而后慢慢变成沉重伤感的苦笑。白启继续说:“我没有带人来,一是因为向庭安,二是表达对一个缉毒烈士的敬畏。你是想在这里说清楚,还是想跟我回公安局再聊呢?”
“请跟我来吧,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林墨转过身向前走去,白启谨慎地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一直来到了地下二楼的太平间。林墨站在门口,从身上拿出一张塑料薄片,塑料片有个U形的缺口,她将塑料片对准门缝伸进去,用U形的缺口对准锁的位置轻轻一拉,门便打开了。白启看着她娴熟的手法,暗暗吃惊。“这种老式牛头锁只要从里面挡住锁口就可以把门打开,并不难。”
林墨解释道。两人走进了太平间,室温比外面骤降很多,阴冷的感觉让白启有些无法适从。室内的推车上摆放着几具还未放进冷藏室的尸体,都用蓝色的布遮盖着。林墨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坦然走上前,拉开了其中一个。“这个人应该就是你们昨晚追捕的那个毒贩吧。”
白启听了连忙走上前查看,面前躺着的人竟然是阮南武!“他把他杀了?”
白启大吃一惊,林墨此时冷若冰霜的表情比太平间的尸体更让人毛骨悚然。“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把他打晕了,给他注射了点镇定剂,这里是医院,搞到点药品并不难。”
一个小时前:盥洗室外,那人拉下了半遮面部的衣领,盯着林墨缓缓露出邪魅的笑容,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吗?哟,你现在紧张的表情,跟十四年前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林墨攥紧豆豆的手,原本善良慈祥的模样忽然变得阴沉,却依然用温柔的语气对豆豆说:“豆豆,你先回病房,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豆豆乖巧地离开了。林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说:“阮南武,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阮南武小心地盯着林墨地一举一动,说:“为什么不敢,如果我被抓,你的秘密也藏不住。而且你应该感谢我,昨天我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没有狙杀你的儿子,就当作十四年前的弥补吧。警察现在正到处找我,我现在没办法离境,你帮我离开,我替你保守秘密,不好吗?”
“我丈夫是谁杀的?”
林墨死死盯着阮南武。“难道你忘了我们所受训练的内容吗?我不可能告诉你。”
“你受了伤还敢来找我,真是个愚蠢的决定,看样子你是走投无路了。”
林墨看了看阮南武下垂的手臂和他苍白的脸,她冷笑一声,“我看忘了训练内容的人是你吧,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林墨说完突然出手攻击阮南武受伤的手臂,阮南武万没想到林墨竟敢在这里动手,忙伸出另一只手想挡住,可林墨忽然改变了招式,一手抓住了阮南武的手臂拧到身后,一手按住阮南武的脑袋用力撞在了墙上。“嘭”的一声,阮南武晕了过去。一个护士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林墨忙把阮南武扶起来,解释道:“我弟弟低血糖,晕过去了!”
护士听了忙说:“那你扶着点,我给你推辆车去。”
之后,林墨便偷了一身护士服和镇定剂,给阮南武注射后,推到了太平间。林墨说得很轻松,可白启的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他可是个毒贩、狙击手!你怎么能轻易制服他?”
林墨表情复杂地轻轻挽起了袖口,撕去了手腕上的伪装贴皮,仿佛揭开了一段封尘已久地记忆。伪装皮下露出了三个眼睛的纹身,和阮南武手臂上的居然一模一样!“那是因为,他是我训练的!您既然在追查阮南武,应该熟悉这个纹身的含义吧。”
白启愣住了,惊诧地问:“三目教?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