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就帮当地的警察破了一起校园案，我觉得，你也可以从这里面查起，尽管我去了几次，全是空手而归。”

随后，张正威便扬长而去，行色匆匆地消失在叶云的眼中。……市公安分局，刑警队会议室内。现场的气氛显得很凝重，有人尽力掩饰着脸上的哀愁，有人却看上去一脸轻松，有的拿着钢笔，在自己的面前的白纸上轻轻敲打着，显然，他们都在等待着拥有真正话语权的张正威到来。“张局，你可算回来了。”

张正威前脚刚刚踏进会议室的门，许志峰马上就拥了上去，张正威和许志峰已经是相识七八年的战友，刑侦头脑及格，办事果断勇敢，格斗能力在警队也是无人出其右，他长得十分高大壮实，性情却平易近人，开朗热情。“怎么样，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么？”

张正威问。“出来了，中午一点左右的时候送过来的。”

裴琳将一份已经被开封的黄皮文件袋送到张正威面前，“这里面的分析结果我们已经看过了，结合我当时在现场所做的笔录资料和照片对比，我觉得，这起案件，跟两天前的‘工人坠楼案’有很大关联。”

张正威抽出纸袋里的白色纸张，看了一眼之后，又放了进去，递给裴琳说：“具体的，你给大家说说。”

“好的。”

裴琳点了一下头，便向办公长桌的另一侧走去，那一边的墙上，陈列着一块黑板，黑板上写满了对前几天案件的分析和证明，其中有几处被擦掉了，表示列举的这两种可能被排除。裴琳放下纸皮带，拿起黑板擦，将黑板上不重要的信息擦去一些，腾出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之后，拿起一截粉笔，画了起来。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没办法，已经好久没有破过大事件的刑警们，对于出现这样的事，难免都会蠢蠢欲动。而且，说不定，这起案子，将是本年度最大的重案。张正威假装咳嗽了一声，让他们安静下来。“昨天我们已经分析过了，‘工人坠楼案’里，两名工人死亡事故的发生，可能是因为在互相斗殴的过程中将对方置于死地，10号早上7点30分，我们就接到了永福街道居民的报警电话，说是郊外还在施工的办公大楼下发现两具尸体，我们接到电话后，在十五分钟内就赶到了现场。”

“接着说。”

“现场尸体的检验报告是，两名被害人，一个叫周昌盛，湖北武汉人，今年四十九岁，已婚，育有一子，是这个建筑项目的包公头，确切地说，是临时被调上来的，死在四楼阳台附近，死因是尖状物插入胸腔，刺破心脏，失血过多；另一名被害人，名叫余有晟，四川自贡人，今年三十二岁，未婚，今年七月中旬到这里打工。死因是高空坠落，头部受到重创，造成脑死亡。根据他们的工友和朋友们的说法，这两个人生前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余有晟有好几次旷工，周昌盛都替他隐瞒过去的。”

裴琳有条不紊地道来，将两张打印出来的十来余存的尸体照片粘在了黑板上，完全不像是刚刚从实习岗位上分配到正式部门的小姑娘。“自相残杀。”

赵洋补充道。“嗯，周昌盛脖子上有余有晟的指纹，还有指甲抓痕迹，如果不是因为打斗，掐住对方脖子，很难有这样的现象遗留。”

裴琳说。“动机是什么？”

张正威问。“这就是犯罪动机。”

裴琳补充道。“怎么回事，你具体给大伙说说。”

裴琳长舒一口气，接着慢慢道来：“两名建筑工人死亡的现场，在工地的一楼，并没有发现多大的打斗痕迹，在一楼的楼梯处，放着三根半径约五厘米的原木，木头上面还残留着水渍，判断是那天中午两点那场雨淋湿，后面用不到了，便收到了楼层里；在三根木头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开口的工具袋，里面放着一副卷尺，四把铲子，铲子上还带着点点污泥，一把没有转头的电钻，一副长5五米的排插，一个热水瓶和四个塑料杯，上面这些东西上提取到的指纹和余有晟的吻合，说明他一整天都在二楼或者以上的楼层工作，只是偶尔下来喝了几口水，周昌盛下午三点时候离开，到了晚上七点，施工队收工才回来。如果两人在一楼发生打斗的话，那么能用于伤人的，就只有铲子，电钻还有那几根木头，不过这些东西上，全找不到相关性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