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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逼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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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现场,或者说分尸现场。那些人在被分尸的时候没有完全死亡。至于电锯,杀猪刀,电钻,手术刀,一系列的器械就散乱的堆在卫生间的角落,真是比手术室还要齐全。这些景象,看得南杉后背冷汗直直冒。她想深呼吸缓解一下情绪,又觉得味道实在是不舒服。于是捂着口鼻,快速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的景象反应过来,目光重新定在那个和李蓉一起照相的花季少女身上,照片上的李蓉非常年轻,当初在学校初见,还以为只有二十多岁。实在看不出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南杉摇摇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让这个原来的老师,变成杀人分尸都不眨眼的恶魔。这时她又想起了男老师所说的那些罐子。南杉走向卧室,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小居室,其中一间关着门,一间开着。她顺着开着的那间看进去,里面装扮的粉粉嫩嫩,还贴着前几年流行的一个男明星的海报,一看就是她女儿的房间。南杉不由的往里走,发现桌子上摆了一本画册,看见封面南杉忍不住翻开。因为这正是三年前一款武侠游戏《仗剑天涯》的绝版故事画册,当年还在上警校的南杉也是抢了很久没有抢到。《仗剑天涯》据说当时是一个大学生团队搞出来的,虽然不够精良,但是因为其精彩的故事情节,精美的画风也是吸引了一大批玩家,可是不到半年就宣布关服,引得一片人唏嘘。没有想到李蓉她闺女也是这个游戏的忠实玩家,这么联系起来《仗剑天涯》和现在这款流行的《江湖天机》很多设定都有相似之处。莫非……南杉翻开画册,在画册的最后夹着一个男孩子的一张艺术照。染了一头黄头发,穿的很时髦,虽然有些变化,但是南杉还是认了出来。这就是那具死在三四个月前,变成骷髅没有名字,没有信息的那个男生的照片。颅骨复原图是昨天下午技术部门才弄出来的,南杉也只看过一眼。南杉背后有些发凉,心里也有些发凉,似乎有某些东西慢慢的浮出水面,呼之欲出,但是又不能全数串联出来。看了好大一会儿,南杉才把那张照片放回画册里盖好。往另一间卧室里走去,虽然知道那里摆着什么,但是总归是要眼见为实。南杉尝试了两次,才把那个房门推开。刚推开门,房间光线非常昏暗,但是看见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南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男老师描述的瓶瓶罐罐,根本就不在床底下,而是被整整齐齐的马好,搁在床上。床上还摆着一个长方形的小供桌,上面摆着客厅里花季少女的黑白照片。整个床上,只留出了一个只容的一个人躺下的位置,被子被好好的叠在一边。其实这次对于这些装着内脏的瓶瓶罐罐,南杉是有了一定准备的,吓到她的是李蓉的做法,她竟然每天晚上和这些内脏,和这张遗像睡在一起。南杉的腿有些发软,她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间小房子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她回到客厅,重新看向那对笑的灿烂的母女照片,心中不是滋味。这时忽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显示是岳沉。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焦急的声音:“杉杉,你打不过李蓉,千万别轻易动手。”

“为什么?”

“她是武学世家出身,她爸爸是散打冠军,她十岁就拿了儿童组散打冠军。”

岳沉顿了顿,接着快速说道:“还有他老公是医生,可能存有不少乙醚。”

“我知道了,找一部分人来李蓉家尽快接手这里,另一部分人去殡仪馆,我在那里等你们。”

南杉说完挂了电话,她现在心情复杂,不想去对别人解释任何事情。前几年刚送走爷爷的南杉知道,K市的殡仪馆,前几年翻新之后开展了一项新业务,存放骨灰。李蓉变态的爱着她的女儿,而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某种仪式,或者说是一种执念。一般来说,执念未消,她怎么会让女儿下葬。现在知道自己要走到尽头了也必然和女儿在一起,所以南杉可以肯定李蓉必然会去殡仪馆。南杉赶到殡仪馆的时候,岳沉已经在那里了。查问了记录,果然李蓉在不久前刚刚取走了她女儿的骨灰。“她还会去哪里?”

岳沉问的是南杉。南杉却摇了摇头,既然和她女儿在一起,她去哪里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她悠悠的说出口:“带着罪恶,带着亡魂,去见她女儿。”

“你说什么?”

岳沉似乎没有听清楚,欠了欠身子问。南杉接着摇了摇,似在自言自语:“我的女儿是学生,非常美丽,非常优秀,我的所有希望都在她身上。可是她死了,和家庭有关,和游戏有关,和爱情有关,还差了什么?”

南杉伸手敲了敲眉心,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是是江玄通过游戏app发过来的消息,是一个网页连接。打开是一个几年前的新闻,标题是:花季少女校园跳楼身亡是谁之过。新闻里那张放大的照片正是李蓉的女儿,新闻下面有对老师同学的采访视频,虽然做过特殊处理,但南杉还是认了出来。那个班主任就是东方中学,那个偷窥李蓉发现藏尸的男老师。南杉忽然明白差在那里,一个优秀美丽学生离奇死亡,最先调查的除了家里,就是学校,缺的就是和学校有关。“那个余老师呢?”

南杉看完视频抬头问岳沉,同时心里慢慢浮起一种不适之感,是对江玄。他太及时了,都在她没有办法的时候,给出一条路。而且他知道的太多了,出于对案件信息的保护,她不记得她对江玄说了那么多。还有那个视频……都是巧合吗?她不信……或者他是某个认识的人,或者他就在这附近……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往四周看去,可是除了警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一时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南杉甩了甩脑袋,现在正确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先把江玄放在一边,搞定李蓉的事情。按照这条新闻提供的线索,李蓉还有一个目标,最后一个目标,那个余老师。“那人,录了口供让他回东方中学了,放心,我让杨嫣然跟着他了。”

岳沉看着南杉焦头烂额的样子,赶忙回道。南杉啧了一声,拔腿往外跑去:“队长,杨姐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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